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近黎明
军师再怎么轻松愉悦的讲述自己的故事,眼睛都不敢离开刀刃。
“哎呀,军师不对呀!你那个时候才只有两岁怎么会把事情记得这么的清楚?”
“呵呵,我想是那一个药丸的作用吧。吃完之后我呕吐了几天,我的痴傻病就好了。而且从一岁儿时的记忆都能回想起来,就像昨天才发生过似的。这里面有些事情是其他人告诉我的。”说这话的时候,军师望了一眼旁边的孟猫儿,因为他已经放下了刀。
开始从自己的草地上捡起先前摘到的野草、野果和野花。有没有毒军师是不知道的,反整他也不是吃,而是用这些花花草草的草汁给这白棕色的木面具上色。到时候戴在脸上的时候也有一些生动意思。
野草直接在面具上涂抹,草果就直接用拇指肚压碎让紫色的汁液尽情的挥洒在面具之上。不一会儿和人脸能够切合在一起的面具就制作好了,这是一个四方脸,圆形的眼眶,三角的鼻子,方形嘴尖齿面具。脸色深绿,眼眶则是青紫,嘴唇红不红黄不黄的。整体显得粗狂拙朴。固定的地方使用穿过木洞的藤绳。
军师双手举起面具对这火瞧了瞧,很满意的点了点头。“咱们睡觉吧。”
“行。可是没人守夜可以吗?”孟猫儿先前是睡不着,如今却是不敢睡。周围已经响起了鼾声,看来他们确实已经入睡了。更过分的是先前安排要守夜的人,如今已经是大模大样躺在草铺上睡着了。这时候恐怕只有一个人是真的没睡,就是白天用手拍死红翅火蚁的那个家伙。手被火气灼伤,那是这么容易好起来的。疼痛让他无法老老实实的睡去。
“没事,踏实睡吧。”军师用手指了指那个手被灼伤的家伙。
此时独眼老头那边是最安静的,张秀才两兄弟动也不动一下,不是睡着了而是昏迷过去了,此时任谁也是叫不醒他们。独眼老头似乎是一个喜欢养生得主儿,可以大声说话,确实不喜欢怎么运动。也有着早睡早起的好习惯,如今也是睡的正熟,不时会蠕动一下自己的喉结。
开门一个人烤着火,自己先前出去瘦老头那边的情况,自己的双手都快要冻掉了,没有想到这里的树木顶层到了晚上都要结起薄薄的一层冰衣,他刚才踩着树木的顶枝的时候差一点就踩滑了,看来爬高上低可是一个危险的活儿。
开门也没有想象中的清闲。他其实就像是这次探险的向导一样。只有他和师父、地听有目的性的。他在自己的脑海里思索着病州一百年前地图的模样,明天走哪条路哪个方向能够快速到达祖公居住的地方,好接替他。
但是一百年之间病州这个地方变化实在是太大了。就算是夷平那个地震最为平凡的方土州也没有这样大的地貌变化。若是这一路上只是树林,也许会是一件很幸运的事情。但是自己的鼻子分明闻到了河水的腥味,想必前面一定有一条河流,最次也是一条小溪的规模。
可是这件事怪就怪在,百年之前的地图上并没有标注这里会有一条河流。反而是标注出的五里亭一只没有看到;灌溉农田的水渠也没有看到,在地上一条浅浅的长长的印记都没有找到,无情的岁月已经重新修整了这一片土地,让后来的人无法找寻前人的足迹。
这一片繁茂的土地就像是西牛贺洲的先祖忘记了开垦一样,或者是巫神温暖世人的阳光没有照耀到这里一样。
“好可怕的山水囚风阵!”开门赞叹道。
山水囚风阵,也是八卦阵的一个变形。先前这个阵法并不是这个名字而是叫山水罩护阵。这是一个结界阵法。通过引导出四面八个方向的地脉,让八个方向的地气汇聚于天空上一点,形成一个鸟笼子一样的无形界限。这个结界一开始是保护自身打不过对手的时候,用这种方式在自己的身边结起一个地气屏障,将自己和危险分离出来。
后来演化成将危险的敌人困在笼中的方式。看起来两个结界是一样的——都是将自己与对手分隔开,但是最大的不同就在于“山水囚风阵”阵外的东西可以进入阵中,但是阵中的东西却是无法从阵中跑出来,就算是天地间最无形无色细小无察的微风都休想从这个林子中逃脱出去,这就是“山水囚风阵”这个名字的由来。
这个阵法可是五神专门为了这个灵石而研制的,除非…除非…有一张化气符,现在那一张就在独眼老头的身上。可是一张符只能保证一个人从里面出去,可是独眼老头只有两张符,一张是独眼师父自己使用的,另一张是给我的师祖封系,准备的可是师父明明说也要带着两个人出去是什么意思?开门想不明白。地听师叔身上也有两张可是他们正好了呀!再说了,瘦老头进来他又怎么出去呢?费解。
“二哥,二哥!先前什么情况呀这是?”宋米不凡一脸的茫然,茫然到呆呆的处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也不去擦拭一下脸上被贱的狼血。
“不…不知道,狼怎么突然怎么一下子就不见了呢?”
呼!一阵的黄光中天。不是别的东西发出的亮光,而是先前宋米不凡怎么摆弄都点不着的火堆,被刚才那几道罡风,突然给牵引着了,呼的一下子,火焰燎的老高,又粗又壮。烤的这两个兄弟的后背一阵的发烫,赶忙的带着吃惊劲儿就往前跑了两步,刚想跑第三步的时候,猛地两个人一起停下了。地下的脚是停下了,可是上半身由于惯性依旧的往前倾。这个时候宋郝泰的优势就显现出来了,只有一条腿跑的慢停下来的速度也是快。宋米不凡则是在哪里扑闪着自己的双手希望借助作用力和反作用力稳住自己的身形。还不得想要拉扯自己的二哥,不知道他是想站稳还是想拉一个垫背的。
为什么这两个兄弟跑了几步就不跑了,是因为瘦老头在睡着之前曾经说过,不要走出距离火堆十步远的地方。可能就是说距离这个火堆十步以外有一个陷阱——就是让这三只狼身首异处的陷阱。
“咱们的爷爷高人呀!”两人想到此处都不由得朝着瘦老头竖起了大拇哥,两人也就不敢再往前迈进一步,看来是距离火堆越近越安全。
两人回头看瘦老头的时候,坏了!瘦老头自从入黑以后就一直在虎皮上睡着,怎么叫唤都不答应,也不翻身。刚才的火堆的火柱这样的粗这样的壮,老头离着火堆又是这样的近!坏了,老头该不会被烧着了吧!
两个兄弟回头一瞧,赶快的将瘦老头和虎皮往后面拉,如今的火柱和瘦老头扭曲的面部还有一拳距离,那刚才肯定已经是烧着,闻了闻空气中的味道,好似烧焦的羽毛。
两个人只能保佑这个浓烈的烧焦的味道不是出自瘦老头的面度只是他身下的虎皮被烧着了。两个兄弟转到了瘦老头的,心惊胆战不敢正视。
哎呦!坏了!只见瘦老头的眉毛被烧的光秃秃的,花白的头发幸好扎在了后面,只是前面没有绑住的溜出来的几根被烧没了。老头脸上依旧是痛苦的表情,可是宋郝泰认为这和刚才的火烧没有一丁点关系。
他们在反观这张奇特的老虎皮,生怕虎皮上沾染的火星会将整张虎皮燃着似的。这是这张虎皮就像是被水浸透了再放进火里烧一样。根本就没有一点火星的痕迹,就连打卷都没有打卷。
这事太神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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