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百里五样香：创业之初

百里五样香：创业之初

焦老太听到儿子的房间窸窸窣窣的声响，开始担心起来：自己的儿子该不会心眼子窄，想不开吧。于是装作夜起，蹑手蹑脚的来到焦哥儿的房门外想透过门缝看看里面到底啥子情况，怎奈何房门被木栓销上了，根本推不开缝，这下子焦老太更加着急了。在自己家都要叉起房门干的事，能是什么好事情！更何况此时的屋内的动静愈加的细小，直至消失。这时候焦老太哪还只顾着隔门听呢！一边往里敲门一边喊。

“哎呦！老头子，儿子做啥事了！你快来呀！”

焦老头其实也怕自己说话说的太重，儿子想不开。听到儿子房间里细细簌簌的声响，心里也想看看儿子是什么情况。只是自己的老伴儿比自己更快了一步，等老伴走后，焦老大也是半倚着身子，往儿子那屋张望。猛地听到焦老太的绝望的叫喊，猛得冲向儿子的房间。看到老伴儿已经瘫坐在地上，怎么也拥不来，忙用肩膀狠冲房门，毕竟使用薄木板拼接成的房门，四五下房门被撞破了，门和门框还是亲密的在一起，只是门板被撞开了一个一人大的窟窿。从焦老太的叫喊到，焦老大把门撞开，只见的快速也只能用几眨眼来形容。

房门被打开后，突然亮堂了许多。焦哥儿一脸呆痴，手提着毛笔，呆立着还没反应过来。只是冲进来一阵风使得油灯里的火苗不住的摇曳，他们虽然都僵在那里，可是身影却在不停的晃动。

两个老人家一冲进屋当然是看儿子有没有事，看到儿子只是起来夜读心里踏实许多。可是此时的焦哥儿还是没有反应过来，任由着吸饱墨的兼毫往下滴墨。

“这么晚了不睡觉，干什么！浪费油，快去睡觉！”焦老大严厉的语气之中充满了轻松和慈爱。焦老大避开满地的木渣回了房间，因为他没穿鞋。焦老太也停止了抽泣，然后缓缓的退出了儿子的房间，缓缓的关行了不能再称得上是门的门。只有焦哥儿依旧呆立在自己的房中。

直到天亮，焦老大夫妻还还频频的起床，看看儿子的房间。因为儿子的房间没了门，看清屋子里的情况也就方便了许多。之所以他俩回去来再看看儿子情况，是因为他们两口听村子外边的人说：现在外边的读书人临死的时候，都爱写张纸条留给后人，这张纸有的被叫做遗嘱，有的被叫做遗言。自己的儿子也是读书人，文化圈里的这种现象他因该也知道，半夜起床写字，写的该不会是——遗书吧！看到儿子还活着放下的心，又不自觉的被提到了嗓子眼。

天还只是微微亮，老两口便早早起床做饭，这样才能正大光明的见见儿子，在说几句暖人心的话。让自己的好好活着。

等一切张罗完事，叫起儿子的时候，他正趴在自己的书桌上沉沉的睡着，桌上的油灯火苗微小，快要灭了，油也快干了。地上飘落着几张草纸，草纸上被画的密密麻麻。

老两口不忍心叫醒，任由他睡吧。

焦老大依旧拄着木棍，拿着菜刀，背着小筐子早早的出门，到自己的岗位。日上杆头的时候，焦老大感觉有人过来了，就是还未站起身来，就喝到：“此树是我栽，此路……”话未说完便就不说了，原来从野道走过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独苗——焦哥儿。焦哥儿依旧担着一根扁担。

焦老大大喜过望跑了几步，“儿呀！你想明白啦，今天我就把打劫的本事传授给你，以你这么聪明的脑袋一天准学会！”焦老大心里争夸自己昨晚的激将法有用时。

焦哥儿也很高兴的对着爹爹说：“爹，我不是来跟你学这些的！”

此时的焦老大听到这话心里有些不高兴，“那你挑着扁担干嘛去呀，邻近的平谷县你不去，你还绕远路去平阳县，那里的生意就好做啦！你这么走天黑也到不了呀！”

“爹，昨晚我想明白了，咱以后就在这里卖水果做买卖，哪儿都不去了！爹你想想这条野路前后二三十里，只有县郊的两头有卖水果的，可是咱们杵的中间这段还没人做买卖的，咱们正好在这卖水果，离家又近是不。”焦哥儿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爹爹。

焦老大听后觉得儿子的话在理，买好了真的比担去县城卖强。焦老大刚想夸儿子聪明时。谁料此时的焦哥儿却说道，“爹爹，这几天你现在这卖着，我忙完这一阵再来帮你。”这话说的让焦老大哭笑不得，心想昨晚我是不是把儿子给马傻了！

先不问焦哥儿的干什么，就单单说一个打劫的兼顾卖水果这合适吗！遇到行人是说，“又香又脆的甜梨一文钱一个”还是该喊“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单单是喊口号就让人感到凌乱！

焦老大心想儿子昨晚才被骂过，今天再骂，现在已经神经不正常了，明天准得疯。于是忍住怒火不发飙。还是专心买水果吧，要不然这小子傍晚不回来，老子还要把两矿蔬果担回去，不要了亲命喽！

可是此时的焦哥儿并没有走远，而是在父亲的岗位周围走走看看，焦老大也不管静静的吸他的大烟袋儿锅子，看儿子一直没走远，于是改变了经营战略，还是转换成打劫为主，卖梨为辅。

强卖水果，两文钱一个甜梨免除一次被打劫这种想法和打劫路人两文钱，赠送一个甜梨的这种想法，都在焦老大的脑海里一一被否决了。不是多赚少赚的问题，而是这样显得不是很专业。

于是焦老大静静的等着被打劫者上门。这时的焦哥儿却在一片较为平坦的荒地上，搬去地上的杂石碎木，太大的石头他就从箩筐里抽出削梨劈甘蔗用的扁刀，在地上挖坑，把石头埋在地下。多出的泥土再往四处散散。现在焦哥儿毫不担心买水果的行人，让他削皮怎么办，因为父亲手里还有一把菜刀。一把从未沾过人血的菜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