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香雾缭绕,那御座上的男人威严高贵,双目认真的望着手中的奏折,听见白暄和玄渊进来,那人竟然头也未抬。
玄渊见灼戎如此轻慢,眸光不禁一深怒视着他。而白暄一脸淡定,静静的站在殿中,望着雾气缭绕中的天君。
上一次他见天君的时候是从幻空镜中,细想来他们两人还未真正的见过面。但他们对彼此却已经知道的一清二楚。
“妖王,魔君。”灼戎放下了手中的奏折,唇角勾起一抹若即若离的笑意凝眸看着他们。
空气中有种剑拔弩张、一触即发的感觉。
白暄抬头与灼戎的视线相交,那一刻白暄明显看见灼戎眼底闪过的惊讶,虽然一瞬而逝但还是没有逃过白暄的眼睛。
白暄浅笑着,伸手随意的理着衣袖,悠闲的打量着这奢华贵气的九霄殿道:“天君见了我是不是更想杀了我?阎君说我和你们的师父宁泽神君很是相似,不知天君觉得呢?”
灼戎却是眉心一深,猛的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怒斥道:“你区区一介妖王竟狂妄自大的拿自己与我师父宁泽相比?你有何资格?”
白暄挑眉不屑的轻哼了一声又道:“天君干嘛这么激动?还是说你不想有人在提起宁泽神君,怕揭开你心底的伤痛?”
他将伤痛两个字咬着的极重,似是别有深意。
灼戎眯了眯眼睛,锦袍衣袖下双手紧握着,突然笑道:“白暄,你来我这里可是打听月琉璃魂魄的下落?既然是有求于人,我觉得你的态度还是放尊重点比较好。”
白暄眸光一寒,凌厉的目光扫着灼戎。
玄渊听着这话顿时怒急幽冷的声音道:“是你将琉璃的魂魄带走了?她在哪里?”
灼戎迈下了御座,走到玄渊的面前打量了他两眼道:“玄渊,你不痛恨你的父亲吗?他将你养成人其实也只不过是在利用你罢了。你既然知道了自己的身世,难道要为了一个凡间女子失去自己的性命?”
“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不劳天君你费心。”玄渊早就知道了灼戎诛心的本事,他断然不会上当的。
灼戎笑道:“我只是好奇,为何你们甘愿沦为棋子?其实若想让月琉璃复生我自有办法,只要你们放弃打开神界之门,我会帮你们。”
白暄侧头看着灼戎幽幽的目光,他扬唇一笑道:“天君想徇私枉法?我竟不知原来你这么害怕打开神界之门,看来那段过往是你不愿意触及的伤痛。可是自己曾犯下的错,若不知悔改,你便没有资格继续霸占着这帝王之位。”
灼戎的脸色一变,双眸幽深晦暗。
“玄渊,我们别在这里浪费时间了,因为天君他根本就不知道琉璃的魂魄去了哪里。”白暄冷笑了一声,转身就走。
灼戎却是动了怒阴冷的声音斥道:“你以为我的九霄殿是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吗?”
说话间这九霄殿已经被灼戎布下了结界,将白暄和玄渊困住。
白暄转身,神色淡定的看着他,一旁的玄渊早已将赤焰剑幻化了出来,好似大战一触即发。
“久闻天君是仙界中最精通音律的,我这里正好有一首曲子还请天君品鉴。”白暄说着这有些莫名其妙的话,伸手将月尾琴幻化了出来,他盘膝而坐,双手纷飞间却是一首绝妙的琴曲,但这曲子却没有丝毫的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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