女青年看着眼前那碗冒着一股黄瓜清香味和冒着诱人的红辣椒油的凉皮儿,不禁吞咽一下口水,她把凉皮儿从男青年手中接过来,开始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男青年又点了支烟抽了起来。只用几分钟,女青年便把凉皮儿吃完了。男青年从口袋里拿出一包餐巾纸,然后抽出一张递给女青年,女青年接过来擦了擦嘴。
两人返回小食摊,把碗放在桌子上,然后拉起行李箱离开了。
女扒手抱着抢来的爱马仕包跑了好久,其中不停地往后看,担心有人会追过来。可是,跑了约一公里,她发现那个追她的男青年消失了,她便停止奔跑,然后找到一个角落一屁股坐下来,一口气跑了近两公里,她是太累了,上气不接下气地喘了好一会。
看着手中的名牌包,她喜不自胜,连忙打开包,看看里面有些什么东西。
就在这时,有两个黑影慢慢向她逼近,女扒手无意中看到完全将自己身上的光线挡住的黑影,她心慌慌地抬起头来,只看到两个一高一壮的男子,她惊骇地想站起来跑开。
那个很壮的男子已经迅速将她的嘴捂住,另一只手抓着她的后脑勺;而另一个男子则将她的双手反剪在背后。女扒手完全被控制住,她还来不及出声问他们是谁,较高的男子已经往她的嘴里塞一条破布,然后将她丢进他们开来的一辆黑色小矫车里。
黑色小矫车一溜烟飞快地开走了,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所有这一切的发生都是那么神不知鬼不觉。
我突然接到高晓枫的电话,才想起4.25案件还没有最后结案,可现在大家都忙于8.14案,我几乎忘了4.25案了。
原来高晓枫来电是想问了解案件调查的进展,我说最近在办一桩大案,还没有时间和精力去处理此案。
高晓枫也没有新线索,她只是一个劲儿地催促我尽早破案,我现在身上背着几个大案,已经忙得有些焦头烂额了。于是,我又开始失眠,晚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我干脆不睡了,起床开始研究案子。
4.25案李漫的凶杀案卷宗非常厚,各种资料显示毛青松是杀害李漫的杀手,但是我总有一种感觉,毛青松是被冤枉的,而毛青松已经死无对证了,那么这个案子的确难度很大,怎么能找到一个突破口?我一直在卷宗中寻找漏洞,可是就是找不出来。时间已经来到凌晨4:12,我打了一个长长的呵欠,终于有点睡意了,我便去睡了。
王长乐再次前往陈琳琳的公司找她的同事杨晶。
“杨小姐,又来麻烦你了,占用你二十分钟好吗?”
杨晶笑道:“好啊,我会把知道的全都告诉你。”
“我们的线索很少,希望你尽力想想陈琳琳还有什么异常之处。”
杨晶想了一会,终于想起一件事,“对了,去年年初那段时间,陈琳琳似乎很绝望,变得更加沉默了,她经常坐在座位上发呆,然后经常不吃饭,她还失眠。”
“具体是去年什么时候?”
“应该是4月底,她好像说一个朋友死了,她好像非常难过。上班也不正常,经常请假,我们主管都有意见了,让我跟她谈。”
“她的什么朋友死了?”
“具体我不知道,她说得很少,反正那人对她来说很重要。”
“会不会是她暗恋的那个男人?”
“有可能,我也怀疑是,不过她不想说我也没有细问了,我只是安慰着她,陪着她。”
“8月11号之前她有什么反正吗?”
“出事前几天,她的心情好转,说去日月潭旅游,还要参加一个很有意思的聚会。”
“到底是什么聚会?”
“她没有细说,我也不便问。我太了解她了,只要她不想说的事,别人怎么问都不会开口的。”
王长乐想,这倒是个新线索,难道他们去日月潭是参加一个特殊的聚会?果真跟我们推断的有点贴切。那到底是个什么聚会呢?
从陈琳琳公司出来,王长乐立刻回到警队,司马冲正好在办公室,王长乐把杨晶提供的两个重要线索汇报给司马冲。
司马冲说:“第一个,去年4月份死去的陈琳琳的朋友是谁,这点很重要,我们要去查,你去查一下我们市去年4月份的所有登记的死亡人员名单,第二,要去查一下她们去日月潭参加的是什么样的聚会。”
“好的,司队,我这就去。”
王长乐离开后,司马冲立刻打电话告诉我这两条重要线索。我正去找田清的路上,听到这个消息他有些振奋,因为此前他们去日月潭的旅行不简单,原来是去参加一个特殊的聚会。
见到我时,田清有些猝不及防。他现在都怕见到我了。可我似乎就像个鬼魅随时都会出现在他的身边。
“雷警官,你,你怎么又来了?”
