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一匹枣红战马走了过来,马背上坐着一位全身穿戴盔甲的统领,欣赏的看着马艺文。
“乱世,没有官,没有兵,谁有力量谁就能活着,加入我们就可以活着!”
“刘统领,他杀了我八个弟兄,不能饶了他。”队长跪在地上哀求道。
“我欣赏有胆魄的人,有胆就有一切。”刘统领跳下战马拍拍队长的肩膀,冷笑一声“就一个人几乎全队覆没,你太让我失望了。”
马艺文握紧刀柄戒备的凝视刘统领。
队长脑门青筋崩出,操刀向前“我把他杀了。”刚走两步,血管爆裂而亡。
马艺文很是吃惊,就刚才的轻轻一拍,就能要一个人的命,这是何等的力量!
“这是不听话的后果!”刘统领目光落到了最后一个官兵身上“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不——不——知道!”官兵吓得连连后退,转身狂奔逃离。
一个骑兵驱战马向前,一刀斩下官兵的脑袋。
刘统领傲慢的说道:“我不要庸兵,我很欣赏你,跟我如何?”
马艺文以刀尖指向刘统领,狠狠的说道:“不可能!”
“哈哈哈哈,我最讨厌别人给我说——不,今日我倒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给我上,不可要其性命!”刘统领一挥手,五六个长枪兵围住了马艺文。
村里的房屋被火连成一片,浓烟滚滚把所有人包裹其中。马艺文一个跳跃抡起大刀至上而下朝一个长枪兵劈去,虽有浓烟弥漫这个长枪兵反应相当快,立刻用长枪阻挡,奈何力量很大震的他后退几步。其他几个长枪兵握枪速刺,马艺文转身格挡刺来的长枪,后背成了攻击的对相,便迅速弯腰抡刀,一手撑地身体升到上空,刀尖朝下,刺向一个兵的脑袋。另一个长枪兵见状,横扫一枪把处于危险下的长枪兵打倒在地,一刀刺空,救了他一命。
刀尖着地,趁着一股反弹之力马艺文升到头顶,几个翻身落在包围圈之外。
这些长枪兵训练有素,土匪和刚才的官兵可不是一个档次。
长枪兵一字摆开,手握长枪向马艺文攻来。
附近的草垛冒出白烟,周围的烟越来越浓,熏的眼睛几乎睁不开,马艺文突然趴在地上打了几个滚,来到长枪兵的脚下,抡刀乱砍。
浓烟下有一个长枪兵被砍下一条腿,疼的在地上打滚,其他长枪兵急忙援救,已经晚了,刀刺进心口,一把长枪飞了起来刺到另一个长枪兵的咽喉里。
剩下的长枪兵蹲在地上注视着四周的动静。
马艺文撕下一块布,泡过血水,蒙上口鼻,一手握枪一抓刀,半跪在地上寻找突破口。
一声细微的动静响起,马艺文在浓烟中奔跑,见人就刺,一声声惨叫不断的响起。
马艺文从浓烟中走了出来,小腿肚中了一枪血流不止。
浓烟外面被一群兵包围着。
“很好,很好。”刘统领鼓掌走来“我让你见两个人。”
两个长枪兵压着两个人走了过来。
“你可认识——”刘统领拔出剑在唐晓婉眼睛比划两下。
“你想做什么?”马艺文冲过来,被几个兵挡住去路。
“不是我想做什么?而是你是否愿意做什么?我是一个恩怨分明的人,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灭这个村吗?是因为这个村里出现了叛徒加入了义军。而且还当了义军的大人物,夺我地盘,杀我的兵,所以我要报仇。”刘统领把剑尖又滑到慧娘脖子处“你知道这个人是谁吗——唐子兴。”
慧娘和晓婉神情一滞。
“这样以来你知道屠村的原因吧!”
马艺文认慧娘为娘,对唐子兴这个名字最熟悉了,唐子兴就是慧娘的丈夫,晓婉的父亲。
“我屠村就是报仇!”刘统领刀尖一直不离慧娘的咽喉“遇到你,我改变了注意,只要你杀了唐子兴我就会放了她们,否则你们三个人都死的很惨,尤其是这位姑娘!”嘴角浮现出一副奸笑。
“艺文,不要,不要。”慧娘绝望的叫道。
刘统领剑尖一挑,慧娘的一个耳朵掉下来,血顺着脖颈淌下。
“娘——”马艺文和唐晓婉心疼的异口同声叫道,被兵挡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慧娘遭罪。
“畜生!”慧娘咬破嘴唇狠狠的骂了一声。
“有意思!据我所知唐子兴就一个女儿,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儿子呢!莫非是野种,对,你偷汉子,哈哈哈哈——”
所有的兵都跟着嘲笑起来。
“混蛋!”马艺文怒了,两眼冒出恼火。
“言归正传,只要你杀了唐子兴我就放了他们,否则就给她们收尸吧!到时候可能连尸体都会喂狼的,嘿嘿嘿嘿!”刘统领得意的仰天长笑。
慧娘的目光落到唐晓婉脸上,嘴唇动了动,从口型上分辨出说的是:女儿,好好活着。
她暗暗提上一口气,用尽全力挣开周围的兵,往前一扑,剑从喉咙上穿过,两只手死死的抓住刘统领的脖子,嘴上下张了几下“逃——逃——”眼睛一直瞪着马艺文喉咙里发不出声音。
突然的一幕把所有的兵都惊呆了,马艺文抽这个空隙夺过长枪兵的枪,一个快刺,刺下一骑兵,抱起唐晓婉跨上战马向村外奔去。
刘统领踢倒尸体,拔下剑怒吼“给我追!”
