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醒了过来,浑身疼痛难忍,感觉骨头架都要散一般,脚关节也脱臼,无法站立。这里伸手不见五指,趴在地上就叫到:“胖子,王教授,你们还在么?”
一个微弱的的声音在我左边回应道:“小张,我还在呢。”我一听,这是王教授。心里一激动,连忙爬过去看他,不过让我意外的是,王教授似乎没受伤,站起来抖了抖身上的泥土,掏出随身携带的的手电筒去找胖子。
找到胖子的时候,他昏迷不醒,王教授检查了一下,估计他头部先着地,颈部可能出了问题,呼吸十分急促,需要紧急处理。而我根本不懂如何救治,只能打着手电筒给王教授当下手。
经过王教授一番救治,还取出随身的一些药品给胖子服下,我便问他我们现在到了哪里,难不成没摔死,要被困死在这里了。
王教授微微一笑表示胖子无大碍,休息一下,背着走就是。
不能解释的东西太多,两人聊了半小时,胖子才醒过来,当我问他哪里摔伤了,这家伙只是指了指自己颈部,表示无法说话,我想问他当时体重忽然增加是怎么一回事,也没法继续。
我们看着从刚才掉下来的地漏就摆了摆头,这地洞离我们至少有三米多高,而我们身上都有伤,加上没有任何的工具,爬是爬不上去了,只能先从洞穴里找路出去。
事不宜迟,我和王教授扶起胖子,向洞穴伸展的空间走去。洞穴的两边是溶蚀的石头和黄色的泥土,空间狭窄,脚下高低不平,偶尔也有少量的水滴从头顶上滴落下来,我们收集了一点水继续赶路。
三人顺着洞穴走了四个小时,转过一块石壁后,前面的空间嘎然开阔了许多,像是到了一个地下广场一般宽广。顶部到挂着奇形怪状的钟乳石,地上长满了石笋,四处还滴答着水滴,看样子,我们已经到了一个溶洞里面。
只是这个溶洞的大的超出了我们的想象,三人拖着疲惫的身体走了半小时也没找到路口,最后不得不在一根巨大的石柱下休息,由于燃料浸透,只能吃压缩饼干,胖子无法开口,喝几口水就躺了下来,我摸了他的额头,发现他烧的挺厉害。
王教授叫我和胖子先休息一会儿,自己去找找出口,当他拿着电筒四处转悠了一圈后,回来的时候呼啦着大气对我叫道:“那边已找到一个路口。”
我一脸的高兴扶起胖子跟着王教授,心里一阵激动。我们走了十来分钟,王教授突然停了下来,在电筒光线的照射下,发现前方赫然耸立着一块巨大的石碑挡住了我们的去路,王教授脸色突的一下刷白起来。我连忙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吞吞吐吐的说道:“这里是一个祭祀台,当地湘西人称它为禁地。”王教授说完,把手电筒的灯光聚焦到石碑上,我清晰的看见石碑上画着一些象形文字,不过一个也不认识。
王教授顿了顿说道:“这些文字其实就是苗族的祭祀文,传说是祭祀祖宗时候,祷告上天所使用的文字,我们称它为”金鼎文“,苗族本无文字,所谓的苗语都是口语相传,所以,你也不认识。”
我特么的一听,这怎么回事儿?这又是到了那里的墓穴?之前是周穆王的,然后黑子告诉我是南北朝,到了现在居然到了苗族人的坟墓!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我看着石壁许久,虽说不认识,我还是问他,那石碑上写的文是什么意思?王教授许久才从牙缝中憋出几个字说道:“意思就是:禁地之处,擅闯者,死!”
我被王教授的话吓得魂不附体,一脸煞白的看着他,他也看着我,两人都沉默不语,站在原地不敢动弹,我半晌才结结巴巴的说道:“那石碑上的东西是真的还是假的?”
