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这血迹我们一路走了将近二十来米,然后血迹转了个弯,直径去了一处土坑,等我准备给佩仪说的时候,就听见那土坑里面大声的叫到:“不许动!再动我就要开枪了!”
尼玛,又不知道那里杀出来一个程咬金!
我放下手电筒,举起双手,不过我听这声音倒是很熟悉,好好一想,这不是肖珊么?等我轻轻的叫了一句肖珊,那头的人先是一愣,然后大声的哭了起来。
我连忙捡起地上的手电筒,打着电筒一看,现在的肖珊已是脏兮兮的一身,像是和谁搏斗过一般,脚上还咕咕的冒着血,我大吃一惊,赶紧叫佩仪给他包扎一下,我就问起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肖珊滴滴哭完,就说了起来。
她说,她和胖子一路沿着石屋跑,两人差点就被水冲走,脚上还挂了彩。上了岸,又遇见一头尸王,胖子干不过他,两人一路逃到这里,肖珊走不动了,胖子为了肖珊的安全,把尸王引到前方去了。
我一听大叫不好,胖子这货向来都是鲁莽行事,要是遇见自己干不过的家伙,这还不活活的和他拼命?
想到这里,我叫佩仪照顾好肖珊,拿着手电筒和短剑就向着前方跑去。按肖珊的说法,胖子手拿着一把铁铲,边打边退,时间不会超过二十分钟。枪已经给了肖珊,看得出这胖子还真的够义气!
穿过几处甬道,前面就传来胖子的厮打声,从声音上来听,这胖子已经身心力竭,差不多靠着架势还能站得起来。等我打开手电筒,一束白光射向前方,那头的胖子就大叫到:“张起梦你个小东西,现在才过来,老子差不多要挂了!”
我特么的问候了他一句,丫的,你是怎么知道是我?难道不怕是黑哥?
他叫我别屁话了,快点过去!
等我走过去一看,就傻眼了,胖子已经被尸王逼到了死角,浑身上下都是伤,我只能从他蓬头垢面的造型粗略还认识这是胖子。
在胖子前面十米之处,耸立着一头高大的尸王,这尸王其实和古尸也没什么区别,只是大了一点,强壮了许多,身上一丝不挂,浑身的皮肤如同扭曲的麻绳,感觉特有力气。
我叫胖子别动,老子伺候他玩玩。
我捡起一块拳头大的时候,对着这家伙的后脑勺砸去,然后大叫一声,“你爷爷在这!”我本是给胖子解围,谁料话一说完,这东西猛的转过身,呲牙咧嘴的看着我,没等我拖出短剑,这东西双手一伸,冲着我飞了起来!
突如其来的攻击让我有点汗毛倒立的感觉,我根本就没想到这家伙能飞!我是大头一愣看着这家伙直逼我面门,就听见胖子大声叫唤:“你个死货!块趴下!”我这才从慌忙中惊醒过来,刚蹲下,那尸王犹如吊威亚一般“嗖”的一声从我头顶划过,然后重重的撞在石壁上。
没等我喘气,那头的胖子跑过来一把逮住我的手臂就问道:“你有没有带什么武器?这么打我们迟早要被他干掉的。”
我从口袋掏出短剑,说就带了这个玩意儿,其他的都不是你拿着的?胖子一看就这么一把短剑,刚红润的脸色又惨白起来。
跑吧!那头还有一群狗,两个女人,人多或许那玩意儿就打住了!当时我是这么想的,拽住胖子的手臂就从另一条甬道跑了出去。
只是让我没想到的是,我们跑了十来米,看似这玩意儿没追过来了,这胖子就大叫不好,我问他怎么了?这货指了指头顶,然后抱着头就躲了起来,我抬头一看,上面有一坨黑漆漆的东西,被白花花的大理石石壁一衬托,显得更是突兀。
当即我就蹲下躲了起来,两人硬是按着甬道忽高忽低的窟窿一路逃到了佩仪的身边。按道理来说,佩仪对着玩意儿应该很了解。
佩仪看我两抱着头回来,脸色就沉重了许多,登时从腰上抽出笛子,就准备起蛊,而胖子喘着大气蹲在佩仪身边就叫她打住,说道,这是千年尸王呀,姑娘,你还是被吹了,赶紧和肖珊躲在土坑去,这是爷们该干的事。
我叫胖子打住,说佩仪准备起蛊了,你还是站远点,等下就叫你看看什么叫万蛊食象,不对,叫万蛊食尸王。胖子一抬头,好好看了看佩仪打扮,一脸大惊,说这真是蛊女。
尸王停在离我们十来米的距离,站在地上一动不动,估计是被笛声怔住了。地上,又发出徐徐索索的声音,我知道,这是地上的一些蛊虫听到佩仪的召唤,特地来战斗了!
我是拍着手叫好!看你丫的欺负我两兄弟!
