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就知道走。”郭枫把双手按在了墨雨儿的双肩之上,有些恼火地道:“不知道自己受伤了吗?自己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
感受着双肩传来的温度,墨雨儿娇躯一颤,抬起榛首,美目复杂的看着郭枫的脸庞,从小到大这还是她第一次和一个男子这般接触,不过当看到郭枫眼中那充满担心和那隐在眼瞳深处的那一丝怒火,墨雨儿心头一软,自己只是墨家派来保护他的,按理说自己的生死在这样一个北陵世子面前本该无足轻重的,并且如果自己保护不力,整个墨家都是会受到北陵王的打压,却没想到他居然把我的生死看的这般重。
郭枫心中忽然一软,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不过仍是没好气地说道:“本世子可不是看你可怜,只不过本世子以后还需要你保护,你若是不能赶快好起来,大秦王朝其他的杀手在过来怎么办?”
说罢郭枫竟不顾墨雨儿的挣扎,直接俯身将墨雨儿拦腰抱起,向两匹骏马的方向走去。
“放我下来,我能走。”墨雨儿此时面纱之下的俏脸已经是羞红一片,被一个男人这般抱在怀中是之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内心此时已经是慌乱到了极致。
纵使佳人在怀,郭枫也只是心中一荡,一想到远在北陵的佳人,郭枫深吸了一口气,将自己内心的纷杂情绪强行压了下去,自己已经欠她太多太多了,无论如何都不能再伤害她了。
微微一纵,郭枫整个身子已经是轻飘飘地跃上了马背,不由得在心中暗叹了一声修行者的强大,现在郭枫得到了雪战天的十年修为,如果按照武道九品来论此时的郭枫应该是处于有武道七品的地步,但是此时从郭枫体表波动的元气来看似乎只有武道五品的情况。郭枫略微思索了一下便明白了问题所在,估计是那座现在正在屹立在郭枫大脑之中的四层楼的缘故吧,因为郭枫前无古人的把泥丸宫变成了四层楼所以表面上看仍是只有武道五品,不过他的武道七品绝对不会逊于普通的武道七品,要不然雪战天十年的苦修岂不是成了渣?
等到骏马开始狂奔时,墨雨儿才发现自己正在和郭枫一起乘坐在了一匹马上,而且还被郭枫横抱在了怀中,当下赶忙使劲的挣扎了起来。
郭枫正在默默体味体内元气时,忽然被墨雨儿一挣扎险些摔下马去,还以为墨雨儿发生了什么事,于是乎赶紧伸出手臂将墨雨儿抱的更紧了。
“怎么了?是不是伤势又发作了?”郭枫赶忙焦急地问道。
“没,没什么。”墨雨儿刚想让郭枫放自己下来,又忽然想到先前郭枫那关心的眼神,到嘴的话还是没有说出口。
就这样两人策马奔腾了一段时间,墨雨儿却忽然发现了不对,眼下这条路不正是先前刚走过的道路吗?也就是说郭枫正在走先前的回头路,而这条路的尽头正是大秦王朝的都城桑阳!
“我们这是去哪?”墨雨儿赶忙问道。
“当然是去桑阳了,你这种样子如果我们继续回北陵肯定会死的不能再死了,还不如直接回桑阳看看大秦王朝都城是一个怎么样的风光。”郭枫一脸平静的说道。
“去桑阳,难道你不怕死?”墨雨儿现在觉得郭枫是不是疯了?现在整个大秦王朝都是欲杀郭枫于后快,而郭枫却要直接去桑阳,这岂不是自投罗网?