王教授一脸正经的说道:“不清楚,你之前作为一位军人,应该不会被石碑吓破了胆吧,我们已经无路可退,先穿过去要紧,胖子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了。”
王教授说完这话,我就感觉脸上一辣,我背上胖子,迈开脚步向石碑走去。
石碑上的字迹看上去年代久远,上面落满了灰层,绕过这尊石碑,一条狭长的甬道出现在我们面前,这种甬道呈拱形,左右是用青石条铺垫而成,打磨的十分光滑,地面上铺满了大大小小的碎石,除此之外,并没有发现王教授所说的祭祀物品。
三人大气不敢出,高度紧张起来,就连步伐也显得十分的小心,生怕一脚踏下去,就触发了机关暗器,刚走了五六米,在电筒的光线下,我发现有一道铁环挂在了石壁上,我连忙指给王教授叫他看,还说到,要不要拉动一下试试,万一这里是出口也未必。
王教授和我分析了一番,按道理来说,这种裸露在外的拉环都不是致命的机关,应该是开启某个暗室的机关,对我们而言,应该是安全的。两人说完,我放下胖子,双手握着石壁上冰冷的铁环,用力一拉,随着“轰隆”一声巨响,左边石壁上一扇大门被打开了。
暗室飘出的空气十分的浑浊,带着一股发霉的恶臭扑鼻而来,我和王教授在外面停留了几分钟后,才打开电筒向里面照射进去,随着光线的移动,暗室呈现的东西让我们浑身打了一个冷颤。
那是五具面目狰狞的干尸躺在地上,其中的一具干尸的胸口上还插有一把匕首。从这些干尸穿着来看,应该是五六十年代的人,在尸体的左侧,两个军用背包丢在角落,地上还散落着丢着几把榔头和铁锹。
看完后,我便叫王教授快点走,这里似乎没有出口,而王教授似乎对这些特别感兴趣,指着两个军用背包,就说自己进去看看,叫我守好石门。我心里虽然着急,但是还是明白王教授的脾气。当他把两个军用背包丢了出去,就去检查干尸,最后蹲在了那具插着匕首的干尸面前停了下来。
我当时在门外掏那两个军用背包,从背包里,我掏出了一把梳子,一沓人民币,还有一些零碎的药品,最后发现了一本日记本。我翻开日记本,看见一些极为潦草的繁体字,由于年代久远,大部分字迹已经难以认识,最后看完几行字才懂了个大概意思,这石门里面的人是被人邀请来盗墓的,由于自己知道要去的地方很凶险,但是不得不去,这才一路记下笔记,以防止发生不测后,有人知道真相。不过由于笔记太过于潦草,我也无法认识。按我的推断,这人写笔记的时候,是一只手放在口袋里书写的,看得出,当时情况应该十分的复杂。
正当我看的入神的时候,里面的王教授就叫了起来:“小张,你过来看看,这干尸的胸口上还有一本书。”
我站在门口伸出一个头看着王教授,也不敢进去,看着他解开干尸的衣服拿出那本书,然后吹了吹灰层,带着一副得意的样子走了出来。而我对那书没兴致,看着胖子醒了过来,连忙喂了点水,又放下他躺下的时候,那头就传来王教授的声音。
“小张,你叫啥子来的?”
“张起梦!”我回答道。
“你父亲叫张彰显,二伯叫张程伟,大伯叫张昊天,四叔叫张成四对吗?”我听到王教授这一番话后,大头一愣,怎么王教授对我家族特别清楚,当即就站起身来问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王教授带着微微的笑容把书递给我,说道:“小张,要是我没猜错,那这本书应该是你家的族谱。”
我接过书一看,发现这本书和我之前的那本族谱的书如同一辙,字迹出自一人手迹,上面密密麻麻的毛笔字记载了家族的一些事情,和我老爸所保管的族谱几乎无二样,只不过这本书显得更为古老。
王教授摆了摆手,叫我别多想,他的推断不一定完全正确,但是这人临时的时候将族谱护在胸前,看的出,这本书应该是十分宝贵的。最后,王教授还做出了一个大胆的推断:按着尸体的伤痕来推断,虽然这人被捅了一匕首,但是由于书本的厚度,因此没有受伤,然其他四具尸体上均有不同的伤痕,断定当时这是极为混乱的打斗,这人干掉其他四人之后,也在这里咽下最后一口气,唯一不清楚的是这人为何没能走出这个暗室。
王教授看我有点发呆,连忙叫我背上胖子继续走。
路上,我将刚才听见蜂蛊的事情告诉了王教授,估计是佩仪放出来的,毕竟佩仪就是蛊女,之前也看见过他起蛊,不过王教授说,也未必,这些洞穴,并非是密封的,也有延伸到外面,古人就养殖一些蜂蛊来守护自己的坟墓,这何尝不可?
若是佩仪放出的蜂蛊倒是好说,要不是佩仪放出来的蜂蛊,后面的事情就难说了。
从密室退出来后,沿着甬道一路走去,我们还发现石壁上有许多这样的铁拉环,只是现在已经没了兴趣去开启,王教授告诉我,按着苗人下葬的风俗,这种密室应该是关押陪葬人的地方,要是不出所料,走出这个甬道,前面应该是陪葬区,应该有许多的尸体,在进去就能到达苗人的主葬区,他还提醒我,千万要小心,石碑上那些字不会是空穴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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