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大伙们众志成城的要救那母子俩出来,咬了咬牙,把那些男女之间的尴尬收了起来:“好吧,我们一起过去!”
我们一伙人浩荡荡荡的走到网吧的一楼两个洗手间跟前。只见左边的那个大门紧闭,不用说这一定就是那个孕妇躲在里面的那个洗手间了。
我认得这个洗手间,那是几天前刚刚更换新马桶的那个。
“那个孕妇应该不会把里面的马桶给堵了吧?”我打趣说道,“那个马桶可是新的啊!”
“别在这里贫嘴八舌的了。”何梅不满地说,“赶快把洗手间的门踹开!”
“知道了。”我嘟哝了一句,叫大伙们先退到一边去,然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全身的力气都集中在右脚上,猛地一脚踢过去。
我的右脚没有把洗手间的大门踢开,因为就在我的脚尖快要碰到洗手间的大门时,大门忽然冒出一丝冰凉的白气,尽管我的脚穿着厚厚的球鞋,可是这白气还是能通过我的脚尖迅速钻进我的体内,渗透到我的骨髓里面,让我感到刮骨似的寒冷,如果不是同事都在场,我一定当场大叫起来。
与此同时,洗手间传出了一声初生婴儿的啼哭声,这哭声除了非常低沉之外,还隐隐约约地包含着些许诡异,加重了我身体的冰凉感。直觉告诉我,这洗手间肯定有问题。
“你们觉不觉得有点不对劲?”我试探性地问周围的同事道。
“什么不对劲?让一个孕妇和一个初生婴儿呆在卫生环境不好的洗手间里那才叫不对劲。”何梅不满地对我说道,“永年,你愣在这里干吗?赶快把门踹开啊!”
“好吧!”我见同事们的脸上都没特别的反应,知道自己怎么说他们也不会相信我的话,只好硬着皮头再次尝试把门踹开。
正在这时,洗手间里响起了那个孕妇微弱的声音:“不要把门打开!”
何梅听见那个孕妇声音,急忙问道:“你还好吧?孩子也还好吧?”
“好……很好……”那孕妇断断续续地说。
“你别着急,我这就叫服务员把洗手间把门踹开,救你们母子俩出来。”何梅说道。
“别……别开门……我自己……能开……”
“是吗?那你赶快把门打开,让我们扶你出来,洗手间里的环境无论是对你,还是你的孩子都不好。”
“我……我等……医生过来……才……才开……”
“怎么办?”何梅转过身来问我们道,“她说一定要等医生过来才开门。”
“还能怎么办?打120叫救护车过来呗。”我说,此时我已经把那只随时要踹开门的右脚收了回来,并用手机拨打了120,将这里的情况告知了他们,心里暗暗舒了一口气。
若有专业的科学知识的医生在,就算是有诡异的事情,也能找到科学的解决办法吧!
等待是一种痛苦,而等待未知的危险降临更是一种煎熬。120的超低效率人所共知,我打完之后,便和同事们一起忍受着等待120的折磨。
“120怎么还没有来啊?”何梅是一个急性子,当我们等了半个小时依然不见120的到来时,她开始有些急躁,“永年,你在电话里到底有没有跟120说清楚我们网吧的具体地址啊?”
“当然说清楚了,你以为我是傻瓜吗?”我说,“再说了,就算我没有说清楚,他们还可以通过GPS导航找到我们网吧。”
“哪他们怎么还没有来啊?”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和我一起上夜班的阿来插嘴道,“120一直都是如此没有效率。”
“阿来说得对。”我接口说,“其实这都是我的错,我应该拨打110求助的,因为警察叫呼120的话,120会比较有效率的。”
“唉,这可咋办啊?”何梅焦急起来,在过道上不停地走来走去,“要是我手中有一把电锯就好了,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将洗手间的大门锯开的!”何梅说着,不甘心地朝洗手间的大门敲了一下。她这一敲不要紧,一敲之下竟然发现洗手间的大门根本没有锁上。
“你们快来看!”何梅兴奋地对我们说道,“洗手间的大门没有关上。”何梅一边说,一边把洗手间的大门推了开来。
一个令我毛骨悚然的画面随即映入了我的眼帘。
洗手间里不仅里一片狼藉,而且寒气逼人,这大概就是我为什么的脚尖碰到大门会觉得寒冷的原因。
那个孕妇双目紧闭地仰卧在洗手间的地板上,身下有一大滩鲜血,看样子已经昏迷了很久。
一个全身发青的婴儿趴在她的腹部上不住的哭泣着,婴儿的哭泣声时断时续,好像呼吸有些困难。
我从来没有见过初生婴儿是什么样子的,所以不好判断这个婴儿是否正常。
那婴儿似乎感觉到我在看着他,忽然抬起头来,对着我咧嘴一笑。
他的这一笑,把我吓得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
因为他笑的时候,露出一口洁白锋利的牙齿来,而初生婴儿是不会有牙齿的。
更恐怖的是,他笑的时候,眼睛发出幽幽的绿光。
何梅正想上前查看那母子俩的情况,被我一把拉住了。
“永年,你怎么啦?”何梅看到我一脸惊恐的样子,不解地问道。
“你没有看到的吗?”我急切地说道,我这话不单单是跟何梅说的,还跟阿来和清洁阿姨说的。
“看到什么?”何梅莫名其妙。
我指着孕妇腹部上的婴儿说道:“就是那个刚刚出生的婴儿,你们不觉得他很诡异吗?”
