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内。
我把之前在博龙和张婷婷家单元门外面遇到的非洲缺脸人,和博龙所遇到的怪事紧密联系在了一起。
而我的推测,则让冯天松和小七彩不约而同齐齐点了点头,表示的确是可以说得通的。
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问题,有这么几个。
第一,博龙新作的那首不同寻常的曲子,诡异的地方究竟在哪?为什么人听了之后会心梗,车“听”了之后倒车雷达就发出那样古怪的声音。
第二,非洲缺脸人万里迢迢来到中国,来找博龙和张婷婷,会不会是博龙在新做曲子时,偷了非洲食人族的一些有关曲子的元素,所以非洲人找上了门。
第三,酒店40层当时那个房间里面,住着的到底是谁,而我听到的那首曲子,和博龙新作的曲子,会不会是同一首?
……
以上几点如果能够全部解决的话,我认为整件事情应该可以有个答案。当然,上面这几点目前还都只是我的猜测,至于真相到底是不是这样,我还没有很强的把握确定。但我相信大体的方向,80%的可能性不会有错的!否则这么多事情交织在一起,根本无法做出更加合理的推测。
事情分析到这里,我觉得对小七彩比较有帮助的一条线索是,她可以让国际警方守株待兔,守在博龙家里,看看那个缺脸的非洲人还会不会再次出现,不过我认为可能性不太大了,因为如果他真的是国际警方要抓的人,刚才被我弄得暴露了行踪,算是打草惊蛇,接下来一定会变得更加小心翼翼才对。但总算有个头绪。
而接下来我和冯天松似乎就没有什么事情了,因为就算这件事情再怎么奇怪,和我们的关系并不太大,我们实在没必要继续深入,没准到时候把自己的命也给搭进去,那就得不偿失了。
哪知对于我这种说法,冯天松嗤之以鼻的道,“你是不是打算回凤天了?告诉你,这件事情还没有完!”
我忍不住皱了皱眉,道,“没完?什么意思?”
冯天松冷笑道,“博龙把我耍的这么惨,你觉得我会就此罢休吗?”
我道,“那你想怎么样?”
冯天松悠悠道,“我倒要看看,这博龙身上还有多少秘密可挖,你知道的,我这个人,好奇心很强的。”
我叹了口气,道,“看来博龙惹上你,可真是算他倒霉了。”
说到这里,我突然发现我们好像忽略了超组的沈筱汐,她这次来上海的目的,不知道是不是也和非洲食人族有关。所以,这个时候我旁敲侧击,问了冯天松一句,“沈筱汐是不是也和这件事情有关?”
冯天松却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我们一向是互不干涉的。这是我们当初在一起之前,就说好了的。”
是因为超组有着自己的纪律吗?我又一次想起了不知身在何方的李梦竹,接着情不自禁看了看离我不远的小七彩。
……
稍后,从小七彩的房间里面走出来,我和冯天松本来打算找一下上次那个姓赵的酒店小领导,想问问她能不能提供一些40层房间那个客人的资料。但一打听,因为时间太晚了,马上就要到半夜十二点多了,所以姓赵的那人早就回去休息了。无奈之下,我们抱着侥幸的心里,又走到前台询问了一下,结果和我们所估计的差不了多少,前台工作人员一听说要别的房间客人的信息,立刻礼貌性的摇了摇头,道,“对不起,两位先生,酒店有酒店的规矩,我们不方便透露。”
于是接下来,我被冯天松叫出酒店,一直到上了博龙那辆宝马车之后,我还是不明白冯天松到底想要搞什么鬼。
“大半夜的不睡觉,我们这是去哪?”
冯天松把车子开得飞快,面无表情道,“去博龙家!”
我道,“对了,他说让你把车子什么时候还给他,总不能是现在这个时间段吧?”
冯天松道,“三天之内还给他。不过我现在想去他家里瞧瞧,我有种感觉,刚才我给他打了那个电话之后,他一定会第一时间赶回去的。”
我打了个哈欠道,“如果你感觉错了呢?”
冯天松无所谓道,“那最多就白跑一趟呗!不过可以告诉你,我的第六感一向很少出错的!”
“随你吧!”
车子在上海的街道上风驰电掣的跑着,我觉得整天跑来跑去的,虽然什么都没干,可还是感觉非常疲劳,于是看着车窗外不断飞快倒退的店铺,我把副驾驶位的座椅调整了一下,接着很舒服的靠在上面,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
……
不知道过了多久,冯天松叫我,“喂,你这都能睡得打呼噜,老子真***佩服你。”
“我打呼噜了吗?”我总感觉冯天松像是编的。
“打了,几分钟前我把车子刚挺好,就听到你呼噜声咻咻的。我发现你打呼噜和别人不一样,属于偷偷摸摸的打,多亏老子胆子大,否则还以为倒车雷达又响了呢!”