这一波的蛊虫黑压压的一片,犹如黑色的潮水冲向了尸王,爬上他的身上,开始肆虐的吞噬,没过上一阵,尸王浑身上下爬满了蠕动的蛊虫,密密麻麻的蠕动着。胖子和我一样,都有密集恐惧症,看了一眼就闭上了眼。
只是这笛声在三分钟后就停了下来!
我电石火光的睁开眼,随着佩仪强烈的咳嗽声,我才意识到,由于佩仪受了重伤,加上之前已经起蛊歼灭过古尸,现在又起蛊,无疑对他的身体雪上加霜。
肖珊开了两枪打中了尸王的脑袋,但这似乎没任何作用。
由于笛声的落下,整个蛊虫大军像是没了指挥官,顷刻间四散开来,那头的尸王先是抹了一把脸,抖掉身上的蛊虫,然后大叫一声,像是在提高自己的战斗力!
而佩仪还在强烈的咳嗽,拿着笛子的那只手也软了下去。
我大叫不好,看现在的架势,这家伙想把我们团灭!我有点紧张,再次掏起短剑,准备和他拼死一搏。
就在这时候,从甬道后面跑来一条黑背,我一看,的确是小小黑,不过它已经浑身伤口,脚似乎也受了重伤,一颠一跛的走到佩仪的面前。
小小黑舔了舔佩仪的脸庞,然后发出震耳的狼嚎,就在这一瞬间,十二条狗陆续的发出狼嚎,声势巨大,然后挨个的摇着尾巴围着佩仪走了一圈,舔了舔她的手,像是在做最后的诀别!
只是让我没想到的是,这群狗在绕弯了这一圈后,就呲牙咧嘴的冲向了尸王!它们是要保护佩仪!报答佩仪的养育之恩!
这群狗直奔尸王,逮住尸王的一只脚就咬了起来,也可能是尸王也没想到,自己没办法勾腰,登时,就被这些狗围住了。
估计是狗的动作刺激到了尸王,在这群狗咬上一分钟后,尸王一抬脚,然后腿一蹬,两条黑背就被摔了出去,登时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佩仪一看,就不答应了,打着口哨叫他们回来,但是这群狗似乎已经作死一搏,任凭佩仪如何叫唤,就是不愿意回头。
紧接着,一条黑背被尸王一拳打向了石壁,登时石壁上落下一片红彤彤的血迹,那边,有一条黑背被尸王摔了出来,在空中划过一道抛物线,落在了佩仪的身边,佩仪再也无法压抑自己的泪水,抱着黑背就撕心裂肺的哭了起来,还大声的着狗的名字。
看到这里,我已经无法压制自己的怒火,动物都如此纪情,知道保护自己的主人,让我们这群七尺男儿颜面何在?又将短剑握紧了许多,咬牙切齿的对胖子叫到:“砍死这杂碎!”
我用短剑在自己的手臂上划了三刀,登时鲜血咕咕的流了出来,双脚灌足了力道就冲了下去!
估计是尸王认识我手中的家伙,见了这东西先是退了几步,双手挡在头前,我这火来得大,对着他的胸部就是一刀刺去,登时一股黑色的液体夹杂着血腥味就“哗啦”一下喷了出来。紧接着,再一刀砍中它的脚腕,等他倒地后,我抡起短剑就猛刺下去。
我不知道刺了多久,尸王的胸已经被刺的千疮百孔,那头的胖子感觉还不过瘾,对着尸王的头一连打光了子弹还不算,又从地上找出一块大石头死死的扎下去,等到尸王的脑袋稀巴烂也不肯停手。
一缕黄沙,三尺土,我们将阵亡的五条黑背葬在了这个墓穴,胖子挖了一个坑,叫佩仪放下,佩仪抱着这些黑背如同抱着自己的孩子,不肯放下,摸了一片又一片,眼泪和落地的珍珠一样掉了下来,他抱着小小黑说道,这只狗年纪最小,也是最鬼的,每次抢不到饭吃,就对着自己摇头摆尾要饭吃。
那条稍大的黑背叫大黑,是一条母犬,每次都带着它们去站岗……
我把头抬得老高,只是不希望泪水滑落。
我们葬好了这五只黑背,剩下的黑背也是重伤不能行动,又和佩仪将狗放入了她的密室,佩仪说这些狗很是听话,他们会开石门,里面有充足的食物,至少能坚持一个月,等我们把事情办完,再来接他们。
四个人接着向前走去,但我并不知道佩仪想得到的是什么东西,而四叔交给我的任务,感觉遥遥无期了。
走过一串挂着铃铛的甬道,佩仪告诉我,这是他亲手挂上去的,想着某一天自己能出去了,就会穿过这叮叮当当响的甬道,像是有人给他送行。
女人的思维不是一般的浪漫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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