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亲王您是要只身一人与我们作战吗?还是叫上魔法骑士团相助吧,我们这些人或许每一个都难以被您看上眼,不过毕竟也是几十人。”亚历克斯看着抽出了剑的塞音,平静地说道。
“没必要了,你们产生不了丝毫的威胁,我会在一开始就把你们最后的一丁点自信和侥幸心理,统统碾碎的。”塞音说着闭上眼做了一次深呼吸,随后缓缓把空着的左手抬了起来,指向了亚历克斯:“你会再次见到绝望。”
紧接着,古神所具有的权威就被调动了起来,缓缓散布开来,周围的暗元素在这种权威的调令下,迅速地汇聚了起来,在塞音的指尖上逐渐形成了一个不过硬币大小的黑色球体,形态稳固之后脱离了塞音的指尖,飘向了塞音所指着的亚历克斯。
“果然如此啊。”亚历克斯看着缓缓飘来的黑色球体,倒吸了一口冷气,冷汗瞬间打湿了后背,心脏因为恐惧而剧烈地跳动了起来,即使他曾经面对过这种境况一次,如今再次身临这种境地,依然难以遏制自己的恐惧,依然显得无能为力。
“这已经,超脱魔法的范畴了啊,我虽然无法理解,但是也能感受到这个魔法球中所蕴含着的法则,这绝对不是人类能做到的事情,你到底是什么?”亚历克斯看着缓缓朝自己飘来的黑色球体,有些惊惧地问道。
“能体会到法则的存在,你也算是不简单了,毕竟你也是身具完美人类的血统,而且能走到大魔法使这一步,所拥有的智慧算得上是出色了。”塞音看着亚历克斯给出了自己的回答,“至于我是什么嘛……我只是一个被命运所纠缠、戏弄的可怜而又任性的天才罢了。”
不仅仅是亚历克斯,即使是亚历克斯身旁的没有被那个黑色球体视作目标的一干教廷人员,也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压迫力,让他们提不起丝毫抵抗的勇气。
塞音看着面前亚历克斯还有一干教廷人员的表现,轻轻地笑了笑,他自己心里清楚,这种在人类看来无从抵挡的攻击,只不过是对于古神的权威最为微不足道的简单应用罢了,只是借助无上的权威,强行调动元素,形成相应的法则而已,对于古神所真正具有的力量而言,完全称得上是微不足道的攻击。
当日光之真神若是不是使用这种号令光系元素进行攻击的办法,哪怕只是稍微动用一丁点她的力量,就足以让塞音这具脆弱的人类的肉体顷刻间当然无存。
不过即使是这种对于古神而言微不足道的攻击,还是会对塞音的身体产生一定的负担,动用这种方法所消耗的灵力,比施放禁咒级的魔法还要高出一倍,大量的灵力会伴随着权威的启动而顺着塞音掌心中灰色的正十字型的圣痕流走,不过与动用那专属于他体内的混沌之神的霸道的权威“否决”和“抹杀”而言,这种消耗也算不上庞大了。
片刻后,那枚黑色的元素球体毫无悬念地洞入了亚历克斯的躯体,下一刻,亚历克斯的身体被狂暴起来的暗元素从他的身体内部破坏的狼狈不堪,生命的气息迅速地从他的体内流走,不过几个呼吸之间,亚历克斯就变成了一具残破不堪地倒在地上的死尸。
“怎么样,你们那微不足道的勇气,和可怜的侥幸心理,都还在吗?”塞音阴冷的目光依次扫过了面前每一位教廷人员。
伴随着塞音目光的扫视,他们一个个纷纷后退了几步,更有甚者直接瘫坐在了地上,还有人忍不住伏倒在地呕吐了起来,最后只有约翰·吉一人强忍着恐惧勉强还站在原地。
塞音再度笑了笑,看着约翰·吉,正欲开口,一旁的另外一名红衣主教突然咏唱起了魔法,塞音立刻把目光投向了他,冷笑道:“还有勇气咏唱攻击魔法,看来你的绝望还不够哇。”
塞音话音一落,便消失在了原地,下一个瞬间,便出现在了正在咏唱魔法的那名红衣主教的身前,手中霄影剑带着一道淡蓝色的寒光从那名红衣主教的脖子上划过,魔法的咏唱声被骤然打断,紧接着,那名红衣主教的头颅便滚落到了地上,那具失去了头颅的身体在喷出了两道血柱之后,才缓缓倒下,而塞音早在鲜血喷涌之前便瞬移回到了之前的位置,手上的霄影剑都滴血未沾。
“约翰·吉先生,你们没有一丁点胜算,你纵使强忍着恐惧站在原地,又有什么用呢?虽然能获得我些许的敬佩与欣赏,可那也是无济于事的。”塞音用极为平静的语调说道。
