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道这残图有了什么反应?只见这残图兀自飞到了空中,在牧邪头顶上方形成了一股强横无匹的吸力!
牧邪只觉得全身血液沸腾,要在顷刻间全都被这兽皮残图吸走了一样!当下大骇,连忙运转神阙,全身灵气暴虐,牧邪狂奔,欲逃脱残图的吸引。
怎料这残图太过诡异,竟然追着牧邪的身形不放!
不过牧邪在运转神阙后想起了老头说过的话,老头曾说,吸收木火晶后就能对这残图有进一步的了解。
而吸收木火晶后,牧邪最大的收益就是能够瞬间将所有的灵气转化成木火两类灵气外放,而不再需要五行诀这一环节。
牧邪想通这一点,就疯狂的将神阙中贮存的灵气转化,木火两类灵气在牧邪体内平衡,形成一个完美的分配。以至于牧邪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被两类灵气所充斥,所萦绕。
包括血液!
这一刻,牧邪沸腾的血液被木火两类灵气注入后,却变得更加狂暴。直接从牧邪全身毛孔中透射而出,凝成血雾,化成血线,射向兽皮残图。
顷刻间,兽皮残图就被血气萦绕。牧邪的血液不经过血管,却在全身毛孔中逐渐流逝。那种滋味委实不甚好受。不过牧邪对于忍受这种层次的痛楚,显然已经习以为常。并没有什么意识模糊之类的突破通病出现。
兽皮残图如一只恶兽,吞噬牧邪的血作为血食。而其自身也在吞噬过程中发生了质的变化……
犹如一只充气的气球。这兽皮残图在缓缓的变大!原本巴掌大小的残图慢慢延伸,同时也变得越来越薄。周身萦绕着魅惑的血光。
颜色也发生了改变,变得白中黑纹,兼有血气萦绕。
牧邪忍耐着,他很好奇这块兽皮能变成个什么样的东西。
兽皮也没有让他失望,就在牧邪渐渐感到乏力的时候,兽皮已然变成了一张足有两米见方的完整兽皮。
这块完整兽皮如一张吊睛大虫的皮。不过更显得神秘强横许多。
与白虎皮差别最大的是,这张皮并没有什么毛发,反而光滑细腻,黑纹完全是皮上天生的,而与毛发颜色没有任何关系。
牧邪见兽皮不再有什么举动,就小心翼翼的抓住了兽皮。
入手丝滑,犹如羊脂美玉。且极轻极薄,完全没有半点虎皮的凝实厚重感。一整张兽皮的重量,反而和刚才那个巴掌大的兽皮残图一般重量。
牧邪仔细端详兽皮,没有看出这块兽皮又什么怪异的地方。便萌生了一个念头。随手就把兽皮裹在了身上。
兽皮加身,牧邪感觉到全身一紧。没有准备的牧邪差点被嘞的背过气去!
这兽皮确实神奇,附上牧邪的身后竟然按照牧邪身形,而自动变化,成了一身黑白相间的衣袍。
这衣袍看似布质,触来又似皮质,甚是奇妙。更为神奇的是,牧邪只在心里一想,一张薄如蝉翼的黑白薄纱就在牧邪的脸上附现。从鼻子往下的地方被完全遮盖。
这要在前世,肯定会被称为另类,但在这修士的世界里面,戴上个可以遮蔽容貌的面纱再平常不过。
现在,牧邪的气息被遮天诀所遮蔽,容貌又被兽皮面纱遮蔽,完全成了另外一个人。这样就可以放心的出入沧澜,为秦守准备丹药,而不用担心被围剿,杀害。
牧邪又看了秦守一眼,见秦守气息虽然微弱,但已然平稳。便放下心来,推门走了出去。
“啊!……”
牧邪刚推开门,就迎上了眸子,眸子一看眼前这人身着一身极为刺眼的黑白长袍,偏偏长袍的黑白色搭配又极为合理,让人看了既忍不住多看几眼。又不会觉得这身衣服违和。
而且,这少年面上,还戴了副和衣袍颜色一样的面纱,将整个鼻子以下的部位全部遮盖。
连这少年的气息,也是陌生的很,从未见过。
眸子一时看的呆了,完全没注意到牧邪眼角的笑意。牧邪很满意眸子的表现,这说明了自己的气息遮蔽的很好。起码与他有一面之缘的人认不出来。
至于很是熟悉的人,除了在柳村的这些亲人,剩下的要么在淮水死了,要么在牧府死了,反正几乎全都死光了。
牧邪改变声音,由温煦的声音转成清冷。沉声道,
“小屁孩,让开。”
得,简洁明了,干净利落。
眸子一怔,旋即反应过来,听到这少年的声音,虽然清冷却令有一番磁性。不由脸上一红顿时显得慌乱了一些。可是毕竟做了好几年的孩子王,积威成习,下意识的顶撞道,
“你!……你说谁小屁孩呢!这,这里是我牧眸子的地盘,你,你凭什么猖狂?!”
