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正在开车的白如冰问了一句:“哎对了阳阳啊,问问他,咱们怎么去找东哥?”
萧阳看了霸哥一眼,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了惊慌之色。
“说吧,我们现在就要去找他,你指路。”
“这位大哥,没问题,我肯定把你们带到东哥的面前,您有什么事情,就和他谈一谈吧。”
“别使诈,我就这么一点要求,你要是跟我玩心眼,我会让你死得很有节奏感。”
……
萧阳明白,安排斧头帮的家伙们过来的幕后指使者,就是冲着白如雪白如冰姐妹二人来的,至于幕后指使者到底是什么人,他试着推断了一下,有可能是白家人的仇家,当然了,白如雪的能源公司内部的人,也有嫌疑。
不管是谁,只要是冲着白如雪与白如冰来的,那就是萧阳的敌人。
这一点,毫无疑问。
男人一生要保护的,是——
脚下的土地,家里的亲人,爱你的女人,身边的兄弟。
这些话,早在很多年前,萧猎就跟他说过,并且让他牢记在心。
……
泽陈县,集镇。
这里是集镇上最大的集贸市场,涵盖了菜市场以及日常用品批发市场,而且还有很多的小餐馆,以及不少的茶馆。
所谓的茶馆,也就是棋牌室,在泽陈县集镇上这种比较破落的地方,茶馆的规模都很小,不过内部却是五脏俱全,像什么麻将机,牌九,赌博老虎机之类的,应有尽有。
地处几个省份交界的位置,泽陈县的治安比较乱,像别的城市都在被公安盯上并且打压的赌博行业,在这里可谓是稀松平常,不叫个事儿,甚至,警察们也跟着一起打牌赌博。
治安乱、地方偏远,可是,偏偏泽陈县有一些矿产资源,近年来不少私人场子开办起来,挖山挖矿,赚了不少钱,大部分都是违法经营,把这里的矿产弄出来卖到其他地方,借着偏远交界地带的治安疏忽,搞起了非法运营这条道路。
可以说,泽陈县是一个贫困县,可与此同时又是一个滋生出不少暴发户的县,有极少一部分人飞黄腾达起来,可是,绝大部分的老百姓依旧过着苦日子。
泽陈县最大的一家茶馆,叫做——
东哥茶馆。
进了集贸市场,走过菜市场之后,往一条臭熏味道很浓烈的巷子里走去,到了尽头,便是能看到这家茶馆的招牌。
四层的楼房,年代久远。
可是,在泽陈县集镇,只要是听说过东哥茶馆的人,谁也不敢贸贸然进入这家茶馆。
其他的茶馆都是给众多闲散人士打牌用的,可这家茶馆,有它的独特之处。
茶馆后院停放着几台名贵轿车,其中有法拉利这一类的名车。
其中一台车子,挂着燕京牌照,格外引人注意,只不过,这台车的旁边始终有两个身穿黑西装戴着黑色礼帽的男人,站在那里,神情严肃,让人不敢靠近。
茶馆一楼,装修豪华大气的客厅里,有两个男人正在聊天喝茶。
“真不错,虽说从外面看,东哥你这家茶馆挺破的,恩,里面的装潢很上道。”一个年轻男子微笑着侃侃而谈,将手里拿着的一杯茶,缓缓放下来。
两个男人正对着坐着,说话的年轻男子一脸儒雅之相,身穿着白色休闲西装,一看就不是凡品。
他有着俊俏的五官,而且最为让人印象深刻的,是他那只鼻子——典型的鹰钩鼻。
“白少爷,多谢夸奖,呵呵呵!”坐在他对面的男人呵呵笑了起来,气势粗狂,模样也是长得粗犷彪悍。
忽然,一个小弟模样的人走过来,弯下腰低下头,在粗犷男子耳边轻声说道:“东哥,不好了,霸子那边传来消息,咱们的弟兄们,被人打了。”
英俊帅气、有着鹰钩鼻的年轻男子,也就是白吴钩,不由得轻轻皱起眉头,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询问坐在他对面的男子:“有什么问题吗?”