“为什么老是问相同的问题?”郭枫平静地解释道:“现在我敢百分之百的肯定,在我回北陵的路上肯定是埋伏了无数的杀手,虽然现在我白白得了雪战天十年的修为,但是若是这样回去绝对是死的不能再死,我若是回到桑阳,至少他们无论是在明面上还是暗地里对我的动作都会有所收敛,毕竟现在几乎所有的势力都是希望杀了我,但是所有的势力恐怕都不希望承受北陵的怒火,所以他们的重点肯定会放在我的回北陵路上,如果这样来说,现在的桑阳反而是最安全的,实在不行我就打起北陵世子的旗号住进皇宫之中。”
墨雨儿听完郭枫的话心中的担心顿时消减了许多,尤其是最后一句大不了打起北陵世子的旗号住进皇宫这种无赖的话更是让墨雨儿不由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一路上出奇的顺利,并没有受到任何的阻拦和暗杀,郭枫和墨雨儿两人一骑终于是在夕阳西下之时望到了桑阳城雄伟的城郭。
看着远处开阔的平地和那远处那座雄城以及西方天际那如血的残阳,郭枫只觉得心中顿时平生出无限感慨。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墨雨儿美目猛然一亮,她虽然醉心于修行,但是对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却也是十分精通,但是这么多年墨雨儿却是想不出任何诗句能够比得上郭枫此时郭枫吟出的这一句: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一股磅礴大气却有着淡淡的愁绪,过往匆匆这么多年,有多少强大的人都是消失在了历史的长河之中,化为了一捧黄土,而且现在强大的修行者包括现在大秦王朝的皇帝也不正是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稍稍愣了一下,郭枫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双脚一侧,驱动身下骏马,踏着夕阳的余晖向那座雄城走去,心中暗道:“也许从今天开始自己便要开始一段新的人生了吧,不过无论前面有多少艰难险阻,自己都应该勇敢的走下去,为了佳人,也为了自己!
桑阳城作为大秦王朝的都城,守备那是相当的森严,仅是城门口站岗查哨地就足足有五十羽林精锐甲士,等到最后一抹太阳的余晖消失在西方天际,一身玄衣铁甲的城门司吕英终于是松了一口气,作为大秦王朝的都城,同时也是整个大陆最大的一座城,桑阳城每日的人流量都可以论以几十万记,所以整个城门的守备也是相当辛苦,既要仔细寻找这些人群里是否藏有其他六国余孽或者是提前发现那些来自其他六家未曾屈服于大秦王朝的修行宗派潜入桑阳城。
城门司在大秦王朝只是一个芝麻大的小官,没人在意,但是就像每一个人都是有着很多故事,吕英也是有着自己的故事,看着身旁这扇自己守了十多年的城门,吕英眼神有些恍惚,十多年间他见证了当年六国伐秦之时的气焰嚣张,见证了当年被誉为“杀神”的大秦王朝龙虎将军白凤起带大秦王朝十万铁骑出城灭六国时的威武雄壮,也见证了当年还是大宗师境界的农家家主夏南山一人一剑闯入桑阳城,一剑斩去三千羽林甲士时的风流潇洒......但每当夕阳徐徐落下,夜幕降临之时,吕英想的更多地不是这些现在或者之前的大人物,而是家里面的小媳妇和自己刚满三岁的儿子。
想她们是不是已经做好了饭等待自己回家吃饭,是不是也想现在自己这般想着她们一样想着自己?
其实偶尔吕英也会像一下醉春楼上的姑娘们,回想一下那波涛汹涌的大器和那盈盈一握的***,啧啧,真心忍不住想量一下到底有多细。
要说最记忆犹新的还数醉春楼的头牌丫丫姑娘,那一天的偶尔一瞥吕英现在想起也觉得肯定是在做梦,那张美到了极致的俏脸,若是能讨到这样一个媳妇当老婆,下辈子当牛做马都值了。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将吕英从回忆之中惊醒,吕英几乎是下意识的挺了挺身板,右手长满了老茧的虎口处轻轻地放在了腰间挂着的腰刀之上,同时左手已经是做出了一个让来人下马的手势。
但来人似乎并没有领情,马速不减,穿过吊桥已经是径直地来到了吕英的面前。
吕英和手下的五十名带刀羽林甲士紧张地打量着马上的人物,借着已经是有些朦胧的月色,吕英大概看到了那端坐在马背上的是一名少年,长得和小白脸一般无二,在少年怀中还有着一个覆着面纱的女子,由于天色实在是有点暗,吕英没有看到女子的完美曲线,只是看到了一些模糊的身影。
“来者是谁,可知桑阳城门前需下马的规定?”吕英冲那名少年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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