这话说的结结巴巴,着实没有什么威慑力,牧邪心里一暖,对这等小丫头片子,可不能太过冰冷。
“眸子,我是牧邪。就是今天抱着一团肉来的那个少年。你没看,我是从这间屋子里走出来的?”
牧邪的声音恢复温煦,说道。
“你是牧邪?”
眸子立马现出凶神恶煞原型。掐着腰瞪着牧邪。出水的眸子使劲的睁着,看的牧邪心情激荡。
“是啊,我在沧澜被人欺负,可是我现在实力又不够强悍,只能养精蓄锐,暗中发展。所以才换上了这身行头。”
“哦!”
眸子对这些恩怨情仇之类的,虽然感兴趣,却无缘接触。正准备八卦下,又一想这是人家的痛处,问了和揭他伤疤没有区别。就强行忍住了。
这时牧歌也走了过来。牧娇娇,牧雪儿罐儿也跟在牧歌身后。
几人弗一看到牧邪这身打扮,都错愕的楞住了。只是再一看这黑白装的少年的体型,头发,眼睛。就立即认出了这人乃是牧邪。
牧歌点了点头,又皱了皱眉头,说道,“邪儿,你的眼睛。比较明显的。”
牧邪一怔,旋即明白过来。
眼睛么?前世的自己是一个凌于巅峰的王者。人说王者都有王者之气,而一个人的气质,基本都在眼睛上。
牧邪不需回忆,只一动念头,就找到了凌绝天下的感觉。
牧邪闭眼又睁眼,眼神撇向牧歌几人。
牧歌身形一晃,竟是有些颤抖!
雪儿心里一酸,眼泪夺眶而出。
罐儿直接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牧娇娇别过头去,不敢细看。
而眸子则面色发白,噔噔噔退了几步,旋即鼻子一酸,竟也是啜泣起来。
如果说这世上还有什么比冰雪更冷,那应该是人的眼睛。如果说还有什么比剑更凌厉,那也该是人的眼睛。如果这世上还有什么比的过沧海桑田,那应该是人的眼睛。如果说有什么无法用语言来表露,那该是人的感情。而如果感情有什么最是让人心疼,不是悲伤,而该是沧桑。
牧邪的眼睛,眸子看到了刺骨的冷和一点点的沧桑。牧歌看到了冰冷和凌厉,还有无尽如长河的沧桑。雪儿,罐儿则忽略了寒意和凌厉,只看到无尽沧桑。娇娇看的更多的是凌厉,冰冷。
那这该是多么怪异的一双眸子啊!冰冷,凌厉,沧桑……
牧邪的声音沙哑,从中透射出的沧桑感,足以让那些个老不死的甘拜下风。
“我这样……可还有人认得出?”
牧邪因为眼睛,连心情都被影响,一出口,连自己都禁不住酸涩。
“哎!邪儿,这几年,苦了你了!为父也没……没想到,这几年,你竟受了这么大的委屈。”
牧歌三年来也没见牧邪表现过多大的怨愤。可今天这一看牧邪的眼睛,方知道牧邪这几年受的委屈,委实不是自己这个不称职的父亲能想象的。
雪儿不顾众人在旁,一把抱住了牧邪,将自己的身体紧贴在牧邪身上。似乎试图用自己的体温和柔情融化牧邪冰冷孤寂的心。
罐儿香肩颤抖,显然在极力忍受。
“没有,父亲,这三年,对孩儿其实有莫大好处。如果以我三年前的态势一直发展,最多在兜天郡混出些名气。但我现在将走的更远,这坠仙,恐怕束缚不了我。”
牧邪声音逐渐恢复温煦,眼神也一点一点柔和,眉角的凌厉隐去,连眉毛都变得温顺了好多。
“呼!……”
不只牧邪,在场的众人在牧邪恢复后都大出一口气。刚才的气氛实在太沉闷了!
眸子在一旁看着,出水的大眼睛还挂着亮晶晶的泪珠,眨巴着眼睛,颇有些迷糊调皮。直看的牧邪道心不稳。前世,自己,对这个类型的,那向来没有抵御力的。
牧邪等众人都恢复心情后说,
“我还得去沧澜城,秦守在七日内没有生命危险。可过了七日,如果我再没有大还丹的话。秦守就只能死了。”
牧歌对秦守,很是复杂的感情。有愧疚,有感激,有佩服。
“嗯!我们也不能陪你一起去,否则连累你暴露身份,”
罐儿和雪儿面露忧色,牧邪实力低微,独自在沧澜里,,,,,,
却听眸子清脆的声音响起,
“我可以跟着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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