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准备就绪

加露茜雅闻言沉默了片刻，然后又盯着塞音看了一会儿，被加露茜雅的目光盯着，塞音好像透过加露茜雅漂亮的人形外表感受到了巨龙狰狞的眼神，让塞音觉得有些不自在。最终加露茜雅叹了口气，垂下了眼帘：“我相信你，塞音·恩托伊威，你身上的感觉果然和以前不同，我感觉得到你已经不为生死所束缚了，我的直觉还告诉我你身上缠绕着其他的因果，没想到你这个家伙还是一个称得上是怪物的人的。”

“过奖了，加露茜雅女士。”塞音微笑着说道，然后把双手分别搭在了耶和威廉的肩膀上，说道：“放松，我带着你们两个传送到一个没人打扰的地方。”

耶和威廉两个人闻言点了点头，塞音随即带着他们两个一起传送离开，来到了一片无人的山林之中，然后就像他自己吞噬混沌之神那次一样，布置诅咒封锁了周围的空间。

“怎么和你们两个人一起进入到同一片能窥视到体内的混沌之神的幻境中是个问题呢，容我稍微想想。”塞音布置完成之后示意两个人先不要急，开始在自己的知识中寻找一个方法，使得三个人能够同时见到三位混沌之神，思索了片刻之后，塞音想到了答案，一个精妙的幻术开始在他的脑海中被构思出来，很快，他便完成了这个幻术的构思和设计，然后将其施放了出来，耶和威廉迅速地被塞音一同拖入幻境之中，转眼间，三人身边的景物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森林与山脉全都消失不见了，周围仿若是一片虚空，他们三个人正位于这片虚空的中央，而他们的面前，三团东西漂浮着，那是三个人的灵魂，而三位混沌之神被一道道怪异的锁链分别束缚在三人的灵魂之上，除了塞音身上的那半人半龙，生有两首，形态怪异的混沌之神撒塞斯·亚斯雷迪已经被塞音吞噬掉了一部分，两个头颅都被拖入了塞音的灵魂之内以外，缠绕在耶灵魂上形如苍鹰的混沌之神和缠绕在威廉灵魂上形如猛虎的混沌之神都在不停地噬咬着耶和威廉两个人的灵魂。

耶有过见到那位时间主宰者的经历，见到混沌之神之后立刻别过了脸，没有去直视他们，以免被那庞大的真理涌入脑海；而威廉在看到了混沌之神之后便无法再移开自己的目光，神情逐渐变得有些呆滞，塞音见状伸手挡住了威廉的眼睛，才让威廉从那庞大的真理中脱离了出来。

“那是什么东西！”威廉有些惊魂未定地转过了身，塞音随后把手从威廉的眼前拿开了。

“那是真理，古神的身上携带着与之相应的真理，混沌之神身上都是关于空间法则的真理，如果能全部理解其含义，就能直接成为新的古神。”塞音解释道，“你应该理解不了那些东西，不过这不影响我帮你吞噬混沌之神。”

缠绕在耶身上形如苍鹰的混沌之神似乎正处于清醒的状态，听到塞音的话不屑地开口说道：“吞噬混沌之神？小虫子，你在胡扯些什么？不过是区区容器，还妄想吞噬我们？”

“好好看看你身边的撒塞斯·亚斯雷迪，他已经开始被我吞噬掉了。你叫什么来着，让我想想，嗯，对了，想起来了，斯洛恩森是吧？”塞音哼了一声说道。

“怎么可能！”名为斯洛恩森混沌之神在把目光投向身旁的那一刻就陷入了震惊，他凭借古神的智慧很轻易地就理解了到底发生了什么，难以置信地说道：“你是什么来历！区区人类怎么拥有篡改法则的智慧！”

“我是什么来历？你就当我是‘最具智慧的人类好了’，人类身上不是有着‘无限的可能性’吗？我只不过是验证了这种‘可能性’罢了。你没什么可惊讶的，斯洛恩森。”塞音不以为意地说道，“我就不陪你闲聊了，开始接受吞噬吧，斯洛恩森。”

说完，塞音直接将噬神的诅咒写入了耶的灵魂，斯洛恩森的头颅在挣扎了一番之后被拖入了耶的灵魂之中，然后塞音在耶的身体所能容纳的力量到达极限之前便停止了诅咒的效用，然后连忙将另一个诅咒写入了耶的体内。

“那是什么，塞音？”耶有些呆愣地问道。

“那是真理，吞噬了古神之后你就能理解很多的真理，这些真理会自动进入你的脑海。”塞音说道。

“那不是真理，我分得清楚，我不是在说那些真理，是另外一样东西，那是无数个声音，无数个痛苦的声音，无数个因为罪孽而痛苦的声音，只出现了一瞬，然后就消失了。”耶的表情如同惊魂未定一般，“那到底是什么？”

“混沌之神为世界带来了一些负面的情感，那些情感会反馈到混沌之神的身上，你现在和混沌之神有了一定的同化，那些声音自然也会反馈到你的脑海里，混沌之神就是被这种反馈折磨疯的，我用一些手段把这些反馈隔绝掉了，不然你也会疯掉的。斯洛恩森的话，那是众生因为犯下罪孽和因他人所犯的罪孽而受苦的人们的声音吧。”塞音解释道。

“原来世界上有那么多的人被罪恶所折磨着啊。”过了良久耶才感叹道。

“你先冷静一下吧，我把威廉这边也搞定。”塞音拍了拍耶的肩膀，然后看向了威廉的灵魂，另外一位混沌之神，带来疯狂的混沌之神——柏西斯依旧处于疯狂之中，盲目地噬咬着威廉的灵魂，塞音启动噬神的诅咒，帮助威廉吞噬了一部分混沌之神，然后又及时的停止了诅咒，以及为隔绝掉那些疯狂的反馈。

完成这一切之后，塞音解除了幻境，三人离开了幻境，回到了山林之中。

在塞音解除先前布置下的封锁空间的诅咒的时候，耶突然说道：“塞音，听到那些声音之后我就在想，那些声音反馈到混沌之神身上，是不是一种提醒呢——因为你们为时间带来了这些痛苦，所以你们也要承受相应的痛苦，除非你们去为众生消除这些苦难。如果我们真的有一天如你所说的一样取代了混沌之神，那么我们是不是应该肩负起为众生消除那些苦难的责任呢？”

塞音解除了封锁空间的诅咒，听到耶的话，愣了愣，想了片刻之后，摇了摇头说道：“你说的那些我从没考虑过，或许你说的是对的，耶，但是那不是我们目前应该关心的事情，想要完全的取代混沌之神，要花费上数千年的时光，在那之后还有随时可能复活的灭世者赫玛提里耶斯。我们要做的事情太多了，先着眼于眼前吧，消除苦难什么的，那是以后的事情了。我送你们回去吧。对了，吞噬了部分混沌之神之后，或许就能做到很多以前做不到的事情，你们这几天有时间自己钻研一下。”

说完，塞音将耶和威廉分别送回了北方和临山，然后自一个人己返回了南方。魔族提供的援助很快就都到位了，耶和威廉也已经迈入了和塞音相同的领域，对于塞音而言，一切准备工作都已经就绪了，接下来，只需要等待战火再一次被点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