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土池
吴三德看着他们津津有味地吃着正欢,索性自己也把烤好的一串蝙蝠拿了起来。
蝙蝠的羽翼已经变得像纸一样薄,一掰,嘎卜脆。没抹上秘料盐巴,闻上去也一样的浓香,曾经的水汪汪大又量的眼睛现在内陷干瘪。星眼蝙蝠的绒毛已经全无,皮肤变得异常的暗黑。
“真没想到,这个小不点,不放油盐的还这么好吃。”咯嘣咯嘣的声音在吴三德的嘴里响个不停。“来军师,给你一个尝尝,你一定没吃过这样的野味。”军师从串儿上拿起了一个。“在撸一个,给老大留着。”军师有撸下一个。
腾腾腾,吴三德又小跑的来到旦无毛的面前,“你也拿一个吃吧。”旦无毛用沾满泥土石屑的撸下了一个。一串七个烤蝙蝠,吴三德只吃了三个,但是他觉得很值。现在危难之际,能找个好人缘儿是最重要的。万一哪天投票选举该吃谁的时候,有些底气不是。
“嗄——你看你嘴边抹得的给被焦土池子水洗得是的。”甲说。
乙用手肘蹭了一下自己的嘴角,“哪有!我们家乡的焦土池子水可比这个黑多了。”
“你们家乡?你也是焦土镇的呀!那地方不大,我怎么没见过呢。”甲说。
“我也没见过你呀!我就住在墨土池子边上。”乙说。
“你要是这么说,你一定也是焦土镇的人了不假。再看你的面暗色不差了。外地人都叫焦土池叫焦土池,只有住在焦土镇的人,才叫焦土池叫墨土池。”甲说。
“什么焦土墨土的,不都是黑土吗!至于这么矫情吗!”丙说。
“大哥听你这话,看来你连虎宛人,都不是了。连大名鼎鼎的焦土镇,都不知道。”乙说。
“对呀!我是不知道呀,反着王法了吗!”丙的火气翻上来了。心中很不服乙瞧不起人的样子。
“两位大哥都消消火,别生气。我想着在座的各位难兄难弟也没听过关于有名的虎宛九名镇之一的焦土镇的事迹。我给大伙好好讲讲。”一群人也闲着无聊,有免费讲书的定然是令人开心些。
这个焦土镇,故名思议全镇上下都是一片被火烧过的痕迹,黢黑一片。就连脚下的土地,你就是掘地三尺,下面还是黑色儿(shai)的,曾经有个外来地,好奇的人,曾经雇了三个壮汉,在自己租的院子里挖了三天三夜的地,可是地下的土壤依旧偏黑。
就连我们喝的井水都有一股烟渣滓味,颜色跟一水缸里兑了一桶墨汁似的。我们吃的馒头饼子都是黑色的。那里的也比外面的人黑些,牙齿就更不用说了。可是出了焦土镇一里地其他周边的各村县和你们的就一样了。
都传说,焦土镇(原先叫作福途镇)的火是当初大雪天有人在巫神庙里生火驱寒,结果一不小心把巫神庙的五神面目衣彩给烤黑了,五神神通广大什么事情不知道,心里明了后生气的很,为了惩罚焦土镇一夜之间把焦土整个县里县外能染成黑色的都染成了黑色的。
在镇里的人们,清早一起床发现,出了天上的日头白云是白的,天是蓝的其他的一切带着墨色。就连新长出的树叶抽出的新芽也是。整个县镇像是被烟熏火燎过似的。渐渐外面的人开始叫福途镇为焦土镇。听说以前天上飞的乌鸦也是五颜六色的,此打那天以后,人们就只能看间黑色的乌鸦了。
不过还有人说,焦土镇之所以是黑色的是因为,万年以前,也就是差点把咱们的老族祖给烧死的那次,当时焦土镇的树木也多,一烧就是一年两年的,人也没法子灭了它,索性面积不大就由着他们疯狂的往死了的烧。
最后终于火灭了,把什么东西可都没了。当时也没什么可惜的东西。后来有人群在那建了焦土部落,再后来虎宛同一个部落,它便成了现在的焦土镇。
