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查了好几个月,才发现这条线索。”
南宫天觉得有些欣慰,师傅,果然是最关心他的人!
“并且一直以来,莫师装作伤心落寞的模样,时不时地教导宗门其他弟子,让人以为他是在一次弥补自己失去爱徒的那道心伤。”
“其实呢,他是装给前二长老看的,不想让他知道自己正在调查他。”云沧海说道这里幽幽的叹了口气,“莫师所为,让我知道真相后也对你不禁羡慕,他是真的真的很关心你这个徒弟啊!”
是的,师傅一直以来最关心的就是自己!所以,师傅的死,自己也要一查到底,彻底将那个凶手抓出来!南宫天心潮澎湃,狠狠地咬了咬牙,“那张传音符!我一定要查出来,究竟是谁截下了那张符!”
“六爷爷就让你告诉我这些么?”南宫天问道。
“师傅让我与你潜入二长老居处,元天居。他老人家说先调查莫师之死的原因,因为夏元之事过去太久,或许一些线索要从他本人身上才可得知,先不费力去调查。”云沧海说道。
“嗯,也对,那我们等晚上再去?”南宫天点了点头,随即问道。
“还等晚上干什么,现在就去了。宗门正在举行新秀选拔,全部都汇聚到演武场了,除了受伤回房休养的弟子外,这时候根本没人。”云沧海急忙劝道,“师傅就是要我们利用这点时间搜集好证据的,要等到晚上,全部都是人你还怎么查?”
“对哦!”南宫天一拍脑袋,总算反应过来了,“那我们赶紧去吧。”
“别急,师傅给了我一盒珠莲膏,让你先治一下伤口,之后再行动。”云沧海见南宫天准备离去,一把拉住,从怀里取出一个金色小盒,叫到南宫天手上。
南宫天打开盒盖,里面铺满的是绿盈盈的药膏,一阵香味扑鼻而来,暗道,“这珠莲膏真香啊,六爷爷想得就是周到。”
珠莲膏是由海贝中取得的水玉珠与绿檀池内生长的青莲所制,珠粉混合了碾碎的青莲后不断搅拌凝结成膏,是专治外伤的灵药。
登时南宫天不再犹豫,手指抠出一小块药膏便涂往身上的伤口处,一阵清凉的感觉传遍全身,伤口处开始感觉到一阵酥麻,这是伤口开始愈合的前兆。
忽然,良性发展的愈合之势一改南宫天的认知,竟然开始快速地溃烂,清凉的感觉不再,酥麻转为剧烈地疼痛,痛的他顿时无力软倒一下摔坐在地上,龇牙咧嘴的呻吟。
糟糕,中计了!南宫天的警惕降到了最低,却冷不防地遭人暗算,这下惨了。
“你…你究竟是…谁!混…蛋!”南宫天在地上紧咬牙关,憋着气吃力地骂道。
此时他面色涨红,青筋暴起,涂抹了珠莲膏的那处伤口仿佛被万千毒虫啃咬一般,撕心裂肺。一阵阵痛感传递到心脏处,每一下都使他不住地抽搐。
“嘿嘿,蠢货,废材,你经历了那么多,竟然还是那么天真,真不知道说你什么才好。”云沧海在一旁冷笑不已,一脸狰狞地望着地上之人。
“混蛋啊!”南宫天心中怒吼,咬牙骂道,“只会暗…算的小….人!”
“哟呵,嘴巴还挺硬嘛!没错,我就是小人,不过你这大人现在可是躺在地上挣扎,而我却完好无损的站在这里看你挣扎,这感觉真不错。”云沧海嗤笑一声,脸色阴险地笑道,模样可恶至极!
望着南宫天在地上抽搐不已的身影,云沧海有些变态地狂笑,放声道,“柳千画,你个杂碎,哈哈!”
什么!南宫天忍痛间听到这声嚣张的咒骂心头一震,忽然明白过来,强忍着痛怒吼道,“你不是云沧海,你究竟是谁!”
“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刚才太兴奋了,一不小心暴露出来。不过没关系,你很快就死了。”云沧海的神情实在是嚣张过盛,轻蔑地朝南宫天吐了口口水,指着南宫天鼻尖侮辱道。
“想知道我是谁么?”云沧海忽然又将手指指向自己问道。顿了一顿后,冷笑一声,贱笑道,“不告诉你。哈哈!”
云沧海已经是无耻到没人可比了,用出如此下作手段暗算了南宫天后,竟然还这般调戏,这让南宫天急火攻心,一下倒吸了一口凉气。
痛死了!要不是这揪心蚀骨的痛,我非搞死你!
突然南宫天灵光一闪,心中自怨一声,“竟然忘了这东西!”随之,计上心头。
“盒子里面的根本就不是什么珠莲膏,应该是回煞膏吧。”南宫天面上憋出冷汗,无力地说道,脸上还摆出一副看穿一切的表情。
借着说话的机会,南宫天身体转动了一下,将伤口遮住。
“回煞膏?那倒没有这么凶。”云沧海想了一想,淡淡说道,“的确是珠莲膏没错,不过里面加了点阴箤粉,还真以为自己什么都知道了?”
回煞膏颜色是与珠莲膏一样,不过功效确实截然相反,它是一种毒药。主效就是通过伤口直逼全身经脉,然后一根根地腐蚀殆尽,最后直逼心脉,煞气涌入,使中毒之人成为一个毫无行动之力却丧心病狂的疯人,这是一种折磨人的毒药。
“阴箤粉么?”南宫天心中冷笑连连,都下了阴箤粉了,还叫没有那么凶?
阴箤粉是从死者尸骨上刮下来的粉,但不是单纯的尸骨骨粉。首先是要死者因服下天竺兰(一种毒花)而死,然后再将其一身毒血逼至头颅将其砍下,在其中栽种一颗血箤兰。
七日后,血箤兰成长开花时会将血液吸干净,但毒血内的毒性会粘附在头颅内部,再置放一年后,毒性与头骨融合,这时候刮下来的粉便是阴箤粉了,并且用毒血栽种出的血箤兰更是毒花一绝。
“阴箤粉,溃肤,蚀骨,穿心,破气海,好狠的手段,还叫没有这么凶?”南宫天冷笑一声,将阴箤粉的毒效一个个数了出来。
“懂得挺多,还不错。这下死了也安心了吧?”云沧海哎呀一声,拍了拍手掌,低头对南宫天轻声说道,那模样要多贱有多贱。
不过,他却没有看到,南宫天的伤口此时覆上一层晶莹剔透的…冰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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