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友
“我渴望见到寡妇的心情你们这些凡夫俗子是永远没法体会的。”刘大财假声假调的说完,又装模作样的瞥了围坐他脚边的人一眼。
“是是是!刘爷您的品味高雅确实是不同凡响,我们这些眼里只有钱的人,只能望尘了。”那人虽然口中这么说,可是心里恶心的直叫刘大财是个变态。
刘大财听到众人这么说,拍的他心里美滋滋的。“我平时出门都是坐人力轿的,再不济就是做马轿。我还是喜欢做人抬的轿子稳当,不自觉的上下颠晃,让人心里头很舒坦。你们有这种感觉的!”刘大财看到众人不吱声面面相觑,心中甭提多得意了。
“我出门从来不用走的——累不说,关键是街市上的泥多土脏。那天我一听说有寡妇要卖,我火急火燎的就出门了。正巧儿他们的‘摊位’距离我的府宅不是很远,我一出门就看到那边的人影攒动,这种好事不能让别人占了先机。”
吴三德心中,呸了一声,这种好事有谁给你抢呀!老东西。
“众人见我来了,也知道自己口袋里也没前,就纷纷地让出条道儿,让我进去。我有经验啊!我一看就知道那人是真的死了,根本不用在掀起被褥看她爷们的脸。厉害不!”刘大财说到这里不理会别人。自顾自得心里美,自己都觉得自己了不起。
“我一看,心疼的哟!六指他娘,身上只穿了一件秋衣,当时的天晴空万里的,没有风可是正是雪后清晨,实在是冷!我披着一件貂皮都觉得自己的身上受不住。他娘脸蛋儿被冻得红通通的,看着我的心疼的有。再看她的手指没有一个好的,都起了冻疮,个个赛过刚拔出的水萝卜那么粗。哎!谁叫我是个大情种呢。啪的一声,我就撂下了十两银子。把他娘俩给买回家了。”
嗯嗯嗯,众人听后频频点头。“就这么没啦!我也没看出六指他非对你死心塌地的理由呀!”有人开始疑惑起来。
呵呵,刘大财开怀一笑。“知道这是什么?这才是我的高明之处。我对你说平时,我只买寡妇,为什么我那天个儿,把她的儿子也买了,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添累赘吗!我傻吗!”
众人纷纷摇头,“这笔买卖赚大发了!”
“对吗!人家是卖母葬父,压根就没提孩子的事情。可别忘了那时候的六指还是个七八岁的孩子,为了让自己爹爹能够体面的下葬,不惜把自己的亲娘给卖了你从中明白啥子了!嗯,想想,都想想。”刘大财得意的捋起了自己高跷的胡须。
有的人纷纷表示不能够理解,有的人说这孩子的脑子有问题,有的……
“不对,不对,你们说的都不对!”刘大财向他们一摆手,一瞪眼。不是生气而是让他们都静下来吧,听听自己怎么说的。“能为了死去的爹把亲娘给卖喽,你们就看不出这孩子有多孝顺他爹吗!呵呵,这就是我的高明之处,虽然年过四十膝下依旧没有什么子女,可是能有一个孝敬自己的干儿子给自己养老送终,也算的弥补了我的心愿了。而且我看他的心肠也不是什么等闲之辈。可是我也不去多想反正他孝敬他爹就行,于是我就成了他的爹。我满足了他一切的要求,上好的红杉木的棺材;十六人抬棺;请京城的巫神庙定的吉日;大渔县有名的喇叭匠子;坟地就在我家祖坟的旁边,那可是一块上好的福地呀。本来那个地方是留给我自己的。还请德云社说了三天三夜的单口。引得附近十里八乡的人都来围观。那场面锣鼓喧天、人头攒动,比我爹爹死的时候办得还热闹。”说到此处刘大财不由得潸然泪下。
这两行无声的清泪,顿时熄灭了然在众人的仇富的小火苗。
本来刘大财也不是真伤心,只是调节一下众人亢奋的情绪。见好就收,接着说,“后来的几年,我带他如同亲生的一般,请来退下的朝廷文书教他识文断字,请来巫神教的高徒教他神术。”
“刘爷,您可是真疼六指呀!巫神庙一年一共才收一百名弟子加上每个国家选派进贡的最聪明的几个,平均下来每个地方上才有一个巫神教的门人,其他的富贵大户纷纷送自己子女让仙处学习,学费贵得吓死人叻!”
“那是当然,一天一两银子呢!我的心哟!”刘大财心痛的捂住自己的胸口说。
“一两!这么贵!够我逛好几次窑子的了!”
刘大财缓解了一下疼痛,有了些欣慰。“总算钱没白交,孩子也努力。学了一百来天也学会了皮毛,以后他就是靠自修了。花出去的钱渐渐的也流回了自己的兜里。”
“难…难道六指兄弟已经达到收徒的境界了!”
“不是,我是把保护我家的二十多名护院给开除了,一年下来能省下十几两银子呢!节省下来的,就是赚到的,这个浅显的道理你们不懂吗!”刘大财十分的得意。
“对对对,刘爷好算盘好算盘,孝敬您也是应该的应该的。”故事一说完,周围的顿时安静了不少。顿时解了密的好奇心失落了不少。
往西边,此时的瘦老头快要遇上了独眼老头。
“哈哈哈,我就知道你会先来的。”独眼老头一看到有人影向这边走来,就大声喊道。具体说的是谁,张秀才可是不知道,好奇的往着独眼老头喊话的望去,坏了!原来是那可恶的爷仨。
张秀才想到此处不由得把自己身子往小帅哥和独眼老头的身后撤。张秀才也不懂武功仙门之类的只知道独眼老头的能把树上的鸟都给震落下来,手上的力道也很奇特能将外力给化掉。而这位帅小哥开门,擅长攀爬跳跃。不知道他们与瘦老头比较起来孰强孰弱,可是现如今只能仰仗着这主仆二人。
“嘿嘿,失算了失算了,嘿嘿,我还以为有人会给我们开路呢。”瘦老头显然是故意吃惊的说到。
当瘦老头走近他们面前,独眼老头、开门、张秀才不由得身体打了个冷颤,他们从来就能有看我过这样阴森恐怖诡异的面容。
“邪医,你这几十年的变化可是真大呀!要不是你说话还是这样的阴阳怪气,我还真的认不出你呢。”独眼老头没有像往常那样嘻嘻笑笑,而是异常的沉稳,沉稳之中还有些许的悲怆。
“你呀你,还是改不掉说话是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臭毛病。”瘦老头也是声音里少些份邪性多了些对往事的感慨。
“哎!一切都是天注定,干嘛非要想着长生不老呢!你看看你现在把自己弄成什么样子了”独眼老头话语里有些规劝和惋惜的意思。
“嘿嘿,我只是想再活个一百年罢了!看看你们如今的教主能把天下搅乱成什么样子!”声音愤懑而又哀凉。话的末尾还狠狠地瞪了独眼老头一眼,夹着一句话:“你这个叛徒!”
哎!独眼无奈的叹了口气。“大势所趋罢了,我们这次来也不是为了你。你大可放心。”
“我们?除了你还有他,还有谁,难道是刚才的哪位?”瘦老头恶狠狠的指了指独眼老头旁边的开门。“嘿嘿,罢了罢了你们不碍事就成,嘿嘿!”邪医恢复了往日的阴邪气质,开始正眼看他们。
“邪医,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我这有人中了毒,你帮忙看一下吧。”此时的独眼老头话锋一转,面色一沉低沉中夹杂着威胁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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