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拉开门,然而门口却什么都没有,走出房间,长长的走廊里空无一人,我顿时紧张起来,走到隔壁阿蛮和顾芳的房间敲开了门。
阿蛮揉着眼睛打开门:“什么事情啊?我正在补觉呢?”
我推着阿蛮进了房间,反手把门关上。
“啊,你要干什么。!”阿蛮一惊,双手捂在胸前。
我从齿缝中发出切的一声:“刚才你们有人敲我的门了?”
阿蛮摇头,我低头想了片刻:“不要睡得太死了,这里恐怕有问题。”
阿蛮轻蔑的哼了一声:“拜托,现在就算有什么脏东西,你驱魔师的灵眼看不到,我蛊术师也看不到么?放心吧,我在我们两个房间周围都已经下了警戒蛊,有危险的话蛊虫会把你折腾醒的。”
说完,阿蛮打开门强行把我推了出去:“下次进女孩子的房间要先请示一下好不好!”
碰的一声,阿蛮关上门,我狐疑着走回房间,几秒钟后,那种敲门声又响了起来,这一次,我冷不防的拉开门,只看见门口站着一个十四五岁的男孩,被我这一下弄得吓了一跳,手上拎着的一个小纸包直接就掉在了地上。
男孩看见我,拔腿就跑,我一把从后面把他抓住:“你是谁家的孩子,故意来捣乱的嘛?”
男孩转头,眼神冰冷,我心中一动,伸手就把地上的纸包捡起来:“这是什么?”
说着,我单手把纸包放在地上,慢慢揭开,一阵浓重的臭味熏得我差点吐了出来,这里面装的竟然是一包发霉发臭的可疑物品。
男孩猛然挣脱我的手,一拳打过来。
小兔崽子,敢在我面前造次,我一把捏住男孩的手腕,直接给他制住:“我哪儿得罪你了!”
“你们都在帮肖胖子,你们都不是好人!”男孩狠狠地说。
我心思一动,拉着男孩进了房间,反手把门锁上:“你给我说清楚,怎么帮肖胖子就不是好人了。”
男孩哼的一声:“肖胖子杀了我妈妈和我的哥哥姐姐!”
我大惊,霸叔的朋友,自然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但是杀人?肖胖子怎么看也不像啊,更何况一杀就是仨,这简直是灭人满门的节奏啊:“你跟我讲清楚,如果肖文进真的不是好人,我可以考虑不帮他。”
男孩气呼呼的,一屁.股坐在我的床.上,开始了讲述。
原来,这个男孩的姐姐,就是那个所谓传说中吃胎盘的护士,当年男孩的母亲怀孕准备生二胎的时候,肖文进就在本省的计生委下属的医院工作。那个时候,农村户口是可以生第二胎的,但是肖文进为了完成指标,让当地村委会的人把男孩的母亲绑到了计生委医院,强行做了流产。
从那以后,男孩的母亲身体受到严重的伤害,后来在生这个男孩的时候,难产死掉了。从那以后,男孩就和父亲还有姐姐相依为命,男孩的父亲有残疾,一家人就靠着男孩姐姐的一点薪水应付日常开销,然而,男孩的姐姐从那次所谓的吃胎盘事件之后,收到了刺.激自杀身亡,现在男孩只能辍学,靠捡废品来和父亲两个人生活。
我皱着眉头:“你那个未出生的哥哥,是肖文进不对,但是你姐姐在医院搞事情,人家开除你姐姐也是无可厚非。”
男孩一脸愤恨:“肖胖子骗人,姐姐根本就没有吃那种东西,是肖文进知道我姐姐的身份后,担心我姐姐捣乱,故意陷害她,结果姐姐不光丢了工作,还要赔给肖胖子什么名誉损失费,但是姐姐根本就没做那种事情!”
我头大了,我不过就是个驱魔师,又不是法官,这里面的谁是谁非,绝对不是男孩或者肖文进的一面之词就可以解释的,我只好安慰男孩:“好了,你还小,想要报仇的话,等你长大了再来,现在过来不过就是送上门让人虐,更何况你还有你爸爸,你要是出事了,你爸爸谁照顾。”
男孩愤然起身,转身就要跑。
“等等!”我拽住男孩:“你叫什么名字?”
男孩昂首:“我叫刘震!”
我点头,从钱包里掏出所有的钞票塞进男孩手里,反正这些钱都是霸叔的,他老人家的钱可算不上干净,用来作善事,也算是给他积点阴德,消消业。
“这些你拿着,回去好好过你的日子,不要老想着报仇,就算是报仇,也等到你够强大了,明白吗?”
男孩看着我,面色复杂,猛然间一咬牙拉开门跑掉了。
回到房间后我又睡了一觉,睁眼的时候天已经黑得差不多了,起身叫上阿蛮和顾芳一起去酒店的自助餐厅吃了晚饭。约好让这两位大小姐留在酒店,而我则直接赶往医院。
如果肖文进说的是真的,那么那个护士的鬼魂就有可能出现,说不定就躲在产房里面等着某位孕妇生产,然后上去吃胎盘。
但是如果男孩说的是真的……哼哼,别以为我这个驱魔师会跟电影里那些只认人鬼,不分善恶的sb道士一样,到时候甭管他是不是霸叔的老朋友,小爷都要好好教训教训这个混蛋。
来到医院,肖文进已经在门口等着我了,见到我来仿佛见到救星一样,拉着我就走进护士站:“冯护士长,这位是我请来的高人,今天你就负责协助他,小高先生对咱们这里环境不熟悉,一会儿你带着他四处转转。”
冯护士长是一个五大三粗的中年妇女,但是看上去气色不是很好,见到我之后激动地走过来:“小高师傅哦,你好你好,你可是我们这里的大救星啊,一定拜托,一定拜托。”
我点了点头,这个时候,肖文进有些不好意思的搓着手:“小乐,进叔我今晚还有应酬,恐怕是不能陪着你了……”
哼,到了紧要关头就想溜,不过无所谓,我正想支开他好了解情况,直接摆摆手:“有事儿您就去忙,这边我能应付。”
肖文进连声称谢,转身就走,护士站只剩下我和冯护士长,还有两个值班的小护士。
我皱着眉头:“这么大一家医院,只有你们三个人值班?”
冯护士长摇头:“还有两个值班医生,住院部那边大概也有四五个护工还在,没办法小高师傅,自从出了这件事情,好多人都不愿意留下来值夜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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