坐在他对面的男子迅速让身边的手下离开,旋即笑望着白吴钩,强力隐忍着内心的不安,神色淡然的说道:“没什么,一点儿小事。来,白大少,咱们继续。”
白吴钩却并不释然,多年在生意场上的打拼,让他拥有了十分丰富的经验。
观察人的表情,揣摩对方的心理变化,这是白吴钩十分擅长的事情。
他从坐在他对面的男子的表情上就能看出对方肯定是有事儿,于是忙着问道:“咱们之间,不用那么客气,有什么事情就说吧。”
话虽如此,可白吴钩的神态,依旧是一副倨傲之态,在对面这位男子的面前,他一直占据主动。
对面的三十岁上下的男子摇摇头,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哦,白大少,真的没什么事情,恩,这样吧,我出去一下,马上回来,失陪。”
“哎——”白吴钩站了起来,伸出手呼喊一声。
只是,此时此刻,这年轻男子已然是离开了包厢,明显是有些慌忙,很快走出酒馆,吩咐人开车。
此人便是斧头帮的老大,在泽陈县可谓是地方上的混混霸主,谁见了他都要给他几分面,就算是镇子上面当官的或者说为富一方的人物,也不敢小瞧了他。
“走,去现场看看。”坐在车子里面,这位年轻男子吩咐一声,让随行的小弟迅速开车。
“东哥,发生了什么事情?”开车的小弟忙着问道。
年轻男子冷道:“不该问的别问,专心开车就是了!”
“是是是,东哥,我真不好意思,好奇心太重了,请您责罚。”
“算了,赶紧去小壶儿村,别的事情,与你无关。”
……
年轻男子作为泽陈县街头黑帮的老大,他必须要罩得住场面,必须要对手底下的一票弟兄负责。
可现在,斧头帮十多个弟兄被人毒打,却不知道打人的那个家伙是什么来历,所以,这名年轻男子必然要去调查清楚,把事情弄明白。
混黑帮,有的时候并不害怕警方,而是害怕同行。
只有同行,才会是赤裸裸的冤家。
坐在车子里,年轻男子的脑海里面,第一个闪出来的念头便是——
可能,对方是其他地方的混混黑帮。
他颇有些焦虑,于是迅速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出去。
“泽陈县附近的及各县区,地方上的大哥我都认识,是一个拍桌子上面的朋友,一起吃饭喝酒打牌,恩,我逐个逐个问问情况。”
他这么想着,打了一个电话出去之后,继续拨打。
就这样接连打了五六个电话出去,让他倍感惊讶的是,没有任何征兆可以表明,自己斧头帮的弟兄们被打,是其他县市的老大们安排人做的。
那么,到底是谁?
车子在蜿蜒崎岖的乡村公路上奔驰。
车子里,坐在后排座位上的年轻男子一筹莫展,手里拿着手机,胳膊肘杵在膝盖上面,闭目沉思。
“到底是谁?其他几个县区的老大都说没事,以我多年的社会经验来判断,今天的这事儿,绝对与他们五官,恩,那么,到底是谁?”
“不管是谁,只要是敢动我的弟兄手下,我绝对会让他好看!”
暗暗的发下誓言之后,年轻男子静下心来,开始给手底下的弟兄们吩咐命令。
他是泽陈县底下黑帮“斧头帮”的老大,要是他喊人,不用多说,那必然是一呼百应。
忽忽!
大概几分钟过后,年轻男子来到了小壶儿村。
车子停在村口的超市,年轻男子走了出来,肩部直前,准备去超市里面问问情况。
“老大——老——大!”
就在年轻男子一只脚跨进超市门口的时候,门外不远处响起了一个人的呼喊声,声音仓促而慌忙,显然是十分急切。
年轻男子冲着陪在他身边左右的两个手下小弟说道:“行了,你们先走。”
“是!是!”
