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暄转身看着玄渊靠在一旁的墙壁上,那姿态闲散随意,不远处还有一株梧桐树,枝繁叶茂。
“你又不是猴子,怎么老喜欢窝在树上?”白暄笑着问他。
好像是从灵族的时候开始,玄渊就喜欢往树上去,这爱好也太特殊了一些。
玄渊被他的话噎的顿时脸色骤变,他哪里是喜欢树,他只是喜欢树上的风景而已。
“正经点,我问你正事呢。”玄渊最受不了白暄这狐狸样,好像什么事在他那里都可以云淡风轻的过去,这人心中不留愁,不是他没有愁,而是他想的开。
这样的人,活上几十万年也没有问题。
白暄耸耸肩转身进了厅中,玄渊跟进去,两人在椅子上坐下,白暄正欲为他倒茶,玄渊手一挥皱眉道:“喝了一晚上的茶,你怎么就不腻?”
这用竹叶泡制的茶带着一股淡淡的竹香味道,乍喝挺新鲜的,可喝多了总觉得自己都快变成竹子了。
“昨夜听了一夜的风竹声,品了一夜的竹叶茶,倒是让我想明白一些事情。你不是疑惑我为何要告诉北朔洵事情的真相吗?其实很简单,与其让他最后知道青黛所作所为是为了他,到不如让他提前知道。”
白暄手指轻敲着茶几,声音淡淡如风:“这样才公平,不是吗?”
玄渊听着他的话愣了片刻,如果在北朔洵不知道真相的情况喜欢上蒹葭,当以后他知道了青黛改变的真相后心中肯定会自责愧疚。
有时候自责愧疚而生出的关心,会和爱混淆。与其到时候混乱,倒不如趁着现在理清。
白暄的做法,果然是有深意的。
“你说的也是。”玄渊轻叹一声,心底隐隐沉闷。想着一个月之后,不知究竟会发生什么,北朔洵究竟爱着谁他也很好奇。
所有的答案就待一月之后揭晓吧!
此时的皇宫天乾殿上,北行阳因昨夜皇宫被白暄等人闯入,北朔洵失踪一事正在责备国师和禁军首领。
两人双双跪在光滑如镜的殿上,龙座上那人威严震怒,寒气慑人,一旁事不关已的大臣都各自惶恐不安。
“国师,朕封你为国师便是让你斩妖除魔的,可是你实在是让朕太失望了。”
从千年前开始,北国的国师便出自玄津门,当年便是玄津门的国师隽峋川带领北国扫平了前蜀国统一了天下。
玄津门一直是北国所倚重的门派,虽然这几百年来玄津门已经凋零,但玄津门弟子在北国一直受着优待。
国师沈奕尘俯身一拜,脸上不见惧色声音平静无波:“回皇上,那作恶的妖魔来历不凡,哪里是微臣一介术士能捉住的。不过微臣识的一位高人,还望皇上恩准让微臣前往墨灵山请高人出手降妖。”
北行阳眯了眯眼,盯着下面跪着的人声音轻挑问他:“那高人果然有此能耐?”
“是。微臣敢以性命担保,此人一出妖魔必除!”沈奕尘声音朗逸坚定,字字铿锵。
“准,朕给你十日时间,务必请到高人来京。事成后,朕重重有赏。”那妖魔一日不除,他心头就一日不安。要知北朔洵如今和那些妖魔在一起,万一他们联合起来,他这皇位必是不保。
眼下,他只能相信国师之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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