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岛南部海湾,石老人村。
在回去的路上,宋晓锋听得江菲不断夸赞林傲天,实在有些花痴。
不仅如此江菲还天哥天哥的叫个不停,宋晓锋忍不住道:“哎呀,你的天哥可了不得啦,真是帅呆了酷毙了,对不对。”
江菲也不知道他是赞美还是在贬损林傲天,却快速接道:“当然就是,天哥就是厉害,怎么样反正比你厉害。”
宋晓锋马上大喝道:“啊!我受不了了,林傲天,我要跟你决斗!”
江菲和林傲天仍是绕道后山走那条小路,这条路极是偏僻,是以宋晓锋这么大吼并没有惊动多少人。
林傲天没有答话,江菲却是诧异道:“宋晓锋,就凭你嘛?哼,哼!”
宋晓锋不禁问道:“‘哼哼’是什么意思?”
江菲笑嘻嘻的道:“哼哼的意思,就是你再练十年,也是不可能超过天哥的。”
宋晓锋故作呼天抢地状说道:“我的妈呀,就凭你几句话,天哥就变得这么的厉害了,不过,世事无绝对,你怎么就知道我没有强过天哥的地方;哼!没错,他在海里面确实比我厉害,不过,这在陆地上吗?”
这一次林傲天打破沉默接口道:“在陆地上,你也未必能打赢我。”
宋晓锋气得哇哇怪叫道:“哎呀呀!天哥你也来打击我,好,看来我们之间在今天必须要做个决斗了,虽然我们同年同月,但到底谁哥谁弟,一比方见分晓。”说完不再言语,拉开架势准备迎接战斗。
江菲以为宋晓锋真生气了,却又劝说道:“好锋哥,以后也叫你哥吧,来,来,来,小妹请你吃糖,乖啊,咱不比了好吧?”
说话的同时,江菲竟从口袋中取出两个糖来送给宋晓锋,其实糖是给林傲天的,她知道林傲天武功还没有恢复,因此变着法子劝说宋晓锋。
其意是担心林傲天会输,隐藏的意思则是保护林傲天不给对方欺负。
宋晓锋如何不知,突地笑道:“哈哈哈哈!果然孔圣说得非常对呀,用两颗糖便想收买我,没门。”
林傲天以眼神制止江菲,然后面向宋晓锋道:“好,我应战。”
虽然只恢复一成左右的功力,相当于此前全盛时期的十分之一也就是七年左右,但是几个月来没有与人动手,心中也有些技痒。
另一方面,林傲天也想检验一下自己的武功有没有荒废,因此,借着宋晓锋挑战之机来一场比试,何乐而不为呢?
想到这里,便欣然接受答应决斗。
这时候草坪上没什么人,林傲天支开江菲对宋晓锋说道:“来吧,哥让你三招。”
江菲见林傲天坚定无比而又充满信心的眼神,便暂时相信了他,站在一边全神贯注的盯着开打的二人。
双方大喝一声便即开打,他们没有任何花哨的动作,一上来便是拳拳到肉,嘭嘭之声不绝。
宋晓锋和林傲天二人在草地上翻来滚去,双方拳来脚往,竟然斗了个旗鼓相当。
虽然林傲天现在只恢复不到两成功力,与宋晓锋同属于武宗初期,但毕竟临敌经验丰富,终于瞅准一个机会,在宋晓锋大意之下勾着其后腿,将他拌倒在地,压在他身上问道:“你的天哥怎么样,不负贤弟所托吧?”
这句话有戏谑的意味,最近与宋晓锋相处得久,说话上也渐渐的也沾上了宋晓锋的习性。
宋晓锋长长叹息一声,却是长笑说道:“唉,经此一战,终于奠定林傲天在石老人村绝顶高手的位置,这是不容置疑的了。”
江菲兴高采烈的鼓掌,开心的道:“天哥好棒哦,天哥好棒哦!能教教我吗,如果以后晓锋哥他想欺负我,我就用天哥教我的对付他。”
宋晓锋闻言仰天大呼:“天啊!小妹的花痴已经没救了,你降道天雷劈醒她好不好?”
江菲咯咯笑道:“是你嫉妒天哥哥比你厉害,哼,我请求老天降雷劈你。”
这句话刚说完,像是要印证她说的话,天色转阴的空中竟突然响起一阵雷鸣之声。
哈呀!不得了,老天都在帮她,这太没天理了啊!宋晓锋悲哀地想。
不过,一声雷鸣后天空竟又恢复清明,转瞬就晴空万里。
林傲天只是微笑不语,宋晓锋故作晕倒状,突然对江菲说道:“想学这门功夫,首先得学会打滚,每天不知道要翻多少个筋斗滚多少次呢?菲菲还要学吗?”
