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秀眉紧蹙,只觉得恶心作呕,可她毕竟是未经过男女之事的女孩子,陡然看到了这些,内心的害羞尴尬,肯定是难免的。
这对狗男女,真是恶心透了!
看了几眼,她忙把头转过去,别说一眼了,就是半眼都不想再去看。
倒是她旁边的年轻警察看得津津有味,眼珠子里绽放出色眯眯的光芒。
土丘的那边,临近湖面的一块杂草丛生的地方,躺着一个人——
一个老人。
面色干枯,头发花白。
一个妓女,一个流氓恶棍,他们要图财害命!
害的,就是眼下这个老人的命!
这时候,妓女小琴呵呵笑道:“要不是我,咱们能办的这么顺利吗?这老家伙对女人没什么防备之心,我提了一瓶酒送给他,老家伙乐滋滋的喝下去了,他哪儿想得到我在酒里面下了药?老家伙,去死吧!”
她走过来,踢了躺在地上的老人一脚,眼睛里满是得意之色,很满意自己的做法,根本就没把老人的性命放在眼里。
最毒妇人心,要是女人没了良知,恶毒了起来,真心是不会比男人差多少。
嘭!
这一脚踹下去,昏迷的老人依旧跟死去了一般,躺在草丛里一动不动。
“哈哈!”
“哈哈!死老头儿!”
“去死吧,窝囊废,一辈子白活了!”
几个人笑了起来,伴随着吹来的风,以及进入喉咙的酒。
“别动!”
就在这时候,情况突变!
土丘那头,年轻警察大步跨出,把一柄黑黝黝的手枪掏了出来,指着这两个人。
“啊?”
“什么人?”
顿时,辉哥与小琴皆是愣住了。
这突然冒出来的警察,简直就跟鬼魅一样!
辉哥这几个家伙,根本就来不及有任何防范措施,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小琴吓得腿发软,差一点跌倒在地上。
她见过不少打架砍人的,却从没遇过遇过这样的情形——
一个人突然杀出来,拿着枪指着她的脑袋!
“别动!”
“别动!”
这名年轻警察还缺乏一些经验,他拿着枪,一会儿指着高瘦个子——“辉哥”,一会儿又指着妓女小琴。
“兄弟兄弟,咱们是不是误会了?有事儿好商量啊。”辉哥脸色一变,从刚才的发愣一下子变得很冷静。
他是在街面儿上混了这么多年的老江湖,打架闹事火拼的事情见得多了,有一套应对方法,所以,他并没有乱了阵脚。
“你——别动!背过身,快!”这名年轻警察有点发蒙,慌慌忙忙去拿腰间别着的手铐。
呼呼!
就在这时候,“辉哥”猛然往前一冲,动作很快,两步跨到年轻警察的面前,与此同时他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一柄长约十厘米的锋利短刀!
哗!
他飞快地一刀挥出,不偏不倚,正好刺中了年轻警察拿着手枪的那只手的手腕!
“哎——嗷!”年轻警察痛叫一声,猝不及防。
“去死!”辉哥低吼一声,整个人变得无比狰狞,手起刀落,便要用这只短刀结果了这名年轻警察的性命。
噗!
可惜,他晚了一步,猛然间被人从后方一脚踢中,整个人飞扑出去,跌倒在乱草丛中,手中的短刀脱落出去。
这一脚的力度太大了,“辉哥”只觉得从后背到胸口都是一阵阵的闷痛!
是她——
安静!
就在刚才,正是她从“辉哥”这等人渣恶棍的后方杀过来,抬起穿着长皮靴的脚,很生猛的一脚踢出!
她是练过的,身手不凡,而且这一次她穿的长皮靴很坚硬。
高跟长靴,霸气女王。
这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女王范儿,帅气又性感!
踢倒“辉哥”之后,安静两步走过来,瞥了受伤的年轻警察一眼,淡然道:“你自己去找医院吧。”
年轻警察手腕被划伤,血流不止,这会儿他只好把手枪捡起来,很狼狈的跑开了。
“慢着!记住,这事儿跟案子无关,你回去了就别再管这事儿,你还年轻,需要多练练,别给自己找麻烦。”见到年轻警察屁滚尿流的跑开,忽然,安静冲着他喊了一声,说出这番话。
这名年轻警察又是受伤又是受到了惊吓,要不是安静小姐在场,他这条小命就没了。
所以,他连忙点头,捂着伤口屁颠儿屁颠儿的跑了。
啪!
这边,安静一脚把“辉哥”踩住,冷声质问道:“你是什么人?”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她把脚上的劲儿加重了一些,踩得“辉哥”嗷嗷喊痛,苦不堪言。
他很幸运,也很倒霉。
幸运的是,他遇到了一个怂货、经验缺乏的年轻警察。
倒霉的是,他遇到了一个冷酷无情的美艳女郎,而且这女郎的身手极其了得。
对面,妓女小琴吓得脸发白,双腿不停地发抖。
“说!”安静呵斥连连,脚底下的劲儿加的更重,直踩得“辉哥”浑身骨头咔嚓作响!