“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还是林娜的失踪案,进一步聊聊吧?”
田清叹了口气,“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我妈的失踪我虽然很烦,但是,我真的没有什么线索了。”
“我的直觉告诉我,你一定对我们隐瞒了些什么。”我递一支香烟给田清,田清推了回去,“我不抽烟。这套对我哥有用对我没有用。”
我把烟塞进自己的嘴里,叼着烟紧盯着田清,目光如炬,田清受不了我的那咄咄逼人的目光,他也许是发现我是个美男子,我的目光常常让人感到胆怯,他把视线移到别处,笑道:“雷警官,你常常是这么看人的么?我,我又不是罪犯,你别用这种眼神儿看我。”
我把手中的打火机“啪”地点着火,然后点燃了烟,然后将烟雾慢慢吐出来,“我没把你当罪犯,可你心虚什么呀?”
“我,我哪里心虚了?”田清有些结巴,他顿了顿,然后说:“我们家,唉,真让我无语,我们这个家真是彻底散了,死的死,失踪的失踪,真不知道我爸上辈子造了什么孽了。”
我心里暗喜,这是他要交待的迹象,“此话怎么讲?”
“唉,我,我怎么说起我爸了。这事跟我爸没关系,倒是……”
我为之一振,“倒是什么?”
“也许是我的感觉错了。”
我很不喜欢眼前这个说话墨墨迹迹的男子,我倒是喜欢田扬,说话不这么拖泥带水,虽然田扬有时候会信口开河,但是他倒是个爽快人,我斜睨着田清,“到底是什么?”
“我,我怀疑我哥杀了我妈。”
我更加惊奇,“这线索实在是太狗血了,你根据什么这么说呢?”
我的表情让田清意识到自己好像闯祸了,但是事已至此只能硬着头皮说下去了,他说:“今年年初,我哥和我妈总因为红馨园西餐厅转让的事发生争吵,而我妈想把西餐厅转给姚罂,我哥也想要,当时我哥很生气,扬言要杀了我妈。三个月后我妈就失踪了。”
我感到匪夷所思,我从未想过田扬会杀死自己的亲妈,田扬也不像是个会杀人的人呀。可田清为什么要怀疑自己的亲哥呢?
“你有证据吗?”
“没有,我只是怀疑,因为我哥很恨我妈,也许比我还要恨。”
“那你自己想过杀你妈吗?”
田清迎着我的目光,脸色变得苍白,“我,我从未想过要杀我妈,雷警官,你可不能乱怀疑呵。我这不是惹祸上身嘛。”
我吐了一口烟,心想这个家伙头脑实在太简单了,“你没想过就好,我料想你哥也不会的,所以你的怀疑是没有根据的,以后这种没有根据的话不要再说了。”
田清抹了一下后脖颈,估计是冒汗了。
“好吧,不说田扬了,说说你妈妈林娜。”
“她还有啥说的?哼,她就爱姚罂,把姚罂当宝贝儿,最后两人不是也翻脸了,唉,我们家的事真是很可笑,说出去都丢人。”
“她们两人为什么翻脸呢?”
“还不因为一个男人。”
我感到很惊讶,“什么男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个男人叫李漫,是个健身教练,就是去年被杀的那个人。”
“李漫”?我呢喃着说,我的脑子瞬间完全真空了。昨晚没有睡好,我的思维有些迟钝。“李漫”这个名字很熟悉,我皱起眉头想了想,终于想起李漫就是去年4.25案的死者。
看到我有些失态,田清有些得意。他继续说:“雷警官,你应该知道李漫吧?是去年被炒得沸沸扬扬的无头案,他的头和身体被人分了,身首异处,那段时间我吓得都不敢出门。”
我大吃一惊,万万没想到林娜竟然和李漫认识。太乱了,太乱了,那一刹那我的的思绪一片混乱。
我好不容易才缓过劲儿来,田清提供了这么重要的线索,我突然觉得眼前这个脸色苍白、有些瘦弱的男子很可爱,我不再讨厌他说话吞吞吐吐的作风了,我对田清亲切地笑了笑,“你确定姚罂和林娜是因为李漫而翻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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