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杜磊、小七彩、李梦竹、钱茵、影子,以及俞慕白大叔和俞心洋两兄妹,一行八人,在第二天上午,浩浩荡荡乘坐中型私人客机飞向了菲律宾。
让我们义无反顾决定去趟菲律宾的原因很简单,那就是在我给尽老幺打了通电话之后,尽老幺就告诉我他正在菲律宾处理一些私人事情。在我旁敲侧击的试探之下,尽老幺终于说漏了嘴,表示这些事情和他小时候发生的一些怪事有关。而通过之前种种线索表明,尽老幺小时候发生的怪事,绝对和《电梯》这件事有着莫大的关联。
去菲律宾的这架“湾流”系列飞机,是属于钱茵名下的私人财产。
湾流宇航公司是目前世界上生产豪华、大型公务机的著名厂商。就像一些豪华车非常注重客户的体验一样,所以这架“湾流”系列飞机的内部空间非常宽敞,不但有十分舒适的高档布艺沙发,另外飞机上的咖啡和食物也非常可口诱人。让我们在几个小时的旅途之中,有了一次很不错的飞行体验。
飞机盘旋在菲律宾首都马尼拉的上空时,透过机窗能看到夕阳下的马尼拉美景,简直让人惊艳!只见无数个小岛星罗棋布,闪烁着迷人的光芒。汽车排着长长的车队,就像一群小虫子在慢慢的爬动。
……
稍后,我们在马尼拉一个十分偏僻的路段着陆。刚一下飞机,就看到两辆黑色的商务车早早等在那里。
汽车的牌号是当地的车牌,但是开车的两个司机却像是认识钱茵。对钱茵一副恭恭敬敬的样子。
在那两辆负责接应我们的汽车旁边,还有菲律宾航空部门的工作人员,负责让钱茵登记和签字。把一切都打理完毕之后,我们分成两队,我、小七彩、钱茵、影子等人坐一辆车,李梦竹和杜磊、俞慕白他们坐另外一辆。
上车后,我们目送菲律宾航空部门的工作人员那辆车先走。
紧接着我按照之前和尽老幺的约定,下了飞机之后给他打电话。
但出乎意料的是,在电话响了两声之后,被接通的一瞬间,我却听到话筒里面只是传来浊重的喘息,“呼哧呼哧!”然后我听到一阵叮叮当当的撞击声,仿佛有人在敲击墙面或地面。
“怎么回事?”我立刻预感到尽老幺那边仿佛遇到了什么事情,于是我马上对着话筒大声道,“你在干什么?你在哪里?喂,快说话!”
尽老幺没有回应。
我把电话调到免提状态,让身边的小七彩、钱茵和影子一起听。
几秒钟之后,小七彩眉头深深皱了起来,道,“好像是在一个很空旷的地方,四周有回音!”
钱茵说,“是不是碰到了坏人?马尼拉这里的治安一向不太好!”
我试图继续呼叫尽老幺。但是电话信号断断续续,开始呈现出一种“嗡嗡嗡”的声音。
不一会儿,钱茵思索道,“会不会是他把手机揣在了兜里,但因为某些极其特殊的情况,没办法听?”
小七彩点了点头,“有可能!但关键的问题是,尽老幺现在在哪?就算这个求救电话,我们应该去哪里救他?”
“先去墓地贫民窑那里瞧瞧!我记得刘劲松说过那个地方,好像距离马尼拉湾不算太远!”
“听到了吧?把车子开到那边去!”钱茵对司机吩咐道。
“好!我应该知道那个地方。不过那地方不是墓地,而是一个废弃的教堂!”司机回应道。
“那就走吧!开快点!”钱茵不断催促道。
在钱茵催促司机赶紧开车的功夫,我回头一看,发现后面那辆李梦竹等人坐的车子,紧紧跟着我们。
一路上,我没什么心情详细询问这几辆车是哪里来的,总之钱家那么大的家业,对于钱茵来说,这些都只是小问题。
车子很快风驰电掣开向马尼拉湾。
……
然而黄昏时段,马尼拉的马路堵得简直不输给国内京都。
宽阔的道路上到处都是车水马龙的景象,尽管两侧椰树夹道,装潢的异常豪华的商店、夜总会、商场等地方的外观非常吸引眼球,但我却没什么心情欣赏。
终于,车子走走停停不知道磨蹭了多久,终于驶上了当地非常有名的罗海斯滨海大道。这条大道长达十公里,一边是现代化的高层建筑,一边是浩渺无际的大海,秀色无边。那天眼瞅夕阳马上落下,我们总算匆匆忙忙赶到了马尼拉湾。
到了那里,只见红霞将海水染成金黄色,停在海湾的无数有尖尖桅杆的船只也都穿上了金纱。岸边的椰林在海风的吹拂下摇曳生姿,与落日、海水相映,构成一幅雄浑的天然油画,风景确实独特。
我们的车子沿着海滩公路不停向前开,沿途只见马尼拉湾船只来来往往,远处的火山锥轮廓若隐若现,阳光透过云层将缕缕金辉洒向海面。岸边滨海大道车流不息,忙碌了一天的马尼拉终于拉开了夜幕。也将我们推向整个城市的边缘地带。
马尼拉湾对面有个当地非常著名的广场——黎刹广场,当我们的车子开过去的时候,看到广场中央竖立着领导菲律宾独立运动的英雄,黎刹的铜像。?黎刹是菲律宾国父、地位崇高。广场前面,黎刹英雄傲然而立,两侧有两位群众铜像卧倒一边。古铜色的铜像屹立着,四面国旗飘扬,两位护卫顶着烈日守护着英雄。周围绿树成荫,很多人在漫步瞻仰这位英雄。铜像后面是一大片草地,草地上很多信鸽在从容行步,或在展翅扑棱。中间有条小路,我们沿着这条狭窄的小路一直朝前开。
大概开了20多分钟,道路蓦然变得宽阔。一座教堂一样的建筑物轮廓渐渐出现在视野之内。不过开得近了,发现那建筑物的外形相当老旧,建筑前面杂草丛生,和之前城市中心辉煌气派的场面形成了剧烈的反差。
再往前开,我们看到几个瘦的不成人形的当地人,光着膀子,穿着到处都是破洞的短裤,缩在门内好奇地打量着我们驶过来的方向。
我们一鼓作气把车子开到建筑前停下。发现这里没有大门,可能是被谁偷走卸了卖废铁去了吧?