“永年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啊?”清洁阿姨批评我说道,“初生婴儿本来就是这样,就是你出生也一样,有什么诡异的?”
“初生婴儿本来就是这样?阿姨你不是骗我吧?刚出生的婴儿怎么可能会有一口洁白锋利的牙齿呢?”我反驳说道,“刚才婴儿冲着我笑的时候,我清清楚楚地看到婴儿有牙齿。”
“永年,你是不是眼花看错了吧?”何梅指着洗手间里面说道,“那婴儿一直躺在她妈妈身边睡得又香又甜,哪有可能冲着你笑呢?”
“是吗?”在何梅指示下,我重新将目光放在那个孕妇身上,发觉那个婴儿的确好好的睡在孕妇的身边,稚嫩的身体没有发青,而只是沾着点点的血迹。
“怎么会这样?”我呆呆地看着那个婴儿说道,“难道真的是我眼花了?”
“请问这里是不是有个孕妇在洗手间里生下一个婴儿?”
我还没有彻底搞清楚事情的个中缘由,120的医生终于姗姗来迟了。他们在网吧好心的客人帮助下,找到了我们。
“是的。”阿来推开正在发呆的我,把医生迎了过去。医生从头一看,皱了皱眉头道:“她的情况很不乐观,必须尽快送进医院抢救。”
“那婴儿有事吗?”何梅急切地问道。
“这个要将他一并送进医院检查才知道。”医生答道。他吩咐一同跟他过来的四个医护人员把担架抬来,还特别叫其中唯一一个女护士用毛毯把婴儿包起来放进救护车里。一阵忙碌过后,120救护车载着母子俩绝尘而去。
何梅站在网吧门口目送着120救护车远去,叹息说:“但愿她们母子俩能够平安无事。”
在此后的几天里,何梅一上班就念叨着那对母子俩的事情,说很想知道她们的近况,但又不好意思去医院打听,我们听得都有些烦了。不过何梅很幸运,她念叨了没几天,便有人上门告知我们她们的情况,只是来人带来了的,是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消息。
那天是周末,因病请假的同事终于回来上班了,使我可以重新上早班。表哥按照惯例放了我一天的假,让我可以在宿舍里好好的睡上一觉,补充上夜班时失去的睡眠时间。
然而我刚躺下不久,表哥的电话就打了进来:“永年,你在哪里?快过来网吧!”
“我当然是在宿舍里了。”我不满地说,“你不是放我一天打假吗?为何还要叫我回去网吧?”
“因为出大事了!”表哥在电话里急吼吼地说道,“我告诉你,就是天上下着小刀,你也要给我滚回来!”
“什么事这么严重啊?”表哥的话令我好奇心大起,一下子睡意全无。
“你过来就知道了!”表哥说完这句话之后就收了线。
我连忙翻身下床,匆匆地洗了一把脸后就跑到网吧,见到我一起上夜班的阿来,何梅和清洁阿姨也在,而表哥则烦躁地踱着步子,而两个威风凛凛的刑警则一脸凝重地坐在沙发上。
表哥见到我现身了,连忙招呼我过去说道:“那天晚上就是你打电话给120吗?”
“你说的是孕妇在网吧里生小孩的那一天?”我问道。
“是的。”
“没错,电话是我打的。”我说,“难道是那母子俩出了事?”
“不是,而是来你们网吧的120救护车出了事。”坐在沙发上的刑警站起来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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