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逸阳猛地拉住祁元真,指着另一侧说道:“那里有人,好像就是她!”
二人急忙走了过去,到了近处时此发觉她有些不妥,“雲儿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祁元真焦急的问道。
见她一脸疲惫,略显苍白,柳逸阳顺手折下了旁边植物的宽大叶片,取了些许清泉水回来,让她慢慢喝下去。
清凉中带着一丝甘甜,确实比刚才舒服了,只是这脸色依旧难看。
“你不舒服还到处乱跑,哪里不舒服,也无需瞒着我们啊。”柳逸阳担心的说道,是因地之灵气还是说……想起那晚洛安山上昏迷的她,会不会那时受了伤一直没恢复?
林若雲平复着体内不适,身上有种说不出 无力,轻飘之感,轻声回道:“没事,大概赶路累了,休息一下就会好的。”
“逸阳,你不是懂些医道吗,给她看看。”祁元真不太信她说的话,自作主张的做了决定。
林若雲按着小腹,起身说道:“真的没事,我自己就是大夫还不清楚吗,也许是……是这水边风凉。还是回去吧,我有些累了。”
祁元真和柳逸阳也不好坚持,只得先和她回去,若是一会儿还不见好转,便不能再依着她了。
三人刚刚离开,泉水忽然张开了一个长圆形的黑洞,有白色荧光从中间向四周泛出,水迹由里面走出两个身后背剑的少年,正是清风和明月。
二人先是对周遭环境大致的审视了一番,似乎在确认什么,身材稍瘦些的少年说道:“明月,是这地方吗?我们凭借传送阵到此,也不过片刻而已,那位姑娘应该就在这附近才对,怎么感应不到?”
“这么晚肯定走不远,我们用寻灵法器一探便知!”明月圆圆的脸上露着笑容。
清风点点头,从怀里拿出一个陀螺状的物件,锃亮的古铜色,小小的一枚,上面刻着日月星辰图,手上结印,口中念咒,轻喝道:“开!”
小小陀螺飞至空中,在四周盘旋了一阵后便定在一处,尖端忽然亮起一点荧光一闪一闪并发出‘鸣,鸣’声。
“收!”
陀螺又回到清风手中,往怀里一揣说道:“明月,就是那边,我们可要小心些,不可惊动了她。”
才走了没几步,二人又突然站了下来,围着一块大石头左看右看个不停,这上面怎么会有灵气残留,而且就是地之灵气,她是刚刚从这离开的?
法器所指也是这个方向,应该不会错了,二人继续向前,走进了一片黑黢黢的树林里。
他们两人极少出谷,连身处何处都还搞不太清楚,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找到那位携有地之灵气的姑娘,保护她并不惜一切的帮助她与灵气融合为一!
回到树下的三人全无睡意,柳逸阳心中不安,一双眼睛紧紧盯着林若雲,生怕错过她一丝一毫的异常反应。
“雲儿,要不要吃点东西?”祁元真拎着装有干粮的包袱走到她身边,“你到底哪不舒服,讲出来我们也好帮你。”
林若雲摇了摇头,并非故意让他们担心,只是事出有因,无法讲明白,只好回道:“说不上来,突然觉得难受,身体发飘,许是累了。”
“唉,看你给别人治病很简单,怎么轮到自己就说不清了?”祁元真忧心的叹着气,依然建议道:“不如就让逸阳帮你看看,全当是你以身教学了,怎么样?”
被他这一提醒,林若雲才发现自己险些忽略了,答应教人家,才几天就忘到脑后去了。心里仍觉得为难,但还是勉强点了头。
柳逸阳虽然经验不多,但他也向知道林若雲的身体状况,还有地之灵气的状况,或许这是个机会,至少可以了解其中一个吧。
看她轻轻扯开衣袖,将手伸了过来,心里莫名的恍惚了一刹,柳逸阳定了定神,这才把手指搭在她的手腕上……
“脉象玄而滑,触及如盘中走珠,圆而有力,应是滑脉……”柳逸阳迟疑了一下,又用了下力度,“脉沉,力足,气血阻滞,阳气不畅……应是沉脉。”
林若雲将手撤了回来,轻声道:“滑脉为气血旺盛之象,亦有养胎之兆,沉脉有力为藏(脏)腑虚弱,乃阳虚之症。”
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脉象啊,林若雲苦着脸叹了叹气,心中更显无力,是地之灵气让脉象混乱的,还是那颗聚灵丹呢?
在他们不远处的大树后,清风和明月正躲在那,仙子出现还不是时机,而且这女子身边还有两个男人,就更不能轻易露面了。
事关万千众生,先摸清楚这两个男人有何意图,再议不迟!
“他们俩会不会对夫人不利?”
啪!清风朝着他的后脑勺就是一下,瞪着眼睛严厉道:“这位姑娘年方十六,你糊里糊涂的说什么夫人啊!”
明月委屈的摸了摸脑后,低声喃道:“我一时忘了,没想到她竟与夫人一模一样,太不可思议了。”
清风没搭话,只细细查看着林若雲的地之灵气,皱了皱眉,疑惑道:“她的灵气怎么比那石头上残留的还要微弱,这不正常啊……”
“长老们不是说,她的地之灵气被人压制了吗?不过如今灵气已显,她自己也该有所察觉,会不会是她不知详情,做了什么有损灵气之事?”明月憨憨的说道。
清风思量了片刻,决定再回那块石头看看,留下明月继续守在这。
这这个月朗星稀的夜晚,林若雲突然觉得天是那样高,地是那样阔,人是那样渺小……坐在这里,望着夜空,竟有无力之感。
目光不经意向旁看去,不想对上却是柳逸阳的眼……
林若雲心中忽然想躲却没有躲开,这男子清澈如初的眼眸,明亮且洁净,像他这般在世上行走多年之人,竟不曾沾惹任何灰朦,可林若雲每每看到,心都会彷徨不安。
“你是不是对我没信心?”柳逸阳声音温和的问道。
林若雲依然看着他,反问道:“柳公子为何执着于解毒之术?”
柳逸阳轻轻一笑,回答:“也没什么原因,只是觉的中毒比疾病令人更加痛苦,而疾病即便治不好也尚可调理,但中了毒,除非有解药,否则只能在痛苦中煎熬直至死去,实在残忍。”
“你一人之力又能救得了多少?”林若雲淡淡的说。
“自然不值一提,可至少遇到时可以帮助别人解除痛苦,这样就足够了,与我也会觉得欣慰。”柳逸阳轻声回道。
林若雲皱了皱眉,心中不安更重了几分,甚至不敢再直视他,那双黑眸中映出的似乎不止是自己的影子,他是个温和又心地善良的人吧,可自己为什么想要逃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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