“滚!”被冯天松这么一说,我也感觉有些不好意思。不过没办法,总感觉这两天太累了,没怎么好好休息,睡觉居然呼噜声都出来了,真是丢人。
稍后,我和冯天松停好车,我们两个慢慢朝博龙家的房子走去。此时此刻周围的一切都静悄悄的,我看下时间,已经快下半夜一点了,这个时间段去我真不认为能看到些什么,而且刚刚我拿户外匕首“抢劫”非洲人的事情,虽然说当时事出突然,但重新回到这地方,我也感觉微微有些提心吊胆,因为万一那个非洲人报警了怎么办?
会不会我刚一过去,立刻就有几个穿着制服的警察冲上来把我按在那里,直接给我带回了警察局?
冯天松“哧”的一声点燃一根烟,迎着夜风竖起了衣领,模样显得很酷的安慰我道,“没事,那个非洲人那么奇怪,怎么可能会报警,而且你想想,非洲来的,可能知道报警的电话吗?”
听他这么一说,似乎有点道理。
冯天松这时又道,“就算这家伙知道报警电话,但是按照你的逻辑,那个非洲人如果真是食人族的话,他躲都来不及,怎么还敢报警呢?”
“对!”
一想到他那副奇奇怪怪的样子,不但用帽兜把整张脸都给遮住了,还带了个白色的大口罩,我就感觉放心了不少。
而就在我和冯天松说话之间,我们两人已来到了博龙家的后窗附近。也就是之前有健身器材和儿童滑梯那片空地上。这时,在我把目光朝博龙家的客厅投过去之后,我立刻对冯天松的第六感佩服的五体投地。
因为此时此刻,能看到博龙家里的客厅,有一股柔和的灯光顺着轻薄的窗帘,透射出来。那灯光不是很亮,但的确能看出来,客厅里面正有人还没有睡,不知道是在看电视还是干什么,我和冯天松研究了一阵,感觉那光芒并不像电视机发出来的,而是台灯一类的。因为要比电视机的光芒强度亮了一些。
而接下来,就在我和冯天松不断琢磨着,博龙到底有没有回来时。让我和冯天松感到极度意外和惊悚的事情发生了!
就在那个瞬间,我和冯天松突然间看到,两个人影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蓦然出现在了窗户附近,所以我们能很清楚的看到这两个人影。(仔细回忆当时的情况,我还记得冯天松本来正在低头抽烟,和我开玩笑说,不然今天晚上我们就在这里站一宿,荡一夜的秋千算了,还挺浪漫的呢,我这还是……然后他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香烟就忽地从他手指的夹缝中掉了下去,瞬间坠落的点点星火就像我们两个人的那时的心脏,陡然剧烈一跳)
而就在这两个人影出现在窗帘上的时候,我和冯天松大气都没来得及喘上一口,就发现其中一个人影,高举一把菜刀,向另一个人的脑袋上,重重砍了过去!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那一刻我陡然看到这样的画面,让我血管里的血液一下子凝结住了一样。面部表情极度僵硬,张大了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而一直到那一幕在我眼前活生生出现的时候,我才明白,亲眼看到两个人影,其中一个高举菜刀狠狠砍向对方的画面,有多渗人!我觉得简直比看到真实的场面更渗人!
因为窗帘上两个人的投影,被客厅里的灯光拉得极为诡异的长,看上去就像一个人的身体,被突然放大了很多倍,然后拿菜刀用力砍向另外一个人一样。
那种心惊肉跳的感觉非任何笔墨所能形容得出!
我相信在那一刻,冯天松的感觉也是一样的。因为当那个画面发生以后,我和冯天松足足愣在原地,僵硬了差不多足足有一分钟之久。
而眼前投射在窗帘上的那两个十分诡异的人影,这时在我们全都感到无比慌乱的心情之下,居然彻底迅速的消失了。
良久,冯天松才喘着粗气,问我,“我们看到了什么?”
我呼吸急促的道,“谋杀!”
“谁杀了谁?刚才动作太快了,没看清!”
“我也没看清!”我道,“我只看到那把明晃晃的菜刀,非常尖利!而且那个人在用力砍了下去之后,我看到……”
说到这里,我终于再也无法说下去。
因为就在那一刻,之所以会让我和冯天松感到极度的恐惧,就是因为那人在用力把菜刀抡过去之后,一颗人头的投影,瞬间飞了出去!与此同时,鲜血呈喷射状,“倏”的一下,喷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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