不管怎么说,焦土镇因为焦土二字的名声,誉满全国。焦土镇最著名就是焦土池的水,一瓢可就是一两银子。
“一瓢水一两银子,你就吹吧你。要是这样,你们俩还能在这呆着!切。”丙说。
大哥,你别急,听到给你慢慢地道来。墨土池的水可真不是一般的水。别看那个池子不大,也就是半亩见方。可它是全镇最低的地方,一年到头就这么多的水,夏天少雨天不多的。
每到盛雨季,全镇的雨水都朝里面汇,可是不见过水溢出来过。那里的水也显得浓稠,闻起来还有股清冽的香气。
你知道贾钦明是谁吗?他是千百年的人物。虎宛古今最有才学的人。琴棋书画无所不通,六国的朝廷都想请他出山。晚年他就依据在焦土镇为啥?就是因为他觉得用墨土池的水写字特别的漂亮。你们打听打听,贾钦明晚年的字画一张三尺长的条幅就能够在皇城下买一栋四合院。
我也是小偷出身,就是因为我去郡主家里偷一幅贾钦明的字画就落到了这里。我觉得很值!
因为贾钦明的名声越来越响,墨土池的池水也就水涨船高。以前都觉得墨水池的水黢黑,淘菜不行淘米不管的。全国的文人骚客来到这里用牛拉马驼来运池水的时候。焦土镇的民众、县官看到了商机。开始派兵将墨水池给围了起来,先前还是一瓢以为,后来不会怎么了,越舀下面的池水越稠越紧实。县官觉得一文一瓢有些折本,开始慢慢涨价,最后没想到能卖到一两银子一瓢,可是还是有人买。要是当初有人存了一缸的墨土池水,现在一定发了。
“怨不得,我在城墙上听到你给郡主哭苦讨饶,他还是把你放在了这里,原来你偷了他家里的东西。”丙说。
“见笑见笑,现在的墨土池的水都是供给宫里面写字绘画使用,平常人家哪能用的起呀。现在想想当初不离开焦土镇,碰碰运气的偷一些池水,可能也发家了。”甲说。
“唉,是呀!”乙也是略带惋惜的应了一声。“都觉得外面的世界好赚钱,都头来才发现外头的银子也不好挣呀。”
一句最后的感慨惹得大家沉默不语,谁又不是这样的。出了古槐的国家政策对囚犯好,只要来翼云国犯罪,家中的妻儿老小就有个着落,吃国家饭。
“哎!”一个高声响起,归来的刀疤男回来,也不知道对刚才的故事听明白多少,看到都是愁眉苦脸的样子就开始唱起了腔调。
“大丈夫,行在四方哪能逞心如意。俺自打八岁行走江湖以来,就觉得人要乐呵的,爱笑的土匪运气不会太差。我不是吹,我以前是个镖师,有一次一个人带着委托人一个包裹,连夜要送到八百里外的乡镇,可是没成想行经半路的时候突然从树林子里跳出一只斑斓猛虎,幸好当时的夜色晴朗些要不然俺就是死了也不知道死在谁的嘴里。老虎从树林里窜出来时只是一团黑影,两只拳头大小的眼睛飕飕的往外射光,都能晃死人,幸好我没和它对视。可是我的马没有俺聪明俺聪明,显示前蹄扬起,不停地嘶叫显然是收到了惊讶,可是那马落地站实后,一只死死的盯着那双大眼,扑通一声就倒地不气,我也一不留神摔下马来。马的嘴里面还噗噗噗,我想是他在吐着白沫子。那只老虎可能是一只哑吧虎,一只没叫一声。我爬了起来不跑也不急,只是抽出腰中的鬼头刀,嘿——嘿——嘿——大笑三声,你猜那只老虎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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