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后仔细检查了一番之后,我终于发现了这座庙里的玄机。
就在庙门的房梁上,零零散散的挂着几张黄皮子的皮,看样子,是那些老到即将成精的黄皮子,自己吊死在庙门上,整个精魄全部融入这座庙宇,导致整座庙里的妖异愈发浓重。
如果要破这个格局,就必须从这里入手,以雷霆之力迅捷破之,才能将那些老黄皮子的魂魄驱散,彻底拆除掉这间妖庙。
主意打定,我叫来八戒,好说歹说讨来他的金刚杵,让两个村民搭成人梯,爬上去将金刚杵挂在庙堂内室的房梁上,随即又让人搬来梯子,直接爬上房顶,掏出背囊里的黄磷粉罐子,全部倾洒在屋顶残破的瓦片上。
爬下梯子,拍了拍八戒的肩膀悄声低语几句,八戒点点头,招呼着村民们一起远离小庙。
等到众人全部撤出,八戒盯着黄皮子庙的屋脊,迅速念咒,很快,金刚杵上发出一阵电流的滋滋声,猛然击穿了房梁与屋顶之间的空气,划出一道闪亮的电弧,点燃了屋顶的黄磷。
黄磷猛烈燃烧,直把个残破的房顶烧了个通透,四下无人的庙宇里突然传出一阵黄皮子的嘶叫声音,连绵不断,村民们纷纷面露惧色。
“不用怕,这是那些死掉后附在庙宇里的黄皮子魂魄,被黄磷烟熏跑的声音,光天化日的他们回不来。”我说完,眼看着火势渐渐熄灭,黄磷烟也被山风吹散,便挥了挥手说:“动手吧。”
三十多号精壮汉子齐齐动手,不到两个时辰的功夫,一座黄皮子庙就被拆成了一堆碎石,散落的满地都是。
拆庙算是成功了,但乱葬岗的阴气却还没有引开,我和八戒当即带领着村民前往另一侧山坡上的乱葬岗。
这里本来藏风聚气,极为适合安置阴宅,然而由于贫困等原因,众多逝者在这里曝尸荒野,也就导致这块地方变成了一块不折不扣的养尸地,好在发现的及时,否则那些暴露在地表之上的死尸一旦被外力激发,恐怕后果比尸水开锅还要严重。
“这些人死的可怜,引流之前还是先超度一番吧。”
八戒点点头:“阿弥陀佛,芸芸众生,忧患实多。”
说罢,八戒盘腿坐在山坡上,对着不远处的乱葬岗吟诵起一段波若蜜多心经。
“揭谛揭谛,波若揭谛,波若僧揭谛,菩提萨婆珂……”
八戒念完这一段,弯下腰对着苍天缓缓叩首。
心经我听师父说过,号称佛门三藏中的最重要经典之一,尤其是最后一句,翻译过来就是:“去吧去吧,到彼岸去吧,放下一切赶往彼岸吧,彼岸是美好的世界。”
这样的话语,就算我这样的生人俗子听来,都能感到一阵超脱之意,就更不要说那些盼望解脱的亡魂了,经文念完,我可以明确地感觉到一阵暗流涌动,似乎许许多多的亡魂搭乘着这些偈语,度向彼岸。
唏嘘片刻,我走到八戒身边叮嘱几句,八戒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帮着我从背囊里取出墨斗。
墨斗这东西,是木匠的祖师爷鲁班发明的一件工具,极大地改善了人类的生活,也得到了众多百姓的感激爱戴,故而在墨斗之上,总是有着强大的浩然之气,是妖魔邪祟所最为忌惮的,千百年后,被我们驱魔师改良成为了守正辟邪的利器。
拉开墨斗线,按照三罡四斗的顺序,我和八戒在山坡上弹出了一幅北斗星图,八戒颠儿颠儿的跑出老远,取出金刚杵,看到我点头之后,猛然将金刚杵插入地面。就算是打下了一颗正对着北斗七星的北极星的印记。
阵势布置完毕,我叫那些村民抬来用来装殓大双的柳树棺木,摆在北极星位上,作为引导阴气的坐标,紧接着念动法觉,不断地激发这块养尸地下方的阴气。