我们停好车之后,除了司机在车内等我们,所有随行的人全部迅速走进门内。
这时我留意到杜磊和慕白大叔身后都背着旅行包。杜磊那个包比较大,可能装着弓箭一类的武器,慕白大叔的包相对来说比较小,不过装小型的雷管什么的,应该够用了吧。
走在后面的小七彩和钱茵,同样全身上下戴满了女性装饰品,看来她们同样有所准备。
只有李梦竹赤手空拳,不过看她腰间鼓鼓囊囊的,好像也带了把手枪用来防身。
走在最后的影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换了件大黑斗篷,把自己包裹的更加严实。但我毫不怀疑影子会从那个斗篷里面,突然抽出来两把刀,直接把人给砍死。
走进那好像教堂一样的建筑物之后,我们首先发现里面漆黑之极,不像是有人居住的样子。刚刚躲在建筑物里的人,此时已经不知去向。我们统一打开照明设备,往里面走。首先发现这是一个两百平方尺左右的面积,屋子四周堆满了各种各样的石棺,不过这场面对我们来说已经算是小意思,我们看到了石棺之后,又仔细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我们发现在石棺旁边的墙上,刻有很多英文。英文上方,刻着一个十字架的图形,十字架上还有个人物,应该是《圣经》里面提到的,神的儿子耶稣吧。
往前走,我们看到一个横过来的过道。过道两侧都有一个门型的窟窿,看来是能够通到另外的房间之中。我们把照明设备扫到尽头,在发现对面从头到尾都是石棺之后,决定去旁边的房间看看。
此时,我们在这里没有找到任何的人影,和刘劲松之前所说的,这里有很多贫民的情形,非常不符合。
稍后,在我们走向右手边另外的房间之前,我大声的喊了一句,“请问这里有人吗?”希望能引起个回应,可惜我的声音很快就如石沉大海,除了回传过来一阵阵回音之外,并没有任何人响应。
“难道尽老幺并不在这里?”
我一边试着给尽老幺打电话,一边接二连三叫着尽老幺的名字,但是结果是一样的。尽老幺就像突然从空气之中蒸发掉了,彻底失联。
“这里真的是贫民窑吗?为什么一个人都没有了?”走在我旁边的小七彩喃喃道。我看到此时此刻,大家的表情都显得颇为严肃,人人都在左右张望,仿佛进入了戒备状态。
“看看再说吧。”
我和杜磊走在前面,很快把第二个屋子也搜索了一遍。第二个屋子里面地面上有些破烂的衣服、鞋,角落里面还有很多香灰和器皿。
这个屋子应该是在整个建筑的正中央避风口,所以风透不进来,否则这些香灰如果长时间堆在这里,早就被风给吹散了。
这时钱茵走过去,蹲下身子,去翻香灰旁边的器皿。
一看之下,钱茵便用一种十分奇怪的口吻道,“怎么回事?这些香看来明明是供奉用的佛香,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杜磊道,“供奉神明而已,有什么问题?”
钱茵一边摆弄着那些器皿,一边道,“你看香灰旁边的这些器皿,分明就是佛器中的五供。这个……是由鼎,这边这一对,是香炉,旁边这一对是花觚。这是标准的佛器。虽然佛教在东南亚广为流传,很多东南亚的国家都信佛,但据我所知,菲律宾全国90%以上人口,却信仰天主教。而且刚才我们进来的时候,也看到了天主教的标志。所以我觉得住在这里的人,如果有信仰的话,一定也是天主教无疑!”
“可这些香灰,却是佛器!”我开始有点明白钱茵的意思了。
在一个天主教的地方,堆满了不同信仰的东西,的确是很让人奇怪的。
不过最奇怪的是,就在这些佛器附近的地面上,我们稍后用手电筒不断照射之下,很快又在地面上发现了一个简笔画的图形。
这些图形看起来像是用极其特殊的“染料”——好像是某种生物的血液,绘画而成。
当然,这些血现在看起来已经完全干透。
不过在手电筒光柱的照射下,这血迹组成的图形让人瞧得触目惊心。
那是一个有四肢,有身体,却偏偏没有脑袋的生物,孤零零的杵在那里。
这个人的双腿一前一后,看起来在迈步。两只胳膊一左一右伸得笔直,看起来像是在摸索什么东西。
我们连忙再次把手电光束朝旁边挪了挪,紧接着很快发现,在这幅用血组成的简笔画旁边,距离它20多公分的地方,一颗同样用血液画出来的人头,猛然出现在手电筒照射的地面上!
刹那间,我耳边不由自主响起小时候听过的某个鬼故事:我的头不见了,看见我的头了么?请把我的头还给我!
就在这时,我忽然间感觉我的肩头被谁不小心轻轻触碰了一下!
迅速扭过头我发觉,站在我旁边的钱茵,情不自禁打了个机灵,她全身在黑暗之中剧烈一抖,脸上终于流露出一种恐惧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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