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那个由小虫组成的方阵距离我们已只剩下几步之遥,而舍长那家伙竟还愣愣的又问我说:“什么叫碰碰运气啊?”
听到他的话,也懒得再跟他解释,立即拉着他朝虫子行进的反方向冲了出去,不成想这家伙那双脚一打滑,就把我一起给带着结结实实的摔到了地上。瞬时,只觉手臂上麻麻酥酥,似的了手都一般痛痒难忍,而舍长那家伙更是惨叫着在地上打起了滚。
借着手电的光线,我发现那些小东西果然如我先前所想的那样,爬到那块被舍长扣掉了一小块表皮的墙面上贪婪的啃食起了那些会泛出绿色荧光的寄生性植物。因为手上本也就触到了那种东西,舍长刚才那一阵嚎叫,也正是由那些小虫子的噬咬所引起的。
暗自呐喊一声,此时不跑更待何时,我也管不了舍长现在的情况如何,立即再次将他从地上拉起来,朝着甬道的深处迅速奔去,没一会儿功夫,那道壮阔雄浑,还刻有精美孔雀图文的石门便赫然出现在我们面前。
为了防止那些小虫子回朝这边反扑过来,打我们个措手不及,在开始观探石门之前,我还特地从背包里取了瓶煤油到了一些在地上,制造了一小道人工火墙。随着那明亮的火光,那道石门上图案的全貌也渐渐显露出来,一边仔细的研究着石门上的纹路,我立刻让舍长从包里找了两张可湿纸巾倒上水,蒙到了自己的鼻孔处,正可谓功夫不负有心人,当火光渐渐暗淡下去的一瞬间,我终于也从那只刻功精美的孔雀图案上找到了破解石门的机关。
也来不及细想,立刻伸手朝我找到的印记上按了下去,耳中只闻机械运作一声,随即,那道沉重的石门便缓缓的向上伸缩进了上边的岩缝当中。随即,我和舍长就快步朝里走了进去。
转到个拐弯的地方停下脚步,又警惕的朝身后的路上看了看,在确定的确没有任何小虫之属追上来之后,我便从包里掏出一个简易的应急医药箱,为舍长检查起了他手上的伤口。当我看到他手上的一道道深浅不一的伤口时,我的神经便驱使自己不住的打了个寒颤。只见此刻他的手掌内侧,就像被大火烧过一般恐怖,虽然还没惨到那种可以见到骨头的地步,但那一条条像是菜叶一般从手上翘起来的肉条还是让我止不住恶心了一阵。
尽量稳定情绪,往舍长嘴里塞了块破布条让他尽量忍耐,配合我替他消毒。当那蘸满酒精的棉球刚刚触到他伤口的一瞬间,他脸上立刻就疼得流出了很多细细的汗珠。挨到最后,是在受不了,就连眼珠子都像《西游降魔篇》里猪肛裂一般快要爆裂出来,抬起另一只受伤较轻的手,舍长意识我不用消毒了,直接包扎。
虽然也不知道这样伤口很可能会发炎,但也无奈就连自己都忍受不了他那杀猪时猪才会表现出来的惨样,我也只得从医药箱中取出消炎药和纱布,为他做了个简易包扎。
就像个残疾人般艰难的将那块破布条从自己嘴里扯出来,舍长一边擦着额头上冒出的冷汗,一边对我抱怨道:“以后要是再有这种生意,我就是眼看着馋死也绝不会在下来了,这都还没尝到甜头呢,我他娘的就快死了,要是在这么折腾下去,我非得散架了不可!”
没好气的对他笑笑,我面无表情的说道:“这还不是怪你太过大意,完全低估了周围环境里隐藏的致命因素,这次还只不过是被小虫子在手上蛀了几个洞,要万一那虫子或者那种苔藓有毒的话,你还能有命在这抱怨吗?”
嘴里倒抽凉气,艰难的从地上起来,舍长又对我说道:“行了,废话少说,我们还是速战速决,取了东西就快从这鬼地方出去吧,我保证要是有下辈子,我就是宁愿饿死也绝对不会干这种可能曝尸荒野的事情了!”
无奈的笑着对点点头,我们又立刻顺着那条墓道在那条宽敞的墓道里寻起了主墓室的所在。走着走着,我们两边的墙壁上就出现了很多类似于上次同卢武一起见到的铜质灯盏,但不同的是,这次那灯盏的造型也从蛇变成了一只只形态各异的孔雀。唯一相同的是,那灯芯的位置都在那孔雀的那片嘴中间,忍不住又犯了那手贱的还毛病,都还没进过我的允许,社长就伸手朝其中一个灯盏摸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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