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雪耳朵发热,她低着头一脸的不好意思,匆忙转移了话题:“哎呀,不说这个了,我们继续看。”她拉着月琉璃走到雾镜前,继续看着里面的画面。
却见白暄设下的结界已经在轻轻的晃动。
而众人也从悲伤中清醒过来,尤其是白暄,他将全部的伤痛全部化作了坚韧的力量:“鸾舞,带他们走,这里我来应付。”
鸾舞站了起来看着白暄屹立在风中的身姿,她微微有些担心:“你一个人可以吗?”
“我不想在搭上无辜的性命,回到月府后,你便带着琉璃和玄渊去往神界吧,待我灭了伏幽之后便去与你汇合,走吧!”白暄拂袖一挥,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他们困住送出了洪荒之地。
唯一没有被这股力量所送走的只有玄渊。
白暄转身看着对面的玄渊,那浓烈的目光中波澜丛生,两人对视了良久后才听白暄清润的声音夹着微微的叹息声问他:“你还是不肯告诉我吗?赤练对琉璃下的诅咒究竟是什么?这个时候,你还是想瞒着我?”
玄渊唇角微微一动,他抬起头,那深沉如墨的眸子泛着点点星光转瞬即逝,他避开白暄的目光将视线落在了白暄设下的结界上。
“白暄,诅咒是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一定要活着,活着找到琉璃带给她幸福,活着……等我回来!”玄渊缓缓的抬头,看了白暄一眼,这一眼像是告别,又像是永别!
白暄隐在衣袖下的手微微一握,那俊逸的眉间拢起一抹忧色,他垂着眸子,那纤长的睫毛盖住了眼底的神色,只听他微微清凉的声音缓缓的响起:“好,我等你回来。”
他转过身去,背对着玄渊,那微微轻颤的双肩莫名湿了玄渊的双眼,也迷了雾镜外月琉璃的眼睛。
玄渊望着那孤凉的背影深深的凝视了一眼,他唇角泛起一抹若即若离的笑,只轻轻的道了一声:“保重!”
他转身决然的离去,那一袭玄黑色的锦袍在烈风中摇曳起舞,那挺拔的身子透着一股无与伦比的气质。
直到玄渊的身影消失在了洪荒之巅,白暄才缓缓的转过身去望着那早已看不见的影子喃喃道:“你不说其实我也知道,玄渊,你就是个混蛋!”
他摇着头,突然伸开双手捂住了双眼,指缝间流出一片片清澈的水迹。
身后,伏幽突然爆发出一身嘶吼,月尾琴的琴声嘎然而至,那结界破裂而开,露出伏幽整个庞大的身躯出来。
白暄敛住了心底的悲伤,他依旧背对着伏幽,只是浑身上下充斥着烈焰,好似整个人都燃烧了起来。
那月尾琴朝着他飞驰而来,他伸开双手将琴接住,猛的转身,迥异的妖瞳泛着淡紫和赤焰的颜色格外的妖异。
“伏幽,今日便是你的死期。”白暄的手搭在那浑身赤红的月尾琴上,将自己所有的悲伤痛苦都融和在了诸神之力之中,化作一道道音符光刃朝着伏幽发泄而去!
顿时间耀眼的强光炸裂开来,月琉璃身在雾镜前也被耀眼的光照的不适伸手挡了挡,可下一刻眼前的雾镜突然消散开来,再也看不见洪荒内的任何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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