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首语
世间的奇事能书几卷,满纸的荒唐言。
好坏都是热血驱心寒。
恨不在风云际会,与英雄比肩。
奈何迷思神魔辈出的当年,
我将澎湃写在字里行间。
你看了几眼?
飞陨天灾
宇宙洪荒之时,天地初分。虽日月柔光,星辰璀璨,却没有生灵欣赏。天河决堤,河水从九天直泻而下,地上的积水连成一片,分不出东海西海,南海北海,也分不清是天上来的还是本在地上有的。
汪洋之水将曾经辽阔的大地分割成四个大洲,无名之地。四大洲除了地上的天是连在一起的,地上的水是连在一起的,其他的就毫无瓜葛。望不得,听不得。隔着一片汪洋,鸟飞不渡,累溺游鱼。
不知寒暑交替了几千万个轮回,洲上始有人烟,走兽栖息。这是四大洲有名之始:曰东胜神洲;曰西牛贺洲;曰南赡部洲;曰北俱芦洲。四大古洲,风情各异,故事万千。此书单表西牛贺洲。
人知初,催毛饮血,圣人出,始有人伦。西牛贺洲洲土万顷,不见边际,佳木修竹,飞禽走兽,山宝灵秀更是数不胜数。有灵宝就有归属。洲上分布部落二十九,建国者六。东有古槐、桑蜀二国,皆以聪明狡黠立国;西有虎宛以好战彪悍立国,善言道:虎宛世人有匪气,逆其鳞者死过半。南有夷平国;北有沙城。位居中间的有一国,曰翼云国。虽然位居中要,四面受敌。但是它是六国中最富足的国家,不仅幅员辽阔、地大物博,最近几年又风调雨顺、人丁兴旺,最重要的是翼云国初时,天下未定,以武定国,安定之后用文安邦。昌盛之势不是其他五国可以比拟的。
翼云国九州,宣武用兵有兵州,崇文纳士有斐州,散财有纹州,蜀郡。
兵州,位于翼云国西南,与虎宛、夷平接壤。翼云国百万雄师有一半出自兵州。翼云国自立国来已经历二百余年,传位十代。立国初,靠的是太祖用兵,昌国时用的是文王文治。太祖创业之初靠的是兵州前身采回部为根据地,率部民伐东南六部落,征东北十一部落,统一东面五部落,才有了翼云国现在的疆土。建国后为表彰采回部作战的英勇,特免除此地赋税一百年,将此地更名兵州。自此兵州习武风气更重。从太祖到惠王,二百年习武之风不减。期间,虎宛三次攻打翼云国,桑蜀一次偷袭翼云国,皆是兵州兵民奋死抗战,不惜性命,才保全国家,让来敌铩羽而归。
十代君王皆曰:兵州在,翼云无忧。
翼云三百一十五年,翼云国已传了十五代,在位的是明帝。这一年,夏夜。星辰西斜,几星逆行,天生异象。接连几天,怪事不断。早朝之上,群臣也纷纷上表说:渭河水位暴涨,恐再过三五日会决堤;董县出现大量蝗虫,可不食庄稼也不停歇,一直向东飞;奎郡几座大山,一夜之间低矮一半。
这一件件匪夷所思的事能的大臣人心惶惶,明帝先下旨,派兵筑堤,后又召见占卜官,命他推演吉凶,以免让百姓胡乱猜疑,生出事端。
占卜官,用甲骨铜钱排演,最后向明帝复命说:“星坠西,虫飞东,说明祸在西边;水没岸,山入土,是指天灾横祸,人力无法改变。臣,占卜一卦,是留连卦,大凶象。其他的臣算不出了。”于是便去了巫神庙里祈福。
而在遥远的留仙山上,巫神教后山的山洞里,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岳妹子,你看到了吗?天下就要乱了,咱们在这个地方已经被困几千年了,也该回故土看看了。”
“魔星天大哥,不着急还有两百年呢。我们在这里被他们供奉着,不是很好吗!在这里我们才是真正的神。木匠的鼻祖是我们;刑法的开山鼻祖也是我们,八卦阴阳都是我们推演出来的,什么都是我们创造的!”一个很甜美的传进其余众人的耳朵里。
“你!你!你居然忘记了炎魔圣主的遗愿了吗!”一个很年轻的声音传出来,显然说话的人很愤怒。努力的压制住自己激动的情绪,最后的“吗”字就像是被大石头压住一样愤懑低沉。
“少主,你消消气。我们的机会不是来了吗,只要这块陨星炼化成铁,我们的复教大业,就指日可待。只不过我们必须等待两百年,那块陨星现在我们还碰不得,咱们还是先沉睡两百年,其他的事情交给外面的徒子徒孙办吧!“又是一个声音说到。
“陨星的神力,不会吸引他们不会渡海来抢吧?”声音甜美的岳妹说。
“哼!一定不会。连接着四个大陆的海,大到像我们这样的修为在这样灵气充盈的地方,修炼了万年都不能渡过,就凭他们。”少主显然很鄙视“他们”。
“咱们再耐心的登上两百年了。”
“好吧。”四个声音不约而同的答道。这些声音都在黑暗里发出,又藏匿于黑暗。仿佛没有出现过。
