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八戒上车的时候,霸叔赶到火车站直接把我们送上.了火车,把我拉到车门口神秘兮兮的问道:“你说你师父杨老九前一阵子通过祖灵符出现,用焚身咒和无名妖魔魂的部分同归于尽了?”
我点点头:“没错啊......怎么了?”
霸叔砸吧着嘴,伸手挠挠下巴:“小子,告诉你也无妨,不过你这次回去见到东北的那姑娘,可千万不能提起来。”
我疑惑的看着他:“放心吧霸叔,我嘴严着呢。”
“我怀疑杜晓磊没死。”霸叔直接了当地说:“当然并不是说他的人没死,而是魂魄未灭。其实道理很简单,你的师父杨老九再出现的时候已经死掉了,剩下的只是祖灵符里的一缕神识,焚身咒是专门烧魂魄的法诀,但当时你说他们仨纠缠在一起烧成了一团精芒,我就起了疑心。按说焚身咒发作之后,只会留下一片虚无,烧的什么都不剩,那片精芒算是什么鬼?现在想起来,应该是无名妖魔借助杜晓磊的魂魄,存活了下来,因为那焚身咒对驱魔师和妖魔的伤害最大,普通人的魂魄反而有机会存活。现在你师父、无名妖魔、杜晓磊三个人的魂魄已经不分彼此,并且有可能重新被无名妖魔控制了。”
我惊得倒吸一口凉气,还想多问,列车却已经开动,霸叔跟着火车一路小跑,不断的喊着:“小子,别想太多,去了里高野好好查查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把这边的事情处理完跟你细说,记得常联系啊......”
回到东北的路上,我一路都处于一种失神的状态,满心都在想着霸叔说的那些话,怪不得无名妖魔控制了杜晓磊的身躯,却并不毁灭他的灵魂,而是将他做成了活尸,难到为的就是防着驱魔师的大杀器焚身咒?
一路思索,毫无头绪,伴随着火车的咣当声,我们回到了东北。
和顾芳会面是在中午,这段时间顾芳已经渐渐地从杜晓磊死去的阴霾中走出来,整个人看上去也精神了许多。今天来接我们的时候,竟然还化了淡妆,干练中平添了一丝妩媚。而我则有些心虚,心中不断的想起有关杜晓磊的事情。
顾芳将我们接到家中,亲自下厨做了一顿丰盛的饭菜作为犒劳,我和八戒则将在沙漠里遇到的事情讲述了一遍。
顾芳沉吟着,手中的筷子也停了下来,良久才说:“这么说来,你们说的那个无名妖魔现在正在寻找其他的几个镇魂箱?”
我苦笑一声:“没有几个,只剩下两个镇魂箱还没打开而已。按照霸叔说的,身、魂、器、兽、法五个镇魂箱组成的五行封印,分别封印了无名妖魔的本体身躯,魂魄,怨力法器,他的兽身,还有他的法力。兽的部分当初根本就没有完成封印,魂的部分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了,而法的部分……则是被咱们几个白白的帮着人家打开的。现在只剩下.身和器两个镇魂封印没有被打开而已。至于沙漠里那个箱子,我们没看见,但想来,应该是故意引我们去启动那个大阵。”
顾芳愣愣的端起杯子,一小口一小口抿着杯子里的葡萄酒:“所以你们要在无名妖魔之前找到那两个镇魂封印,然后保护起来?”
“理论上是这么个意思,但是天知道那两个镇魂封印在哪儿?”
顾芳的目光突然变得异常坚决:“所以这次我们一定要去里高野,搞清楚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顾芳说着,拿出自己的小坤包,从里面掏出一个文件袋:“你们俩的护照已经办好了,随时可以动身,不过去日本的话得要收入证明,你回头和八戒去银行开一个银行卡,我把我的钱先放在你们账户上,签证应该一周左右就能下来。”
我跟八戒面面相觑,我还好,从我十六岁那年师父就给我办了银行卡,并且按月发工资给我。但是八戒……这小子恐怕连银行门儿朝哪儿开都不知道。
顾芳有些无奈,当天下午就带着小和尚跑了一大圈办妥了手续,一周之后,我们顺利拿到了签证。
可是当我们做好了一切准备,准备订机票出发的时候,意外情况再次出现了。
霸叔打来电话,无论如何要我们去一趟西安,说是有重大发现。然而当我想问的详细一点的时候,霸叔又开始做出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
如此一来,赶赴里高野调查的计划又得暂时搁浅了,我和八戒只好带着歉意向顾芳辞行,可是没想到顾芳居然想都没想,就提出了要和我们一起去,没办法,我只好打通了霸叔的电话征求意见。
霸叔在电话里很痛快递说:“我正犹豫着怎么跟你说呢,这次最好是带上那姑娘一起来。”
我有些奇怪还想再问,霸叔却已经挂断了电话,我喂了两声,只好收起手机:“霸叔同意了,我们一起去吧。”
顾芳得意的一笑:“太好了。”
这时,我和八戒才发现,我们和顾芳认识这么久,却是第一次看见她露出如此会心的笑容。只觉得这个姑娘伤心太久,让人心疼。
顾芳买了三张去西安的机票,我们仨赶到机场,直奔西安。
一切顺利,只是在过安检的时候,出了一点小差错,八戒的金刚杵属于违禁品,最后还是顾芳带着这家伙重新办理了托运,连同我身上的一些带着金属的法器或是符水,装进一个大包。
飞机起飞的时候,我和八戒仿佛看西洋景一样睁着趴在窗户上看着飞机猛然加速起飞,盘旋后穿透云层,迎来一缕刺眼的金色阳光。
我倒是还好,然而很快小和尚就吃不消了,大约不到三个小时的飞行时间里,这家伙简直一直在吐,奇葩的是,他虽然吐的很凶,但是对于飞机餐却是情有独钟,好在顾芳提前帮他定了素餐,小和尚吃的不亦乐乎,只是刚吃完就又吐,让人无语。
飞机降落后,明显感觉气温比东北要高一截子,我和八戒走在航站楼里,热得满头大汗,纷纷脱掉了身上厚重的衣服。
顾芳也脱掉了那件呢绒风衣,露出了一件极为贴合曲线的连衣裙,踩着她那双白色的船鞋轻盈的走在我俩面前。
头一次看到顾芳这一身装束,说实话我和八戒看的都有些走神了,不得不承认,顾芳不论从哪个角度来说,都是一个相当养眼的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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