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番说辞,我有些不以为然,这算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吗?
谁有胆子冒认氏族核心子弟的身份,且不说这军中略高些品级的将士们互相都是认识的,还有不少都是彼此的发小、同窗之类的。只要稍微动动脑子就知道,冒认谁的身份都不可能冒认我的呀!
我微微挑眉,不欲在这件事情上多纠结什么。
“我哥哥和淼哥哥在哪里啊?”
“司祈在高山的坛中,阿淼前去打探消息了。”安荻侧头吩咐士兵,“先将世姑娘和……”
安荻顿了一下,带着几分疑惑地上下打量祝融,我忽然一慌,避开了有熊氏的人,反倒忘记了安荻和祝融也是十年的同窗。我只想着让他避开阿淼和哥哥,却忘了安荻也是兯天上庠的一员,只是平日里和我们没有那么亲近罢了。
果然,安荻皱眉道,“身影看起来倒是有几分面熟。只是他为何要带着面具示人?”
“哦……”我故意抬高了一点音量,“那个,他是你走了之后才到上庠里来的。他叫成铸,原本就一直待在熔铸坊里,你没见过也是寻常。他是姜夫子推荐他和我一起来的,听说是军营里缺了工匠,他的熔铸技术在兯天上庠里也是颇有名气,他的脸就是少时熔铸的时候烧伤的,所以姜夫子让他带着面具,别吓着人。”
我虽然是青丘的少姬的,但在军营里的威信不高,只怕安荻也存了两分疑心。可是姜夫子是个极其好用的招牌啊,且不论姜夫子在军营里的威信,便是安荻再有疑心也不敢质疑姜夫子的话。听说我被禁足的期间,安荻也被姜夫子练得不轻。
果然,听了这话,安荻的态度立刻就变了,“原来是这样,我也不过是看着成铸兄弟颇有几分神似我从前的一位故友,并非刻意冒犯。请吧!”
我进了军营,立刻就到高山的坛中去寻哥哥,只是我见到哥哥的时候,不由得吓了一跳。
高高突出的颧骨、蜡黄的面容、布满血丝的双眼,摇摇欲坠的身子,我几乎都没认出来那是我哥哥。
“嫏嬛?你来了!”
我连忙扶住哥哥的身子,“怎么会这样?哥哥!”
我的手拂过哥哥的脉象,脉象虚弱,分明是灵力过度透支和被人重伤造成的。这样的情况其实非常危险,若不是哥哥的底子强硬,只怕早就不行了。
我想了想,“是不是西戎的巫官毒繆?”
我一直听说西戎的巫官也是一代奇才,灵力高强不说,出手十分毒辣。据传,也是西戎十分神秘的灵族子弟。
哥哥点头,“你也听说了?”
我一直知道毒繆十分强悍,却不知道已经到了如此境地,能够将哥哥伤至如此。
哥哥闷声咳出了血丝,“毒繆召唤出了地灵和旱魃,我虽然动用了青丘的神器女娲石和青丘鼎,却因为我的血脉不够纯净,勉强启动青丘神器之力以退敌,却也同样因此受了重伤。”
地灵是什么,我很清楚,说白了便是冥界的修炼成神灵的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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