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渊的脸色一变,那眼底的柔情顿时敛去,变成了那亘古不变的颓凉,他头也不回大步离去。
身后雪娘追上他,伸手挡住了他的去路:“你何苦要这样为难你自己?明明放不下,又有何非要跟在他们身边自找苦吃?”
她质问的语气颇为不满,但眼里的目光多了悲痛。也许在别人看来玄渊也许是真的放下了,甚至他瞒的很好连她都骗过了,可是今日当她看见他躲在假山后面看着月琉璃和白暄的时候,她就知道,这个男人从未忘记过。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玄渊面色阴沉声音冷厉无情。
雪娘却不死心,依旧挡着他的去路语带挽求:“我们回魔界去吧,就像从前一样,不在管凡间的事情好不好?”
如果不是为了寻找聚魂珠他们不会离开魔界的,既然聚魂珠不可能取回了,那不如就回去,在魔界过他们的日子。
玄渊侧头目光落在了别处,脸色无波无澜:“你自己回去吧,我是不会离开的。”
他从她身旁经过,走的绝然洒脱。雪娘回头望着那抹玄黑色的影子渐渐远处,眼角的泪无声的滑落,落入尘土化为尘埃。
这世间最痛的事情莫过于此,看着自己喜欢的男人为了别人痛苦,这泪流的究竟值得不值得?
雪娘狠狠擦去眼角的泪,带着一身悲凉满腹苦楚转身离去。他不走,她也不走,他在哪里,她就在哪里。
他为别人忧伤难过,她为了他痛苦垂泪,这也不错!
白暄和月琉璃来到了地府中,地府万年如一日的幽暗,处处泛着幽蓝诡异的气息,但看到这些月琉璃早已不在害怕。
白暄特意带着她走了忘川河边的那一条路,只有这条路上的风景最美,虽然去冥王殿远了一些。
“这彼岸花为什么没有叶子?”月琉璃上次来的时候就发现了,凡间的花都是花叶一起的,但这彼岸花却是没有叶子的,着实奇怪。
白暄的目光落在那两侧开放的耀眼的彼岸花上,幽幽一叹说道:“这彼岸花花开一千年,花落也要一千年。花和叶永生永世都不会相见,据说这是上古时期的诅咒。”
“诅咒?为什么啊?”月琉璃好奇心又起,一脸狐疑。
白暄摇摇头,他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六界内对彼岸花的传说实在太多,他也分不清哪个是正确的。
“此事与上古神界有关,你们只知道七万年发生过六界浩劫,其实你们不知道是在上古神界也曾发生过一次浩劫,那浩劫引起便是与这彼岸花有关。”
青阎知道他们来了冥界便迎了过来,正好听见月琉璃疑惑这彼岸花为何花叶不想见,所以他想起了师父曾跟他们几个弟子讲过的一段故事。
白暄转身看了看青阎,也有些好奇问道:“哦?那你就跟我们讲讲,究竟是怎么回事。”
青阎站在忘川河边,他身旁盛开着妖娆似火的彼岸花,那艳丽如血的颜色裹着他一袭青袍,浓烈中蔓延着一种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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