怒踩流氓恶棍,安静的一举一动,霸道极了。
那年轻警察没跑多远,跌跌撞撞犹如丧家之犬一般快到那座老房子后院门口的时候,被一道黑影晃了一下,愣在原地。
手腕的伤口还在流血。
紧接着,黑影晃到他的面前,伸出手一把将他拧了起来。
不是别人,正是萧阳。
他来晚了,至少比安静来的晚一些。
“上次在公安局见过你,长官,你叫什么名字?”萧阳问道。
长官?
这无疑是一种讽刺,此时此刻,他哪里还有一丁点儿警察的样子?
他认得萧阳,看到是熟人,心里面的慌乱稍微好了一些,诺诺地说道:“我、我叫操勇胜。”
萧阳差点笑出声音来。
这名年轻警察有一个很有“勇气”的名字,他叫做——
操勇胜。
姓“操”的人不多,因为这是一个很偏僻的姓氏。
萧阳嘴角扬起,微笑道:“走吧,我们回去,你不能就这么溜了。”
“可是——我、我受伤了,还在流血啊!”操勇胜浑身哆嗦。
萧阳一贯的风轻云淡,微笑道:“你把手腕伸过来,我有办法。”
操勇胜将信将疑,此时此刻他已经没有了半点儿警察该有的风范,萧阳说什么,他就做什么。
伸出手,他的手腕那道伤口触目惊心,被“辉哥”的短刀划破,一道手指般长短的伤口不停地往外流血。
“把手臂抬高,我用针给你封住手臂上的动脉。”萧阳一边说,一边把针囊掏出来,拿出几根银针。
唰唰!
唰唰!
萧阳的运针动作快如闪电,以至于操勇胜根本就没看清怎么回事,自己的手臂已经插上了几根银针。
猛然间,操勇胜想到了一个关键点!
银针!
是啊,那具缺一只眼睛的死尸,不正是被银针夺了性命的吗?
难道…….
“如果我是凶手,你认为我还会好心好意的给你止血?”萧阳瞧出了他的疑虑,笑着说道,“我应该给你放血才对!”
操勇胜哑口无言。
这一刻他知道了,除了安静小姐之外,这位年轻人也不是他能够应付的。
这两人的本事,远远超过了公安局里面那些经验丰富、手段高明的高级干警。
“走,去那边看看,我需要你作证。”萧阳放开了他。
……
安静控制住了“辉哥”,却始终撬不开他的嘴巴,始终不能从他口中获取重要的线索。
那边,小琴一脸慌乱之色,伺机逃走!
她的眼睛里充满了胆寒之色,一直盯着安静,忽然之间,她猛然往前冲去,飞快地爬到了旁边那座小土丘上面,然后跌跌撞撞极为狼狈的顺着土丘滑下去,翻了几个跟头之后,匆忙往远处逃窜!
安静要控制住“辉哥”,她没办法腾出手去对付小琴,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跑走。
很可惜,小琴没能跑远。
夜幕已经降临了。
南湖岸边这片荒无人烟的野地上,远远地方散发过来的昏暗路灯照耀着一切。
嘭——嘭——嘭!
小琴脸色惨白,挪着步子往后退,眼睛里布满了惊恐之色。
她摔了一跤,然后又被草丛里的乱石子儿绊倒,又摔了一跤。
一边后退,一边摔跤,狼狈到了极点。
这一切只因为——
在她的面前,有一道黑黝黝的枪口!
萧阳拿着枪,指着她的脑门,一步步紧逼过来。
“你——你要干什么?你——你别乱来!别乱来……..”小琴快要崩溃了,手脚直哆嗦。
她经常出台,经常在外面接生意,可是,没有哪一次会比今天更糟糕更恐怖!
接连被人用枪指着脑门,而且对方还不是为了要嫖她。
对妓女来说,被人用枪指着脑袋,却不是为了嫖她,这无疑是一种耻辱啊!
难道是我的姿色不够吗?
难道是我的技术不过关吗?
她快要身心俱残了!
萧阳缓缓地走了过来,把枪收好丢还给身后的操勇胜:“枪拿好,手臂举高一点,这边完事儿了再送你去医院。”
“恩恩!”操勇胜连连点头。
刹那间,被安静踩在地上的“辉哥”,以及手脚哆嗦的小琴,皆是看到了刚才被划破手腕的家伙又回来了!
他回来的方式太特别了,手臂上插着几根银针,而且把手臂抬得很高,唯唯诺诺的跟在这位年轻男子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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