江菲其实也并不想学,只是要气气宋晓锋,闻此白眼相向道:“不学就不学谁稀罕呀,有天哥保护我就好了,谅你也不敢欺负我。”
听到这句话后,宋晓锋气得哇哇大叫,可又奈何不了她,于是便想着在小说中把她写成一个妒妇,暗中便高兴起来。
江菲不知道其用意,但看宋晓锋笑得猥琐,也知道不会是什么好事。
………………
老地方茶餐厅在A市的中心城区,离市公安局非常的近,交通位置也十分重要。
赵搏虎经费祥提醒,也觉得似乎确有问题,因此作了那番决定,带上汪强不过是充充场面,当然也要作出最坏打算。
虽然没有当官,但这两月以来见过不少官面上人物,也与许多市里领导熟悉,赵搏虎深知官场的变化。
正所谓:伴君如伴虎,官威犹如天威,天威难测,万一有什么不可知的危险发生,届时汪强也可以一个人回去报讯。
吴叶市长刚到茶餐厅不久,就见赵搏虎果然守时来到,遂起身相迎。
茶餐厅临街,二人会面的房间里,落地窗的窗帘是拉着的,让外人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赵搏虎吩咐开车的汪强,要是自己将杯子扔到玻璃上,就快些回去搬救兵来;然后才从车中探出头来,见吴叶市长亲自上前,满脸堆笑说道:“哎呀,吴市长坐着就好了,怎敢劳动您老大驾呢,实在是不敢当啊!”
居然还跟我装,跟个没事人一样,也不知道是真装还是真的不知道,吴叶摸不透赵搏虎心意,但表面上不好撕破脸皮,遂不与计较。
吴叶自然的上前递出右手,赵搏虎不疑有他,伸出手来相握,不料双方的手竟粘上了,再不分开。
赵搏虎寻思:想考考我,喝!没想到这吴叶竟然是身藏不露的高手,以前倒是看轻他,还以为是文弱书生一般的人,不过虎爷我怕过谁来。
想到这里便也暗中传送真力,与吴叶所发内劲不分上下。
双方都是武道初期境界,若不是这十五年来在官场打滚,修练的时间实在不多,不然至少在武道中后期,决不会像现在这样旗鼓相当。
两手合而即分,但对二人来说无异于平地惊雷,各各心里暗惊,惊讶于对方的武功,竟然到了这般地步。
吴叶前面带路,领着赵搏虎来到单独而舒适、整洁的房间,室内有一些美丽的点缀,房中几个高几上有插花、雕像和山水图画。
赵搏虎不动声色的掀开窗帘,然后又将其合拢如初,只不过留了道缝隙。
为了避免吴叶市长疑心,便笑着说道:“这里真是个好地方。”
摒退了其他人,只有赵搏虎和吴叶二人在房中静坐。
吴叶深谙此道,但见这个刚刚展示武道实力的市长大人,竟非常缓慢而又仔细地冲洗着茶具,然后静静的泡上一壶茶,赵搏虎在一边注意对方的每一个细节,一度提醒自己要保持完全地放松。
赵搏虎虽惊诧于吴叶市长竟还懂茶道,但自幼也随瞎老者学过这些,便不动声色的观察着。
吴叶使用简单而美观的陶瓷茶具和品质优良的茶叶,动作极其舒缓而有节奏,显然在此道是浸淫多年,想必在家里也常泡茶。
待茶泡好之时,吴叶才说道:“现在你可以准备好享受它的滋味了,可以先闭目想像一下它优雅美丽的颜色、细闻茶的芳香和口味,以及感受周围的温馨环境,然后边看边品。”
赵搏虎闻言久久沉醉于茶香之中,也不知过了多久方才张开眼来,突然看到吴叶的脸色有些异样,不禁问道:“吴市长怎么不喝?”
吴叶不答,而是先三击掌,随后三面的门先后打开,出现荷枪实弹的警察,把个茶室竟围得水泄不通,足有近百人之多。
赵搏虎仍是端坐未动,但却冰冷地质问道:“吴市长,我今天出门时就想,这回该不会是茶无好茶宴无好宴吧,没想到,现在发现果然如此,不知道吴市长认为我赵搏虎哪里做错了,就算要死,也要让赵某死个明白吧。”
吴叶闭目长长吸一口气,忍住激动的心情才张开紧闭的双眼道:“你自己做的好事,我没有动你,你倒好,居然先下手为强打我女儿的主意,识相的话,叫你手下人把我女儿放了,咱们以往的交情便就此抵清,再无相欠。”
赵搏虎明白这中间一定有误会,但也知道这时候怎么解释也是无用的了,更何况那么多枪口对着自己,稍有不慎,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同时在心里暗忖:看情况是他女儿走失,却将过错怪罪在我身上,想必吴市长早就想动我,只是一直苦于找不到理由,如今看来为女儿覆灭****份子,这借口是再好不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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