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正一筹莫展,远远的看到前方有辆马车停在道旁,有个男子坐在树下休息。
众人一阵欢喜,沈浩急忙上前询问,很快就招呼他们过去。
“多谢公子,不知公子如何称呼?”沈浩恭敬道。
“不必客气,顺路而已。”柳逸阳随手掀开车帘,让岑天宇坐到里面,才又说道:“在下姓柳,在暨(ji)城经营一家客栈。”
“原来是柳掌柜!”沈浩笑道:“我们正是要到暨城投宿的,不知柳掌柜的客栈是否还有空房,可供我等歇脚?”
柳逸阳哈哈一笑,“有,空房间多的是,诸位客官且随我前去。”
坐在马车里,岑天宇的感觉好了很多,摇摇晃晃随有些颠簸,但很快就进暨城。
客来居,众人站在店外,里里外外倒是干净得很。
“雲儿,招呼客人了!”柳逸阳朝店里喊了一声,又道:“诸位快请进,我去后院把马拴上。”
蓝思琪扶着岑天宇走在最后,店里除了他们再无旁人,门上的布帘掀开,一个女子端着茶盘走了出来,众人皆是一呆。
林若雲面上带笑,打量了几人一番,忙招呼道:“几位客官快请上座,刚烧开的水,清茶一壶,先润润喉。”
沈浩和郑鹏愣了半响,急忙走到桌旁坐下,岑天宇却是灵魂出窍般的忘了回神。还是岑玉娆忽然笑起来,才把他拉了回来。
“这店里可藏着宝啊,我猜你这的生意一定很红火!”
闻言,林若雲不禁笑道:“姑娘说笑了,快来坐吧,诸位想吃点什么?”
沈浩看看大家,做主道:“不必铺张,随便来几样小菜就好,赶了许久的路,我们都饿了。”
“好,客官稍候,马上就来。”林若雲放下茶壶,转身进了后面。
不一会儿,柳逸阳从后面走了出来,拿了个酒壶放在桌上,“赶路累了吧,客房都是新打扫的,待会儿吃饱了睡一觉,体力就恢复过来了。”
“多谢柳掌柜,我们不饮酒。”郑鹏忙拦了下来。
柳逸阳只好把酒壶放在了一边,又道:“诸位是休息几日,还是明天一早就赶路呢?”
大家都担心岑天宇的伤,可时日紧迫又不好多耽搁,正左右为难时,岑天宇说道:“还是明早赶路吧,租辆马车也就不成问题了。”
“马车坐久了也累人。”蓝思琪劝道:“你的伤还没好呢,赶路也不能急在一时啊,万一伤势加重,岂不更糟!”
“公子受伤了?”林若雲突然出声,引得众人都朝她看去,将热乎乎的菜摆上桌,又说道:“我们店里有祖传的药酒,不管是内伤外伤,喝了它保管全好!”
说着,满满一壶酒已经到了眼前,沈浩和郑鹏有些犹豫,岑天宇的伤可不是普通的跌打损伤,一般的药酒那里能起到作用。
“多谢二位好意,不过这伤恐怕连祖传的药酒也无用。”岑玉娆心疼的说道。
柳逸阳皱了皱眉,看了看岑天宇的脸色,说道:“我看公子精气尚可,应当无大碍,不过这么带伤赶路,恐怕真的会加重。”
“我们店里的药酒可是用上百种药材泡制而成,治好了多少连大夫都束手无策的内伤。”林若雲一边夸耀着,一边倒了一满杯,送到岑天宇的面前,“公子放心,在这暨城还没人敢小瞧我的药酒,若非远客,我还舍不得拿出来呢。”
众人依旧不抱希望,岑天宇也有犹豫,但看了看面前的酒杯,又看了看举着酒杯的人……不知为何,她的眼神中透着熟悉的关爱,却分明是个陌生人。
岑天宇接过酒杯,一口吞下,热辣辣的,还有一股药味,从未喝过酒的他实在难以喜欢这种怪滋味。
林若雲忽地笑了起来,“呵呵,看公子年纪轻,不想还未饮过烈酒。倒也不妨事,多喝几杯自然就习惯了。”
岑天宇想拦却也来不及了,苦着脸道:“还要喝啊?”
