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幻庄园实在是太过偏僻,周围甚至找不到一家像样的旅馆,不过吕薇似乎早有准备。
次日,当我和霸叔还有八戒来到梦幻庄园的时候,就看到梦幻庄园外不到二百米的一片长满荒草的空地上,已经扎好了几顶特大号的帐.篷。
吕薇和慧觉法师在几个保镖的陪同下站在她的房车前迎接我们。
“后勤供应已经准备好了,虽然比不上酒店,但是好歹已经不算是特别简陋了,这几天几位可以在这里好好休整。”
吕伟说完,带着我们一行人走进帐.篷,然而当我们走进帐.篷的时候,我有点吃惊的看着帐.篷里的环境布置,真感觉吕薇这次算是下了本钱了。
此时已经是农历腊月中旬了,这段时间上海的气候最是湿冷,在这座没有暖气的城市里过冬,对霸叔这样的北方汉子来说,那是相当的难受的。
然而这座帐.篷里,却是温暖如春,帐.篷外的柴油发电机不断地转动,为整片营地二十四小时不断地提供电源,安装在帐.篷顶端的暖风机不断地送进一股股热烘烘的暖风,让帐.篷里保持温暖干燥,和外面阴冷潮湿的天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更加难得的是,帐.篷里的防水层上,甚至还铺上.了厚厚的地毯,踩上去软绵绵的,除此之外,吕薇甚至还专门在附近打了一眼机井,解决了我们的饮水问题,帐.篷里还专门设有洗手间和淋浴间。这配置,几乎已经和市区的酒店不相上下了。
“这段时间就委屈诸位在这里了,除了你们三位和慧觉法师还有朱先生以外,我还在想办法联络支援力量,这次的事情,就拜托诸位了。”
吕薇并没有久留,据说市区她父亲那边也急需她去帮忙,安顿好我们之后,就立刻和司机离开了。整座营地除了我们仨和慧觉法师意外,还留下了两个吕薇安排的得力保镖,据说这两个人都是退役的特种兵,身手了得,是专门留下来保护我们的安全的。
倒是朱老三这会儿却没有出现,吕薇临走前告诉我们,朱老三貌似是离开去请一位得力的帮手,不日就将抵达。
吕薇离开之后,霸叔和慧觉法师就在帐.篷里叨叨个没完,我和八戒觉得无聊,便出了帐.篷准备四处转转。
刚刚走出帐.篷,就看见吕薇留在这里的两个保镖,相互之间点点头打了个招呼,便攀谈起来。
交谈中,我得知这两个保镖原来都是从部队上退下来的,其中叫做陈捷的还曾经做过刑警,当年办案的时候遇到了一些怪事,慢慢的就开始经常求助于一些玄门人士,后来就因为这件事情被警队处分,一气之下就直接经慧觉法师介绍来吕薇身边了。
听到这里,我有些感叹,慧觉这个和尚看上去一脸憨厚,却是个交友广泛的角色,怎么什么人他都认识,不过想想也就释然了,毕竟人家那是一副高人派头,头脑又活泛懂得经营自己,自然会有三教九流的人找他帮忙,一来二去的就成了一个遍地是朋友的老江湖了。
我正在浮想联翩的时候,陈捷凑了过来说了一句话:“你就是高小乐?你的师父就是天缘道馆的杨师父?我听杨师父说过你的。”
我有些吃惊的看着陈捷,好奇道:“你认识我师父?”
陈捷点点头:“呵呵,我曾经也算是受过杨师父的恩惠呢。当初我们在陈家湾附近的县城执行任务遇见了一件怪事,那个时候我几乎崩溃,还是多亏了你师父给了我一个答案。不过那时候你好像留在道馆没有跟着一起来而已。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
我听他提起师父,顿时有点亲切,好奇地问了句:“你说的到底是什么事情?”
陈捷盘腿坐在草地上,轻轻叹息一声,娓娓道来:“一年前,我还是江源市刑警队重案组的一个小探长,受命带领本组的弟兄们调查一家医院参与倒卖器官的案子,这个案子案情极度复杂,拖了将近一年才算是快要告一段落。
那天我带队和另外一组同僚合作,负责监视并择机抓捕对方医院的几个首脑,没有想到的是,对方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在市区兜了几个圈子之后,把我们刑警队负责盯梢的车子全让甩在了路上。
还好指挥中心的同事通过天网系统找到他们,就让我们这一组追了上去。我们跟着那辆车子跑了将近七个小时,跨越了三个省份,当时我就觉得,这帮混蛋是不是tm想开到国境线上去。
我们全组人都有点焦躁难熬的时候,那辆车子竟然突然减速了。
要知道,那帮人连撒尿都不下车,这会儿在高速上竟然突然减速,当时我就觉得我们是不是暴露了。
我的同事都有点儿慌了,一个个的都问我要不要行动。我作为负责人,当然不能轻举妄动,一边让同事们镇定些,一边跟本地的警局联系准备封锁高速路口。
负责开车的同事只好径直将车开过对方的车子,就在经过对方车辆的时候,我赶忙叮嘱大伙儿不要看窗外,八个月的斗智斗勇,我知道这帮王八蛋狡猾到了极点,一个不小心就会满盘皆输。
车子向前开了大概三百多米,我们听到后面传来咚的一声,我们四个人一起回头,看到那辆黑色别克商务车竟然倒退了几米,猛然撞开高速护栏,朝着前方一片玉米地冲了过去。
这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当地警力根本触及不到,本以为前后两头儿设卡堵截就能完事儿,没想到这帮家伙为了逃跑也是拼了命了。
好在当时负责开车的同事的车技没说的,只用了三秒不到,车子几乎是原地转了一百八十度,只是苦了我们几个被弄得头晕目眩,差点把之前的隔夜饭都吐出来。
我们沿着对方撞出的豁口冲了出去,好在现在路上车辆不多,没多大功夫,我们看见了前方不远处的别克车。
我们将车子停下来,拔出手枪,指着前方的车子大声喊话,要求他们下车接受检查,但前面的车子死一般的安静,我对着天放了一枪,大约过了几秒钟,那辆别克商务车一侧的车门缓缓拉开,一条男人的腿先迈了出来。当时我们大家都紧张到了极点,死死的盯着那条腿,等待那个人走下来,然而……那条腿抖.动了两下,就被扔了下来。“他说到这里忽然苦笑:”可是也只有一条腿……血淋淋的一条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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