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叔侄俩从来这么油滑,就知道逗弄哀家。勾起哀家兴趣了,还要哀家等着。”太后眼睛一瞪,不住地数落,只是谁都能听出其中的宠溺与欢欣。
“还请皇奶奶等些时候,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尉迟一径笑得温润,让人生不起气。
“知道了知道了。下去下去,让哀家看着心烦。”
“哎呀,姑母,我哪里有这小子这样狡猾刁钻,诡计多端,至少我没让您干等着不是?”
“知道了,你也赶紧下去,你们叔侄俩就是半斤八两。”
“对对对,我们叔侄俩半斤对八两,谁也不能说谁!”
可言感到太后和令狐每多说一句叔侄,尉迟的背就紧绷一分。哎,这关系真是有够乱的。
回到坐席后,可言又借着倒酒提问,“你准备了什么好东西啊?”
尉迟无奈地看着那个被她悄然化为空杯的酒杯又被她满上,只是道,“等着便知。”
“小气!”借着袖子遮挡可言瞪他一眼,愤然退到后面。果然话说一半的家伙最讨厌。
接下来,宴席算是正式开始了。上菜开席,表演也开始。首先就是一队衣着鲜艳的舞女献舞。
看着席间觥筹交错,筷著交接,可言捂着空无一物的肚子惆怅着。真是无聊的歌舞,无聊的宴会,无聊的奉和,无聊,无聊,无聊。
“南陵赤金裘鼠族二小姐支彩衣献舞!”
这时之前的舞姬已经全部退场,一名穿着鲜艳彩色舞衣,面貌姣好的女子迈着优雅的莲步走到殿中央。
她盈盈福身,“彩衣为太后献上一舞,锦绣山河,恭祝皇太后生辰大喜。”
“好好。”
乐师奏乐,女子翩翩起舞。
水袖翻飞,如惊鸿展翅;裙裾飘摇,似百花盛开。
一颦一笑,生动朝气;起承转合,令人目不转睛。
舞姿是极美的。舞姿间,偶见气吞山河的气势,多是女子的温柔婉转,刚不足而柔有余。叫锦绣山河,却舞得像小家碧玉,达意不成。
一曲毕,支彩衣收势。玉致的额头有了薄汗,****微微起伏,真是秀色可餐。嗯,也是,女子要跳得那么雄赳赳气昂昂干嘛?有美色就够了。
她再度下拜,掷地有声地道,“再祝我南陵大好河山永固,我南陵上下福祚绵长。”
“赏!”
“谢皇太后赏赐。”支彩衣笑得大方甜美,再度引得好评。
有了支彩衣这个先例,接下来献艺的小姐们就多了,各种乐器和舞蹈轮番上阵,可言看得目不暇接,比文艺汇演精彩多了。
直到她突然意识到一件事,果断上前倒酒。
“殿下,这是相亲宴吧?”
尉迟淡淡地举起杯盏,给她一个“你总算意识到了”的表情。
“原来如此,这些世家小姐可真厉害,各有千秋,你可要好好挑啊。”
可言给他一个“我看好你”的表情,心满意足地退到后面,继续看表演。却没看到尉迟瞬间黯下去的眼睛。
尉迟的贴身近卫突然到来,对尉迟耳语一番。尉迟放下了酒盏,轻叩桌面。
“殿下,出什么事了?”可言见尉迟做出思考的动作,立即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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