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总该想办法先把我弄出去吧。”我盯着怪人:“如果我帮你干掉了你的那些竞争者,却被警察给撂倒了,你之前做的那些事情,可就白忙了。”
怪人笑着摇了摇头:“我不是已经说了吗?如果搞不定这些事情,那你就没有资格和我合作,不过看在我们初次合作的份上,我可以做一个小小的让步,让你出去的事情我不会亲自动手,但会给你一个小小的激励。”
说着,怪人站起身,打开审讯室的门,站在门口对我说道:“驱魔师,你口口声声让我把你弄出去,无非就是担心自己被警方怀疑,看来你很注意自己的名声,不过究竟是名声重要呢,还是生命重要?”
说完,怪人猛然关上门,整个审讯室顿时陷入了黑暗之中。
我喊了两声,却没有人回应,摸索着走到前面的桌子旁边,试图打开电灯。然而当我按下电灯开关的时候,电灯只是发出了滋滋的电流声,原本铮亮的灯丝仿佛熄灭的火柴一样,忽闪忽闪这,然后就彻底灭掉了。
渐渐地,审讯室里的温度变得越来越低,空气中似乎也开始弥漫着一股令人不悦的气味。这种气味若隐若现,若有若无,却是一种我非常熟悉的味道。
尸臭。
有什么东西进来了!
我快走两步,摸着墙壁来到门口的位置,伸手拽了两下,却发现这只是徒劳无功,赶忙开了灵眼,顿时大吃一惊。
整个审讯室里面,已经开始弥漫着一股浓浓的死气。
“变态!”我大叫一声:“你到底是想让我做你的合伙人,还是想弄死我!”
这时,脊梁背后猛然发凉,我回过头来,却什么也没看见,我把后背靠在门上,以防有什么东西从背后偷袭,伸手捏住驱魔戒,这几乎已经是我如今唯一的依仗了。
突然间,审讯室里发出一阵阴森彻骨的笑声,这笑声歇斯底里,又透着几分癫狂,或许是由于这里空间狭小的缘故,我只感觉这笑声是从四面八方传过来的,根本就无从分辨笑声的来源。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我猛然捏住驱魔戒,心中默念一段咒语,在自己的周围布下了一层防御结界,不得不说,跟八戒在一起这么长时间,这也算是我最大的收获之一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却始终没有发现出现什么新的异常,我的腿有些发酸,不由得就想蹲下去让自己休息一下,当我蹲在地面上的时候,下意识的扭动这有些酸痛的脖子,不经意间,脖子微微后仰,就在这时……
距离我的脸不到十公分的地方,一个瘦骨嶙峋的人形,披散着头发就站在我肩膀上方!
这家伙就在我背后!
就在我发现它的下一秒,人形怪物猛然向我窜过来,却被结界挡住,我们两个各自向后倒退几步,看得出,那家伙似乎受了点小伤,然而我跟八戒临时学来的所谓防御结界,也已经破碎的无影无踪。
失去了屏障,我和这个长发死鬼就在这方寸空间中,四目相对,看着那家伙的一双死鱼眼睛,我狠狠地抡起拳头砸过去。
这一拳砸空,我感到气息一窒,整个脖子都被那死鬼的一头长发缠得死死的,那家伙紧紧的贴着我的后背,一张脸顶在我的脑后,那种彻骨的阴寒以及弄弄的尸臭让我几乎晕了过去。
我试图伸手扯开那些头发,却发现头发已经深深的勒紧了我颈部的皮肉之中,除非我自己把手插进自己的喉咙,否则根本无法把手指插进头发和脖颈的缝隙里。
窒息感越来越严重,我渐渐的感到有一些头晕目眩,这是典型的缺氧症状,一咬牙,我猛然咬住自己的手指,用尽了全力用手指头扣住身后的那一张鬼脸。
驱魔师的血液,对这些妖魔邪祟有着一种特殊的克制力,当我的血液接触到那家伙的鬼脸的时候,长发死鬼仿佛被浓酸烧到一样,连忙退开。
这或许是我唯一的机会了,当我的身子踉踉跄跄的随着死鬼向后面倒过去的时候,我看到了那张充满怨毒的可怖面孔,用尽全力用戴着驱魔戒的拳头狠狠地砸过去。
咚的一声闷响,长发死鬼的脑袋上出现恶了一个黑漆漆的血洞,一股腐臭气息丛血洞里源源不断的呢冒出来,长发死鬼嚎叫着向后倒过去,化作了一滩脓血。
不行,不能再呆在这里了,一定要想办法出去,否则再这样的密闭空间之中,如果对方源源不断的施放这种级别的小鬼过来,就算我不被干掉,也会被累死。
打定了主意,我连滚带爬的走到门锁旁边,伸手摸了摸门锁,狠狠地转动,只听见嘎巴的一声脆响,整个门把手留在了我的手掌里,接榫处的断茬整整齐齐的,仿佛事先就已经被锯断了,又用胶水贴合的一样。
是那个怪人!我皱着眉头想着,不由得伸手按住门把手,狠狠的撞击过去。
铁质的门锁自然没有那么容易撞开,然而半分钟后,我却发现了一个古怪的现象,一个嫌疑人在警局里面如此肆无忌惮的装机审讯室的门锁,试图‘越狱’,怎么到现在都没有人来阻止我?
我喊了几声,回应我的只有死一样的寂静,我有些紧张,闭上眼睛思索片刻,从身上穿着的毛衣上面,扯下了一截毛线。
好吧,师父教我的不大光彩的招术,毕竟还是派上用场了。
我把毛线折起来合成一股,搓成绳子,然后把线头伸进锁孔里,谢天谢地,看起来这只不过是一把B级的撞珠结构的锁头,如果是超B级或者是C级的锁,恐怕我就是用两三个小时,也未必能打开,毕竟这只是一截毛线,不是铁丝。
或许这里的警察根本就没想过,会有一个胆大包天的家伙在警局里偷着试图撬开警察局的门锁吧。
毛线的韧性不错,线头旋转着捅到锁芯的位置,我捏着毛线的另一端左右晃了一晃,紧接着又用手指轻轻地搓起来,片刻之后,毛线股拧的越来越紧,我似乎能够感觉到锁芯内部的撞珠,正在一颗接着一颗的被毛线顶回金属槽里面。
咔嚓!一声脆响,门锁被我打开了。
我如蒙大赦一般拉开门,一脚踏进走廊,整个人都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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