很快,地面下方暗流涌动,不单是我和八戒,就连那些普通村民也是猛然色变,看样子是感受到了那些阴气汹涌而动的威势。
不过由于我早就布置好了阵势,庞大的阴气仿佛洪水一般聚集在七星阵图一侧,不断地轮转盘旋,继而打过一个方向朝着金刚杵和柳木棺流动而去。柳木棺材所包含的阴气吸引着后面更加庞大的洪流不断流动,而被金刚杵刺破的地表,就仿佛一个泄气的阀门,将庞大的阴气导入正午的天空之中。
过了一顿饭的功夫,底下的涌动势头渐渐弱了下来,慢慢的趋于平静。
“好了,该做的已经做了,这些畜生如果还算识时务的话,就应该遵循天道,另觅修行之所了。”我说着,收起墨斗:“大家今晚抄着家伙,就趴在山坡上等,那些黄皮子要是离开就好,如果它们还想逆天而行的话,那就只能上去跟它们干了。你们放心,黄皮子庙已经拆除,阴气洪流也被导出掉了,再动起手来它们远没有之前那么厉害。”
虽然这么说,但是那些村民依旧是一副惴惴的模样,心不在焉的围坐在山坡上啃了一顿干粮,静静地卧倒在地等待着夜幕的降临。
山区的天黑得格外早,当日头落山,天空彻底黑透的时候,我和八戒还有这三十几个的村民趴在山坡上,冻得鼻涕眼泪一个劲儿的流,双眼却眨也不眨的盯着乱葬岗。
前半夜风平浪静,眼看着大家都有些熬不住,一个个都是上下眼皮打架,就在这时,八戒发出一声极为轻微的告警声:“有动静了。”
所有人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大气也不敢喘的盯着乱葬岗中央,我把一瓶牛眼泪递给八戒,前前后后的传了一遍,让村民们涂抹在眼睑上,虽然她们还达不到开灵眼的程度,但是有了搭通生死界的牛眼泪,也能帮助他们更加敏锐地发现黄皮子的踪迹。
这时,乱葬岗的腹地,一具看不清年纪的尸首蠕动了两下,缓缓的张开嘴,看上去那姿势仿佛对月吐珠的鲛人,然而尸首吐出来的却不是夜明珠,而是一只贼眉鼠眼的黄皮子。
这只黄皮子爬出来后,左顾右盼片刻,滋溜一声蹿得无影无踪。很快,更多的黄皮子从其他尸首里鱼贯爬出,列成一对向着远方走去。
“行了!”我松了一口气,拍了拍八戒,对着村民们说:“放心吧,黄皮子们走了。”
八戒却对我做了个嘘声,压低声音道:“别吵,那边还有一个大个的呢......”打架,就在这时,八戒发出一声极为轻微的告警声:“有动静了。”
所有人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大气也不敢喘的盯着乱葬岗中央,我把一瓶牛眼泪递给八戒,前前后后的传了一遍,让村民们涂抹在眼睑上,虽然她们还达不到开灵眼的程度,但是有了搭通生死界的牛眼泪,也能帮助他们更加敏锐地发现黄皮子的踪迹。
这时,乱葬岗的腹地,一具看不清年纪的尸首蠕动了两下,缓缓的张开嘴,看上去那姿势仿佛对月吐珠的鲛人,然而尸首吐出来的却不是夜明珠,而是一只贼眉鼠眼的黄皮子。
这只黄皮子爬出来后,左顾右盼片刻,滋溜一声蹿得无影无踪。很快,更多的黄皮子从其他尸首里鱼贯爬出,列成一对向着远方走去。
“行了!”我松了一口气,拍了拍八戒,对着村民们说:“放心吧,黄皮子们走了。”
八戒却对我做了个嘘声,压低声音道:“别吵,那边还有一个大个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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