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卖汉堡包的女人

“两个星期之前，大约是在凌晨四点钟左右，这家网吧如同往常一样营业着。网吧的工作人员因为晚上经理都不会过来巡视，都聚集在收银台里面聊天。突然，一个身穿麦当劳工作服的女人抬着一个红色纸箱子出现在收银台前面。她低着头，用非常低沉的声音对坐在收银台里面的工作人员说，大家好，请问我可以在你们网吧里卖汉堡包吗？”

“网吧的工作人员此时聊得正开心，这时忽然听见有一个女人用阴测测的声音跟他们说话，都不约而同地吃了一惊。当他们看见说话的女人身穿麦当劳工作服，很是好奇，纷纷问道，你是麦当劳的工作人员吗？麦当劳怎么会叫人半夜三更卖汉堡包呢？这真是闻所未闻啊！”

“我不是麦当劳的工作人员。那女人笑道，我穿的这件工作服是我仿照正宗的麦当劳工作服缝制的，为的是让我做的汉堡包好卖一点。”

“既然你想你自己做的汉堡包好卖一点，那也不应该这个时候过来啊！你白天或者晚上过来不是更好卖吗？你这个时候过来，差点吓了我一跳，知道吗？网吧收银员对那个女人说。”

“对不起。那女人对着收银员苦涩地笑了笑说，其实我也不想这个时候过来卖汉堡包的，但是白天所有的饭店都在营业，晚上那些卖夜宵的大排档更是生意火爆，我的汉堡包竞争不过它们，所以只能选择这个时候过来了。”

“这个女人说得有理。网吧的清洁阿姨说，她的这种小本生意，根本无法跟那些饭店和大排档竞争，因此选择它们打烊的时间过来卖是最明智的。你去吧，我们不会阻拦你的。”

“谢谢，谢谢你们。那女人感激地说。她把纸箱子放在地面上，从里面拿出几个用油纸包着的汉堡包，放在收银台上面说，这些汉堡包是我请你们吃的。”

“不用了，你还是拿去卖吧！网吧的工作人员赶紧说，你做汉堡包卖也不容易啊！”

“没关系的。那女人笑道，你们允许我在你们网吧里卖汉堡包，我怎么能够没有一点表示呢？这些汉堡包就当是我的进场费，好不好？”

“网吧的工作人员见那女人一再坚持，便不再推辞，愉快地收下了那女人的汉堡包。那女人见众人都拿了她的汉堡包后，这才重新抬起那个纸箱子，挨个座位去叫卖。她纸箱子里的汉堡包数量不是很多，不到半个小时就卖光了。她拿着纸箱子来到收银台，再次向网吧的工作人员表示感谢后，才走了出去，消失在茫茫的夜色里。”

“在此后的一个星期里，这个女人每天都准时来到网吧卖汉堡包。她每一次来，网吧的工作人员都觉得十分的诡异，好像是突然从地底里冒出来似的。她卖的汉堡包也好像有问题，总是冷冰冰的，而且有一股很强的辛辣味。网吧的工作人员吃过第一次之后就不想再吃了。如果不是来网吧上网的大都是喜欢吃辣椒的湖南人，这个女人的汉堡包压根就卖不出半个。”

“有一天，她来得特别的晚，头也比之前更低，好像是生病了的样子。网吧的工作人员都关心地问她是否生病了，她苦笑着摇了摇头，然后开始叫卖起来。一个经常买她的汉堡包的湖南人很快就买了一个，打开后刚咬了一口，便马上吐出来大声叫唤那个女人说，喂，你是怎么搞的？今天的汉堡包怎么这么臭？你是不是拿过期了的肉放在里面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给你换一个吧！那个女人听见那个湖南人的叫唤，慌忙跑了过来，一边道歉，一边从纸箱子里拿出一个汉堡包，递给那个湖南人。”

“那个湖南人接过后，并没有马上打开了吃，而是放在鼻子上闻了闻。他闻完之后勃然大怒，把汉堡包砸在那个女人脸上说，你TA妈的在耍我是不是？这个汉堡包也是臭的！”

“不可能！不可能！那个女人惊恐地说，我的汉堡包怎么会是臭的呢？那个湖南人说，你要是不相信我的话，可以叫别的人过来闻一下，看你的汉堡包是否真的发臭。湖南人的话音刚落，早已发现苗头不对的网吧服务员走到他们面前，而在网吧上网的客人，也都聚拢过来看热闹。那个女人见到网吧服务员，立刻将纸箱子打了开来说，你看看，你看看，我的汉堡包真的是发臭吗？”

“那个女人一打开纸箱子，一股死老鼠一般的腐尸臭味马上扑面而来，网吧服务员赶紧捂着鼻子说，你的汉堡包真的是全部都已经发臭了。”

“那女人立刻傻眼了，喃喃地说，不可能，不可能，我做的汉堡包怎么可能发臭了呢？”

“那个湖南人说，事实摆在眼前，你的汉堡包真的是发臭，不是我故意找你的碴。其实我也没有什么要求，就是希望你下一次能够注意一点，不要再拿发臭了的汉堡包出来卖。”

“不！那个女人忽然歇斯底里地大吼道，我的汉堡包怎么可能发臭呢？它们都是从我的身上割下的肉来做成的啊！不信你们看！那个女人说着，将身上那件山寨麦当劳工作服扒了开来。众人一看，发现那个女人的身体竟然有一个血淋淋的大洞，大洞不断地往下滴着血。”

“那个女人从大洞边缘上撕下一大片肉，用手揉了揉，揉成肉团，最后竟然揉成了一个汉堡包，她举起这汉堡包，同时用手指了指身上的血肉，对众人说，看到了吧？你们都看到了吧？这汉堡包都是用我身上的肉做成的，怎么可能发臭呢？”

“众人吃惊地看着那个女人做汉堡包的过程，惊恐地问道，你是人还是鬼啊？”

“嘿嘿嘿！那个女人怪笑着说，你们觉得我有可能是人吗？众人大惊失色，一个个尖叫着争先恐后往网吧的大门跑过去。当他们走到网吧的大门时，却发现大门无论怎样也打不开。”

“不要浪费力气了，你们是打不开大门的。那女鬼抬着纸箱子走到众人面前说，你们要是不把我的汉堡包全部吃掉，今天就休想逃出去。看着一脸凶相的女鬼，众人只得硬着皮头将那些用女鬼身上的肉做成汉堡包一口一口地吃下去。”

“他们吃完之后，很快就呕吐起来。他们呕吐出来的，不是刚才吃下去的汉堡包，而是一堆一堆的专吃死人尸体的蛆虫！众人看了，无不感到万分的恶心。那女鬼看见众人恶心的样子，似乎特别的高兴，大笑起来。她足足大笑了十多钟，才心满意足地飘走了。”

“女鬼一走，众人这才得以离开网吧。不过他们没有走多远，因为他们刚刚吃了那个女鬼的东西，都闹起肚子来，肚子痛得他们躺在不断地打滚。如果不是这个时候刚好有人路过，帮他们打了120，他们也许全部痛死在大路上。而自从这件事情后，这家网吧的生意就一落千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