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也不再为难,马上和领队商量,当夜就将女子给带到了村里。在第二天天才蒙蒙亮时,可欣父亲的那位领导马上去村委会的广播室里,让广播员将全村的人都给召集了起来。
等他们口中的那个水鬼,再次出现在他们眼前之时,现场马上就炸开了锅。有惶恐不安的,有危言耸听的,但更多的一部分还是沉默着什么都没敢说。待会场恢复平静之后,才由可欣父亲将那些他所了解到的事情,在众人面前一一说道了一遍。
听完之后,还不忘像个大政委似的向村民们展开了不乏生动煽情的演讲。渐渐的,台下的很多人都不自觉的俯首承认了自己的错误,其间,就连那个老支书也加入到了还“水鬼”清白的行列当中,一听就连村里的最高权威都向她道了歉,那些个长舌妇也渐渐从人群当中很没脸的逃了出去。
之后,这件事情也最终以和平的方式告成圆满,很快,这也就成了流淌在可欣父亲记忆中,一份值得纪念的事情。
说完见天色不早,而且我们身边还就真淅淅沥沥的下起了一阵小雨。因为还沉浸在刚才那个故事的氛围当中,立马我就让他们两人跟着我一齐回停车的地方,驶入人世繁华的区域,随便吃了些东西。
在我们吃的正香的时候,我的电话又忽然铃铃的响了起来。电话才刚接通,那边便传来了五爷欣喜的声音。“掌柜的,卢爷的墓地我已置办妥当,要不,咱们就今晚为他举行追悼仪式,为他送行吧?”
闻言心想自己还的确没见过在晚上给人办葬礼的,没好气的对着话筒哼了一声,我压低声音对他说道,“喂,至于那么急么,哪听说过有人在大晚上办葬礼的啊?”
听我这么一说,马上对我大加嘲笑了一阵,五爷告诉我说,“这是因为今天日子好,并且像我们这种人,死后一般都是不需要太多人来吊唁的。一辈子掏了那么多坟洞,身上的阴气都不知道有多重了,况且如果还有阴气更重的其他人跟着一齐来向他吊唁的话,真还保不齐大白天都会出什么事情。所以,我真心建议您,办他的事情,还就在今天晚上吧!”
既然五爷也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我的确也好像没了什么可以反驳的理由。随即答应下他的一切要求,同时还让他负责备齐了葬礼所要用到的东西。当我把这个消息告诉可欣和舍长时,他们果不其然也给吓了一跳。
不过还好最终他俩还是被我说服,同意了我的主意。等一切就绪之后,我又给董沫若曦挂去了一个电话。听说卢武竟然没了,这小丫头自然也在电话那头下意识的难过了一阵。毕竟再怎么说,我们三个人也在一起生活很久了吧,人就这么没了,换谁也免不了难过上几天。
迅速向我询问了置办丧事的地点之后,立即就挂掉电话赶了过去,董沫若曦竟在我们前边就到了现场。
来的时候还不知从哪专门弄了支专搞丧葬音乐的乐队,董沫若曦看着我们说,“既然他生前我没能为他做上些什么,那现在我也该尽上我的一份力吧……”
而后,五爷也带着灵柩和一行身着僧衣道袍的人到了现场。当晚虽然除了我们,并没什么前来吊唁的人,可那场面还是做得热闹非常。在丧乐的映衬下,五爷先是拿着事先准备好的稿子上台说了一大通感激涕零,以示哀思的话,好不容易花了大半个小时,把那些话都说完以后,我们才上前,围绕着卢武的灵柩,心情沉重的走了一圈,同他说了很多告别的话。紧接着,马上那些和尚和道士也一齐登场,各置法坛,为卢武举行了场超度亡灵的水陆大会,等一切结束,卢武也被安葬到五爷为他选好的墓地中后,周围也就只剩下了我们这一行和他比较亲近的人。
坐在他的坟前,苦笑着,伸手抚摸那张还有他笑貌的黑白照片。那一夜,我竟坐在坟场里和他说了很多掏心窝子的话。边说还边怀念着那些他还在世时的场景,痛饮了几瓶度数极高的白酒,在我醉醺醺,意犹未尽,还想在同他说些什么时,老天却忽然很不近人情的洒下了一场大雨。
伴着那场雨水,任凭雨滴从我裸露的皮肤上滑落,虽然中途可欣也出来拉了我好几次,但我仍旧固执的留在了那里。实在没有办法,只好拿雨伞和我一起站到了那阵暴雨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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