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之前我和阿续也没有发觉天赐是念力者,他就隐藏得这么好?就算因为玛利修女的死暴发了他的潜能,不可能马上就变得这么厉害吧?连阿续的力量都等人封印了,等等!封印!和睡美人公馆时一样,也就是说,有人像小婕一样借用了什么人的力量吗?就是那个令绍佐大哥忧心忡忡的“黑火”!!种种迹象表明,这次借用了邪恶力量的是,天赐!!皇晟惊异地望向天赐,一脸不敢相信。
不会错,是天赐,可是,可是——,天赐为什么……,因为玛利修女的死吗?为了报仇,他甘愿付出自己的灵魂吗?!皇晟想起小婕的遭遇,又想到半年前发生的事,心中一阵酸楚,如果是我的话,如果是我的话……。他不敢再想下去。
“去死吧!”天赐趁皇晟发呆,将全身的仇恨发泄到二十九号身上。
“!!!”二十九号觉得自己的喉部好像被人掐住了一般,已经无法呼吸了,他双目圆睁,想从天赐手中逃脱,但刚才那一击的确重创了他,力量竟半分也使不出,他几乎能想像自己此刻的模样,他费力地蹬着腿,和那只看不见的手博斗着,但追究无法摆脱天赐那令人窒息的仇恨,最后,二十九号在憎恨的眼神中渐渐死去。
“天赐,你真的……”皇晟已经没有办法阻止了,他甚至能理解天赐的心情,他不就是想为父母报仇才想做灵界警察,才想要变强的吗?虽然他和天赐用了不同的方法,但目的终究是一样的,同样背负着复仇宿命的他,没有立场说服有着相同经历的天赐,他甚至连自己也说服不了。
“只要能为妈妈报仇,不管什么我都可以舍弃!”天赐的眼里含着泪水,虽然知道妈妈不会因为他为她报仇而感到高兴,但他就是没有办法原谅杀死他最爱的母亲的人!
不管什么都可以舍弃吗?若是同样的事情发生在我身上,我也会做出和天赐一样的选择吗?皇晟呆呆地站在原地,他无法回答自己的问题。
此时,在泰庙西边的小树林里的一块空地上,二十五号已经追上了末,两人面对面地站在夕阳普照的草地上,相互对望着,二十五号打量着眼前这位带着鹰形面具的男子:
“你是谁?”他说话的同时放出了念力想试探对方。
“嘻!”男子冷笑着,他清晰地看到一条白色的灵脉鬼鬼祟祟地向他心脏处袭来,就在离他尚有五厘米时,他突地伸手抓住了灵脉。
“!!”二十五号只觉得好像被人扯住了心脏一般,身子不由向前一倾,一阵钻心的痛向全身扩散。
“似乎你们的程度只到使用最基本的念力呢!”末笑道,好像在说一个笑话一样轻松,但不远处的二十五号却痛苦不已:
“只能,使用最,基本的念力?”他从牙缝里砰出几个字,“你,你——”他想说话,但喉咙好像被卡住了一般,半个字也说不出。难道真像院长所说,这世上还存在着另一种力量吗?而这种力量是我们望尘末及的?那,这个家伙是什么人,他为什么会有这么强的力量?
“真可惜,本来我还很期待你的表现。”末耸耸肩,拉紧了从二十五号身上发出的灵脉。
“啊——!!”二十五号这个堂堂七尺男儿竟痛得尖叫出声,就好像有人在将他的肌肉一根根生生地拉断,巨烈的痛苦让他不禁叫出了声。
“还是让你死得痛快点吧!嘿嘿,我可是很仁慈的!”末狞笑着,他用力一扯,将灵脉连同二十五号的灵魂扯出了他的身体,就在他的灵魂脱离肉体的那一瞬间,原本应该是白色的灵体顿时变成了一团黑火飘浮在末的掌心,“竟然用自身的灵脉来攻击像我这样的高手,这样的行为无疑是自杀,不过无知者无畏嘛!呵呵呵——”他笑着消失在桔色的夕阳之中。
当寒续赶到的时候,空地上只有二十五号冰冷的尸体,他的面容狰狞地扭曲着,还保持着生前痛苦的模样,寒续拭了拭他的额头,再拭了拭他的心脏处。
灵魂被拉出了肉体!真是不得了的家伙!!越来越想知道他的真面目了!!