“大哥,我们先走,您有事儿就打电话吩咐我们,我俩二十四小时待命。”
“行了,你俩先去茶馆,等我的消息。”年轻男子摆摆手,如此说道。
车子停在小壶儿村村口超市的门前,陪伴着年轻男子来的两个斧头帮小弟已然离开,此时此刻,这里只剩下了年轻男子一人,再有的便是时不时来来往往的路人。
年轻男子让身边的小弟离开,然后孤身一人呆在这里,其实是有原因的。
他是地方上的老大,他自己的地盘上出了事情,首当其冲的,自然是他自己。
至于其他的人,能不让他们过来就不让他们过来。
作为老大,一定要保持住应该有的尊严与姿态,要是在其实上面输了份儿,或者在其他地方被手底下的小弟看见了,那么,以后想要顺利的开展工作,必然是难上加难。
做大哥,除了要有非凡的领导力以及出色的个人素质之外,必然是需要强大的心态,以及圆滑世故的为人处世哲学。
“东哥,有些话不知道该不该讲。:”忽然,开车的司机说话了。
年轻男子身边的这名司机,已然是跟随着他有了十多年的时间,彼此之间,不能说全部用熟悉,至少彼此之间已经熟悉了一大半。
嘭!
熄火,停车,下车。
“东哥,不好了,咱们的十多个弟兄,现在都已经被送回茶馆了,其中有一大半都受了伤,需要迅速送到医院,东哥您有什么指示?”
忽然,一个电话响了,电话里面,是年轻男子身边以一位心腹手下的声音。
年轻男子满脸怒气,却是强认愤怒与不爽,低声道:“行了,这事儿我知道,恩,你先去安排车子,把他们送到医院治疗,其他的事情,等我回来了再做决定。”
“是!”
年轻男子下车并且接完了电话之后,把手机交给身边跟随的小弟,旋即往村口超市走去,却是在第一眼便看到了几个熟人。
顿时,年轻男子惊呆了。
他惊呆了,他的小伙伴们却毫不知情。
对方有三个人,此时此刻正坐在超市门口的桌子旁边,正在喝饮料。
这三人是两女一男,男子长得粗狂有力,英姿勃发,其他两个女孩却是长得美艳动人,而且看看她们的模样以及身材,完全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路人们见了,都会以为她们那两个女孩是双胞胎。
年轻男子不认识那两个女人,却是一眼便辨认出了那个男子是谁!
此时,那男子正坐在那两个美艳女人的对面,端着一杯茶,很仔细的品茶。
年轻男子见到他的第一眼,便是立刻改变了主意。
叮铃铃!
就在年轻男子准备走到不远处那男人身边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喧闹的手机铃声,格外让人产生注意。
“白大少。”年轻男子有些心不在焉,毕竟他现在有他自己的事情,不可能完全去估计酒桌上那些朋友们。
只是,“白大少”是来自燕京的名流富少,而且背景雄厚,所以,他不得不客三分。
“这事儿你不用管了,那两个女人,还有跟在那两个女人身边的男人,一个都不能跑!”电话里,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年轻男子紧皱眉头,十分难以抉择。
对方就是白大少,来自燕京的白氏家族大少爷——白吴钩!
而他呢,说到底也不过是武江市远郊区的地方黑帮混混老大。
“白大少,恩,这样吧,我一直没问,对方到底是什么人,现在,白大少您能不能透露一下?”沉吟片刻之后,年轻男子决定还是把事情问清楚。、
“问这么多干什么?让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电话里,白吴钩怒了。
年轻男子微微一笑:“白大少,麻烦了,请见谅、。”
“既然这样,那行,我告诉你吧…….”电话里,白吴钩迟疑一下,终于把内幕说了出来。、
而就在此时此刻,眼前的小壶儿村,村口超市的门前,那一男二女,却是一起站了起来,往他这边走来。
其中,尤其是那个为首的年轻男孩,虽说其貌不扬衣衫普通,却让他心下震撼。
“是他?居然——居然是他!”刚走出车门的他,完全愣住了,
根本都懒得去理会电话里面白吴钩的说话声音。
“胡卫东,原来是你!”那人走了过来,身边是两个各有千秋的绝代美人。
此人,不是萧阳又是谁?
而泽陈县“斧头帮”的老大,露出了憨厚的笑容,把手机丢掉,伸出手与萧阳亲切握手,笑呵呵地说道:“阳哥,原来是你!你能来这里,是我胡卫东的莫大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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