“当然了,这一壶都要喝掉,我保管不出两日,你的伤势就能痊愈了。”林若雲煞有介事的说道。
蓝思琪看着担心,忙把酒杯拿远了,“不要喝了,到底是酒,对伤不好的。”
“是啊,你刚才的脸色已经不好了。”岑玉娆取出绢帕帮弟弟擦了擦额头,竟潮潮的有汗。
林若雲又笑道:“两位姑娘这是不相信我了?也罢,公子的伤想必有些日子了,至今未能痊愈,如此赶路,你们要是不担心,我又有何妨?喝不喝全凭公子,我去给诸位上菜。”
柳逸阳也跟着走了,只剩下他们一桌人,岑天宇拿过酒杯,又是一饮而尽,接着倒了第三杯……沈浩忙说,“天宇,你不要心急。”
“我是心急,可还知道分寸,这酒喝下去起初是不舒服,可慢慢的就完全不一样了,身体里热热的,疼痛也减轻了。”岑天宇说着饮下了第三杯,这会儿越喝越起劲了,“说不定这酒真能治我的伤,他们也没可能害我啊。”
蓝思琪撇了撇嘴,哼道:“你凭什么相信?”
“感觉啊。”岑天宇不假思索的回道。
“感觉?才见面就有这么深的感觉了?”蓝思琪不满,刚才进店看到那女子时,他的眼睛都直了,转也不会转,眨都不会眨了。
岑天宇没想到她会吃这个醋,无奈道:“你误会了,我只是觉得……算了算了,不就是一壶药酒嘛,我没觉得不适就姑且试试看好了,若是歪打正着,也省了这一路的麻烦。”
林若雲一道道的上菜,看着岑天宇将酒喝了个干净,心中颇感安慰,只是她不经意间流露的神情,却让蓝思琪看在了眼里。也不知这女子和掌柜的是什么关系,看他们二人一点都不像,应该没有血缘关系吧,难不成是夫妻?
菜都上齐了,林若雲和柳逸阳躲在帘后观察着,岑天宇好像胃口很好,比起在路上遇到时的精神不济,可要好太多了。
“你注意到了吗?天宇剑上的那颗宝石!”柳逸阳提醒道。
林若雲点了点头,“没错,是幽灵石,可他怎么会有幽灵石?而且他的伤怎么都觉得奇怪,不像是被人打伤的。”
“那你的药酒还管用吗?”
“当然,没把握怎么敢拿给他喝呢。”
吃饱喝足,大家回到房里休息,岑天宇将行囊放好,忽然看到剑柄上的那颗绿宝石,轻轻抚摸了几下,眉头皱得紧了。那日醒来后问及打伤自己的绿石头去哪了?当时父亲拿了月华剑给他看,据沈浩和郑鹏说,他们赶到时,的确看到他肩头受了重伤,可那颗绿宝石已经镶嵌在这把剑上了,却不知是为何。
临行前,父亲将家传宝剑交给了他,这颗神秘莫测的宝石也就成了剑柄上的装饰物,看上去并没有什么与众不同。
岑天宇也懒得再去研究,往榻上一躺,便睡着了。
大家似乎都累了,房里安静极了,林若雲经过房门外,似有些不忍。他们本应该有美好的生活,过着无忧无虑的日子,却注定被宿命牵绊一生,自己曾有过的无助与无奈,如今又在他们的身上重现了。
“雲儿,菜都洗好了,他们差不多也要起来了。”柳逸阳轻轻抚着她的肩,柔声道:“方才,暨城西街上出现了一个道士在卖灵丹妙药,说是吃了他的丹药,女子可容颜永驻,男子可永保不衰。”
“江湖术士,以假药骗些真金白银罢了。”林若雲不屑道。
柳逸阳却不这么看,说道:“我看那道士不像一般的骗子,不管他的药是真是假,竟还有人比你更会赚钱,你就不好奇?”
“比我会赚钱?”林若雲皱了皱眉。
柳逸阳笑道:“你都没炼什么永保不衰的丹药,他竟敢拿出来当街叫卖,这不是砸你药王弟子的招牌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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