“我知道我们没有一丁点的胜算,我只希望少亲王殿下能放我们一条生路。”约翰·吉的声音轻微地颤抖着。
“对于你,我或许可以念在旧情的份上放你一马,但是他们不行。”塞音摇了摇头说道。
“我可以让他们所有人都彻底脱离教廷,并且发誓此生不再和教廷还有神族有一定点的关系,只求少亲王殿下能给我们一条生路。”约翰·吉强行控制着声音中因恐惧而产生的颤抖,用坚定的语气说道。
“彻底脱离教廷来换取一条生路……嗯……”塞音想了想说道,“这个条件我倒也可以勉强接受,不过,你还有你身旁另外五位红衣主教不能走。约翰·吉,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是他们都死,你一人可以活着离开;二是除了你们六位红衣主教以外,其他人都可以活着离开,但是你们六个要死。选择权我交给你了,你自己做决定吧。”
“请少亲王殿下放他们离开吧。”约翰·吉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你确定吗?”塞音看着约翰·吉。
“十分确定,请少亲王殿下放他们离开吧,我甘愿受死。”约翰·吉语气坚定地说道。
“那好吧,既然你这样选择了,除了你们六位红衣主教之外,其他人可以滚了,不过你们记住了,我过几日会去圣光教廷的总部彻底捣毁教廷留下来的部分,如果你们到时候还在那里,就只有死路一条了。”塞音说着轻轻挥了挥手,那一干教廷的祭司如遇大赦,连忙向着来时的方向逃窜而去。
“他们走了,你们就受死吧。”塞音说完便瞬移到了其中一位红衣主教的身后,手中霄影剑一挥便斩落了他的头颅,紧接着塞音朝着下一位红衣主教走了过去。
“抱歉了,没能救到几位。”约翰·吉叹了一口气,别过了脸。
“无所谓了,反正我们横竖都是要死,能换的他们一条生路,也算是值了。若是你选择自己活命,说什么我也会在临死之前杀了你的。”站的离约翰·吉最近的,名叫劳雷尔的那名红衣主教说道,他的话音刚落,塞音就来到了他的身旁,一剑斩落了他的头颅。
紧接着,塞音走到了约翰·吉的身边,约翰·吉见状闭上了眼睛,等待着塞音的短剑从自己的脖颈上斩过,但是等了良久,那把短剑也迟迟没有落到他的脖子上。
于是约翰·吉睁开了眼,却见到塞音已经将短剑收回了剑鞘。
“为什么不杀了我?”约翰·吉有些愣愣地问塞音。
“你希望我杀了你,还是说你不想活了,想死?”塞音笑道,“算是念在昔日旧情和我对你的一丁点敬意和欣赏之意让我饶了你一命吧。”
“我若是活下来,一定会想办法联系已经撤走的教廷,重新回到教廷的。”约翰·吉说道。
“可是那和我又有什么关系?教廷已经不会在这片土地掀起什么波澜了,要制造风波,那也是其他的地方倒霉了,已经与我无关了,这个和我作对的教廷,已经毁在了我的手上了,虽然没能让教廷完全毁掉我有些不甘心,不过这样也够了。我虽然手段残忍,可也不是毫无人性的人,我只是按照我的利益准则,始终选择最有效率的方式在行动罢了。”塞音耸了耸肩,“后会无期了,约翰·吉,我还要赶路呢。”
“后会无期了,塞音·恩托伊威,代我向耶·拉得问好,对了,还有那位威廉·欧贝路。”约翰·吉对着塞音深施一礼,然后将道路让了出来。
塞音摆了摆手,瞬移回到了队伍中,翻身上马,下令让部队再次前进。
约翰·吉看着浩浩荡荡地从自己身边经过的帝国军队,长叹了一声,随后转身离开。
就在塞音率领着军队悠哉地向北行进之际,耶·拉得所率领的军队却已经连续进行了数天的急行军,只因为耶之前收到了一封罗宁·卡伦大公爵写给他的信,看过了这封信之后,耶毫不迟疑地下令全军进入了急行军,加快了赶往公国核心区的速度。
而这一天,公国的国都终于出现在了耶的眼前,而见到浩浩荡荡从北方而来的帝国军队之后,一位耶很是熟悉的中年男人,登上了城墙,似乎是在迎接耶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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