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阎点了点头叹道:“原来如此,看来也是天意。”灼戎想知道玄潭水是什么,而玄渊问了天书自己的身世。
真是一段解不开纠缠不清的宿命啊。
“得到了天书之后,难道我们要用非常的办法打开天书吗?”青阎记得白暄曾说过的话,眉心深了一些。
这天书毕竟是上古难得的灵物,如果天书不肯降服,那么唯一的办法就是白暄之前说过的收服。
“等拿到天书之后在说吧,我也不想毁了他。”白暄声音淡淡清凉,可听他话中的之意颇有要动手段的意思啊。
青阎抽了抽唇角,不在多问。三人在仙殿内,静静等着云瑶。
而九霄殿上,灼戎有些失魂落魄的坐在御座上,虽然他知道方才的一切只是个幻境,可他却无法说服自己。
如果鸾舞还活着,她一定是恨他的,一定会!
云瑶踏进这殿内就感觉到一股弥漫的悲凉忧伤之气,她鲜少见灼戎如此,心底不免震惊,不知道白暄究竟和他说了些什么,竟能撼动那一向高高在上自以为是的天君。
怀着一丝好奇,她敛着眉心走了过去,并未行礼。
“天君这是怎么了?”云瑶迈上了御座,扫了一眼桌上那凌乱的东西,伸手开始整理了起来。
灼戎抬头看着云瑶井然有序的将桌上的东西归整着,自从她嫁给了他之后,只要她一来这九霄殿就会为他整理奏折,七万年不曾变过。
“这也许是我最后一次为天君整理这些东西了。”云瑶说的云淡风轻,漫不经心的将那些奏折书籍归类好。
灼戎突然眯了眯眼睛,猛的伸手握上她的手腕停住了她的动作,幽冷寒凛的声音问她:“你也想与我为敌吗?”
“你在利用我的那一天起就应该想到会有这么一日。”云瑶掰开他的手,抚平衣袖转身迈了下去冷笑道:“我说的并不是你利用我向英招传递假消息的事情,而是四万年前你变成我的模样,将濯渊骗去了诛仙阵中。”
她音色徒然一升,那声音中夹着恨意。
灼戎眸光闪闪晦暗不明,却是不语。
云瑶闭着眼,眼角有泪珠滑下:“我早就知道是你,是我自欺欺人而已,不愿意相信这是你做的。直到我发现你所犯下的事情并非这一桩,七万年前竟是你造成了六界浩劫,害死了宁泽和鸾舞。”
“够了。”灼戎终是震怒,猛的一拍书案站了起来,脸上怒火翻腾却带着浓烈的痛苦之色。
云瑶晒笑:“怎么?敢做却不敢承认吗?你一直不想让白暄他们打开神界之门,就是害怕看见那段往事不是吗?灼戎,这七万年来你如何心安理得的坐着这天君的位置?午夜梦回的时候,你就不怕那些冤魂来找你吗?”
“呵,我想他们应该不想再多看你一眼吧。”云瑶笑的讥讽,看着灼戎的怒火终于爆发出发。
他震怒不已,拂袖将桌上的东西尽数扫落在了地上怒道:“云瑶,你说够了没有?”
云瑶不惧他的怒火伸开手道:“将天书还给我,从此之后你我两人恩断义绝。”
灼戎身子微晃,退了两步,唇角扬起一抹惨烈的笑看着她说道:“好,那就恩断义绝。”
他说着广袖一挥,天书从他袖中飞落到了她的手中。
云瑶紧握着那天书,冷锐的双眸闪了闪继而变得坚定起来,她没有丝毫留恋,转身出了这九霄殿,走的绝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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