寒续回到何姆镇时,天已大黑,泰庙的僧人在克罗的治疗和皇晟的暗中帮助下已经没有大碍了,人群也渐渐散去,寒续得知皇晟和其他人回到教堂,马不停蹄地向镇东赶去,在经过镇中心的时候,他听到四处都是镇民们控诉着克劳勃研究院那两人罪行的声音,对于天赐打败了二十九号显得格外兴奋,大家都认为他就是圣子转世。
有打败克劳勃研究院的人的力量,看来对方给予天赐的力量比小婕和辛蕊都强!或者说,他认定天赐会杀很多人?寒续微微皱眉。
在教堂,不少人正围着天赐兴奋地谈论着,没有人注意皇晟垂头丧气地靠在墙角,他双手背着身后,埋着头失神地看着自己的脚尖,脑海里浮现出半年前他的父母被人残忍地杀害的那一幕,又想到天赐的遭遇,皇晟心里充满了矛盾,他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阻止他。
我应该怎么劝天赐?说杀人是不对的,说杀害他母亲的人不会逃脱命运的惩罚吗?但是,这样的事我又何尝不知,却还是想着自己要变强然后手刃杀死父亲和母亲的仇人,明知道凶手逃脱不了地府的惩罚,但我不能就这样就心安理得地享受着自己的人生!!所以,若是,若是那个时候我遇到的不是绍佐大哥,而是和小婕、天赐同样的遭遇,那我,那我……,也会毫不犹豫地用自己的灵魂交换!!皇晟望向不远处的天赐。
杀了二十九号后,天赐也渐渐冷静下来,仔细一下,他也觉得皇晟对于克劳勃研究院的人不是杀害玛利修女的凶手的推理是正确的,所以,他心中的仇恨并没有平息,还在寻找着真正的凶手。
天赐和皇晟的目光相撞,又迅速移开,他不会因此而放弃,这是他现在唯一活下去的目标,正当天赐在想谁会是凶手时,人群中的一张脸孔引起了他的注意,那人是经常到教堂做祷告的一名信徒,他非常瘦弱,裹着有些破烂的单薄衣服瑟瑟发抖,他那像老鼠一样的眼睛正咕噜噜地打着转。
对了,这个人!天赐想起以前听玛利修女说过他,他是瘾君子,在镇里终日无所事事,因为大家可怜他,偶尔给他点饭食或是不要的衣服,后来他受到亨利神父的感化,经常来教堂忏悔,但毒瘾却怎么也戒不了。
毒瘾?!天赐一惊,他记得以前和玛利修女去镇里的时候见过这人吸毒的样子,正是用注射器将毒品打入他的手臂,这么说来——!!
这人比克劳勃研究院的人更有可能是凶手,第一,他有凶器——注射器;第二,他经常到教堂,熟悉这里的作息时间;第三,他是瘾君子,极有可能是想向妈妈索要钱财未果痛下杀手!!天赐更加确定他就是杀死玛利修女的凶手,他狠狠地瞪着那人。
那人还混然不知天赐已经对他起了杀念,他哆嗦着,等着人群散去后找亨利神父做祷告。
是他!肯定是他!!天赐看着那人猥琐的表情,心中的愤怒和恨意更深了一层,他握紧拳头,用杀死人的眼神瞪着那人,肯定是他杀了妈妈!!我要杀了他!杀了他!!他想像着自己用一只看不见的手掐向他的脖子。
突然,皇晟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压力,他望向天赐那边,只见一条灵脉不怀好意地伸向旁边一个乞丐模样的人,他暗自一惊,天赐!你怎么!!
“又要下手了?”寒续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皇晟身边。
“阿续!”皇晟见到寒续不觉松了口气,“我去阻止他!”正当他准备奔过去时,肩却被寒续按住了:
“太迟了!”
天赐的灵脉像蛇一样挠在那人脖子上,然后慢慢用力绞杀,那人也感觉到了不适,他想求救,却一个字也发不出,此时大家都在谈论着克劳勃研究院的事,谁也没有注意到他,那人的脸被憋成了紫红色,身体慢慢缩在地上,他的手还在空中痛苦地抓挠着,想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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