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浔微微一愣,握着那冰炎珠心下一狠,眼下只能如此了,他不能看着他的子民被穷奇所控制。
他掷起冰炎珠动用术法,那珠子散出白色的寒光朝着雪娘等人而去,只见一道寒气汇集,那寒气略过之地从地面开始都结了厚厚的冰,不消一会雪娘及那些魔界众人便被封印在了冰中。
白暄收起了月尾琴,冷峻的目光望着远处,夜幕隐去,一抹鱼肚白照耀而出,而整个明月城却死灰一般的寂静。
突然有龙啸声响起惊天泣地,白暄抬头,却见一条褐色长龙盘旋在空中,那褐龙所过之处,霎时间便是阴云密布,狂风大雨。
“白暄,你身为妖王之首,竟然纵容属下伤我儿性命,今日你若不给我一个交待,我熬风便灭了你妖族。”那盘旋的褐龙语气甚是不善还有些狂妄。
白暄微微皱眉,神色却是极其镇定说道:“龙王不妨下来将事情说个明白,你随意施云布雨就不怕淹了这明月城?还是说这是天君的意思?”
上头的褐龙一声狂啸携着大雨狂风落在地上,变成一个年近中年的男人,此人正是西海龙王熬风。
熬风落在地上目光落在江浔手上的冰炎珠上立即脸色愠怒斥道:“将冰炎珠还给我。”
江浔握着那颗珠子,他魔界被冰封的众人还等着冰炎珠破开封印,他如何能将这冰炎珠交出去。
“龙王,如今穷奇破出封印正在明月城兴风作浪。你身为西海龙王,仙界中人,莫非要在这时候阻止我们收服穷奇?难道六界浩劫你还想在亲受一次?”白暄声音微沉,句句凌厉毫不客气的直击着熬风。
熬风面色微微一变,此事他并不知晓,只是知道有妖族攻打明月城,却不晓得是穷奇所为,不免心中有些疑惑。
“白暄,这为祸苍生的人分明是你妖族中人,难道你要将此事推给那已经被封印数万年之久的穷奇身上?你纵容妖族在凡间胡作非为,我身为西海龙王自有责任为民除害。想必天君非但不会责怪,还会奖赏。”
熬风冷哼一声,语色不屑,眉眼间满是狂妄。
“熬风,你活了这些年岁看来是真是老了,竟如此善恶不分。今日我不想与你动手,只想给你看一看这事情的真相。”
白暄说罢取出月尾琴,修长的手指微微一抚,那悦耳的琴声形成一面光墙,里面的画面正是穷奇从天池逃出来的情景。
熬风猛的怔住,心下微微一惊,没想到穷奇竟真的破出了封印逃了出来,这可如何是好。
不待他反应,白暄的琴声突然一转说道:“令公子的事情我已经知晓,不妨就让龙王看一看令公子的性命究竟是何人所伤。”
方才用月尾琴控制月娘的时候便已经知晓了事情的始末,可恶的是这个穷奇竟然将一切罪责推到他的身上。
白暄面色冷峻抚弄着琴弦,那光墙的画面一变,却是穷奇幻化的黑曜吸了敖川的血。
熬风见此画面,眸光血红,可怜他的儿子被人救回去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弥留之际只留下妖王白暄的名字。
他以为是白暄所为,却不想竟是那凶残的穷奇。
白暄收了琴声幽冷的声音问道:“龙王还要找我报仇吗?”
见敖川还处在震惊中不说话,白暄不在理会他,抱着月尾琴扬长而去。
江浔看了眼那失神的龙王随即跟上,沉声问道:“为何雪娘会去盗取冰炎珠?白暄此事是不是你的杰作?”
方才他在光镜中看见是雪娘逃避敖川的追杀,遇上了黑曜。他上一次回魔界没有看见雪娘,原来她是去了西海龙宫盗冰炎珠去了。
这冰炎珠有何作用,他十分清楚。但雪娘又是如何得知的?直觉告诉他此事与白暄这个老狐狸逃不了干系。
白暄睨眸轻撇了他一眼道:“玄渊,雪娘盗取冰炎珠是为了你,这一点你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你最应该问责的是你,而不是我。”
他唇角隐隐若若的笑扬起,别过目光,那清俊无双淡漠如仙的气质,世间罕有。
江浔咬了咬牙,脸色铁青,心中满是滔天的怒火,只是眼下他还不能与白暄交手,他隐忍着,默不作声。
身为魔尊之子,他无论如何也不能输给白暄。
两人出了城门,就见黑曜张着一双黑色的翅膀挂在空中,而一旁还禁锢着他抓来的明月城的百姓。
那些百姓被黑曜的法术所束缚,男男女女有五人,心虞也在其中。
看见白暄和玄渊走了出来,黑曜脸色一变却是笑着问道:“玄渊,你的那些魔界下属呢?不会是被你给杀了吧?”
玄渊脸色一沉,右手微微一动,一团焰火从他手中迸出幻作了一把长剑,正是那赤焰剑。
“穷奇,你想找的人是我,今日就让我们了解所有的恩怨。”他握着那赤焰剑,眸中血红一片,黑色的玄袍上那绣着烈焰花纹似是要燃烧起来。
白暄看了看那占据了黑曜柔声的穷奇,突然眸光一亮对着玄渊道:“玄渊,你抵挡着穷奇,尽量拖延着时间,我去去就回。”他撂下这话,白光一闪,便不见了踪影。
玄渊的脸色一黑,这可恶的妖王又搞什么把戏?他无暇去顾忌白暄的去向,握着赤焰剑便和穷奇厮打在一处。
当风阙拿着法杖赶来的时候,就看见玄渊和穷奇战的正激烈,可白暄却不知道去了哪里。
“风大哥。”远处突然传来心虞激动的叫声。
风阙抬头却见心虞被术法困住,他匆忙上前挥动着手中的法杖将穷奇设下的结界破开。
那些被困的村民得救,风阙大喜忙上前去接应,却听玄渊突然大叫:“小心,他们都被穷奇操控了。”
只是,玄渊的警告还是晚了一步,却见为首的心虞突然摸着身上防身的匕首朝着风阙的胸前刺了去。
血顿时晕染出一道道的花朵,在风阙那月白的袍子上绽放,那围上来的村民一刀接着一刀落在了风阙的身上。
风阙忍着这刺骨的痛意,突然猛的一挥手中的法杖,那些村民一个个跌倒在地上,只呻吟了几声便迅速的爬了起来,继续朝着风阙进攻。
玄渊见情景不妙,不顾穷奇的进攻,却是施展术法将心虞等人困住。而穷奇却趁此猛的一击,玄渊胸前受了一掌从空中跌落下来,落在地上,吐出一口浓稠的鲜血,面色苍白。
而一旁风阙也是虚弱的躺在血泊中,紧紧握着自己的法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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