自征兆开始,明帝每夜难以入眠。突然有一夜,躺在龙榻上的他感觉地面微晃,遂急命人前去打探,一盏茶的功夫,侍从就回来了,因为这件事太大了,此时此刻发生了震惊全国上下的大事。那夜的星辰依旧西陲,突然之间,其中的一颗星星,变成流星划过天际,照得宇宙如昼。一霎那就消失的无形无踪。紧接着地面也战栗起来,震落下房梁上的灰尘,摇醒熟睡中的人们,人们来不及着衣,纷纷外逃恐是地震。紧接着翼云国的西南方发出一声闷响,声音不大却给人以排山倒海的气势。他们不知道这声响距离自己有多远,但他们感觉危险就在自己身边。占卜官的话应验了。
这一夜,西牛贺洲,无人入眠。监天侯来报,在流星坠落刹那,他看见此星陨落在兵州。
这句话让龙帝更加紧张起来。速命人传唤各臣卿,商讨对策。
谋臣范月闲建议明帝,一派人前往西南方查看,确认兵州是否已遭飞来横祸;二准备人员、医药、士兵、粮草以待不时之需,即使不是兵州遭难,但凡国境内有此困厄,理应安抚;三加强边境兵力,防止邻国趁机侵略;四加强军队戒律,兵州之兵散布全国军伍之中,兵州若是有事,兵州人恐会一心思家,无心报国,敌军会趁机利用;五宽慰百姓,以防内贼煽风点火,迷惑百姓举旗造反。
明帝听了这五条,像是吃了定心丸。其他群臣也无异议。于是下命,派人前去查探。
等待群臣散去的时候,范月闲没着急的离开,“皇上,咱们还是派使臣去留仙山一趟吧。告诉神仙们一声。”
“告诉他们?想必他们早已经知晓了吧!哼。”明帝的语气中带着愤懑,显然对神仙这几百年来的不作为,感到生气。
“他们知道是他们的,咱们也要把恭敬做足了,也许神仙们心情一好,就给陛下带来解决的注意呢。”老成持重的范月闲没有直接顶撞明帝的不是,而是谆谆教诲。
“哎!好吧,谁让我是天子,他们是天呢!你派人去吧,我现在也去沐浴更衣到巫神庙去祈福去。这个国家毕竟是我的国家,这里的百姓也是我的百姓啊!希望不要出什么乱子才好。”明帝表现出一个帝王的无奈。
范月闲心中几分满意的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
翼云国首都白城距离西南兵州有二千里之遥,一来一回,即使日夜兼程外加查探,也会花上七八天的时间。于是在探子出发后两天,文臣嘉辰、御医白壳、武将孟飞龙带领的二千人也从白城出发,向西南进发。车辆马匹中带着伤药和粮草,其余还带了两味药。他们虽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才能停下,但他们知道沿着西南走是不会错的。
一行人又行了一日,忽见官道上有一人一马奔驰而来,卷尘带烟。近前才看清,那是一名驿官,专门负责郡县之间、地方和朝廷之间的文书传达。驿官也看到迎面来的是京官,从穿戴的官服来看,品阶不小。忙减速下马站在路的一旁,恭候。
文官嘉辰早早看到此人,如此慌忙怕事情与陨星坠落有关,忙下马匹前去询问,整个队伍也停了下来。众人都忙躲在树荫下歇歇。正值盛夏谁不感到酷热难耐。即使夜行昼歇,人也觉得无法入睡,身心疲惫。但看到三位大员,没什么抱怨,他们怎么敢埋怨一声呢。
嘉辰一问之下,果真问对了人。那名驿官是兵州邻郡蒯郡驿站的差官。三日前,夜,有一流星坠落,照得蒯郡白如夏昼。鸡犬乱飞奔走,只惊叫几声就被震塌的房舍掩埋,驿站里的马匹也嘶鸣欲要挣脱缰绳。好不吓人。紧接着从兵州方向刮起一阵黄风,携着飞沙走石。弥盖了蒯郡。郡长于是派驿官加急将消息通告朝廷,一面组织人手物品前去兵州拯救。
嘉辰让驿官快去通传,又命令队伍火速出发。
人员车马历经八日,终于见到了兵州的界碑。未入境内就能干就到天像阴沉的脸一样,让人透不过气。刚才在蒯郡还抱怨日毒炎热,日光刺眼,抱怨天上没有半片云儿。可你往远处的兵州望去,那城仿佛被乌云笼罩一般,再往深处看去漆黑一片。若你觉得那只是天欲要下雨的征兆,那你可就错了。
众人未来到时,走的是火急火燎,日夜兼程,可到了这步却走的都特别的慢,小心翼翼。仿佛前面黄灰色的云里藏着闪电鬼煞。
突然之间,从黄灰乌云中有着十几个光点在其中有规律的晃动,下面是高大,瘦削黑色的轮廓,比两人矮些的高。愈来愈大,愈来愈亮。伴着“哒哒哒哒”之声。胆小的手中紧握缰绳,偏向一边,做出掉头逃跑状。武将孟飞龙也手按宝剑,激动的右手僵硬颤抖。想要随时抽出剑来,试其锋芒。
但大多数,是呆愣愣的杵在那里,一看来者到底是个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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