骑兵催马欲追,谁知马都不听使唤原地打转。
马艺文和唐晓婉并没有跑多远就下了战马,躲在一处干枯的河里。
“哥哥,你的伤!”唐晓婉看到马艺文浑身是血关心的问道。
马艺文卷起裤腿,发现小腿肚上并没有任何箭伤,心里猛然一宽。慧娘生死未知,唐晓婉是最难受的人,他轻叫了一声“妹妹——”
“哥哥,我没事!”唐晓婉两颗眼睛闪着泪花,她知道马艺文心里不好受,不想用痛苦来给他带来痛苦。
两人都失去了亲人,紧紧的抱在一起,没有眼泪心在哭泣。
残阳如血,染红了半个天空。
兵走了,火灭了,烟还在冒着,不时的传来尸体烤焦的味道。
两个身影悄悄的进村,在村里找了很久始终没找到什么!
“哥哥,母亲呢!”唐晓婉急切的问道。
马艺文不想让那微小的希望破灭“再找找!”
“不了,咱们都知道结果了。”唐晓婉对着烧焦的房子泪流满面,普通一声跪在地上“娘,你死的好惨,女儿没有找到你的尸体是女儿之过。娘,你在天之灵一定要保佑我找到爹爹!”
四年的时光对马艺文来说是短暂的,可这份母子情是真实的,马艺文跪在地上对着烧焦的房子磕三个响头“娘,这个仇我一定会给你报。”
两人把村里的零星小火扑灭,又从灰尘中找到没被烧化的人骨埋在村中间,兄妹两人一直忙到天亮,最后立下木碑——唐家村之墓,磕下三个响头骑马离去。
“哥哥,我们要去什么地方?”唐晓婉问道。
“我要为母亲报仇!”马艺文心里充满仇恨,心里想的就是这件事情。
“太危险了,你不能去!”唐晓婉紧紧的抱住马艺文,生怕他离去“你现在是我唯一的亲人,你不能离开我,我怕!”
战马拖着两人慢腾腾的走着,马艺文年龄尚小却是有仇必报之人,对昨天的事情耿耿于怀“这个仇我一定要报,来祭母亲的在天之灵。”
这一次唐晓婉没有再阻止,紧紧的抱住马艺文“哥哥,我等你回来!”
“我不会有事的。”一个更大的仇恨在马艺文内心酝酿,他暗暗发誓不会这么早就死掉的。
行了大约二十多里,有一个规模较大的村落——平安村,这个村子马艺文经曾经来过几次,和这里的一个叫狗蛋的人很熟悉,就把唐晓婉暂时安居在这里,然后他骑上战马离去。
唐晓婉追出来时,人和马都失去了踪影。
“哥哥,你要平安的归来,我等你!”
从东洲边缘而来,越往里走村子的规模越大,人口越多,治安相对较好,这种好的趋势并不代表着是和平,一样的乱,一样的弱肉强食。
马艺文懂马语,在战马的领路下来到了一座城——土城。
土城,顾名思义城墙都是用土堆积而成,城墙上有一个低矮的城楼,几个兵懒散的站在上面不知道聊些什么?
城门外有几个守门士兵,不断的检查过往的行人,凡是进出城带铁器的一律抓走。
马艺文牵马进城被守门士兵拦住“小小的年纪就得到一匹马,是偷来的还是抢来的从实招来。”
“瞎了你们的狗眼。”马艺文叱道“我是刘统领的骑兵,还扣我不成!”
一个年纪大的守门士兵忙赔礼道歉“对不起,您请进,请进。”
马艺文大模大样的牵马进去。
一个年轻的守门士兵吃惊的说道:“刘统领的骑兵什么时候改成牵马进城了。”
城里到处是人,随时看到一队队的兵在巡逻,百姓都躲得远远的。
土城就有一个客店可以投宿,马艺文没去投宿,把马牵到一处废弃的房子安置好,从马鞍里抽出一把短刀,换上一身黑衣,在夜色的掩护下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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