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留步!”
文秀才一个纵身,便身影一晃来到墨风面前,“小弟,我已经失去一个哥哥,还怎么能够失去一个弟弟!好!这两天,我和我的心腹弟子都听从你的调遣!”
墨风不住摇头,“我不能连累哥哥!”
扒开文秀才的手,仍是执意要走。
“小弟!”
文秀才突然大喊起来,“难道你要我给你跪下吗?”
“长兄,您,嗨……”
墨风摇摇头,长吁短叹,“也罢,既然长兄如此厚爱,那我墨风也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
庞谢站在一边,淡淡一笑,急忙打出手势,“两位堂主,我们还是坐下来商议吧!”
墨风和文秀才相视一笑,又手拉手地走向坐席。
……
在墨风、文秀才和庞谢秘密商议的时候,院长大院内有个人正在悄悄地注视着。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凤岭书院的院长,也是这院长大院的主人柳东来。
他的阁楼离文秀才的阁楼有八里多远,但是这个距离对他的神识来说,就是近在咫尺。
作为凤岭湖的第一高手,他的神识可以到达院长大院周围三十多里的任何一个地方。
本来他站在书房的后窗边眺望,并没有注意到秀才楼,但是当看到秀才楼突然变得亮如白昼时,他就预感到文秀才一定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接着,他便放出神识,悄悄靠近。
来到秀才楼边,才知道文秀才正破天荒地接待一位重要的客人!
而这个客人,就是墨风!
柳东来从来没有跟墨风见过面,但是关于他的传闻已经听到很多。
修魔者!
暗杀同门弟子!
勾结燕山门弟子!
为此,他早已经派弟子悄悄对墨风展开调查,可是调查一番,根本没有发现什么确凿的证据!
尽管如此,他仍让自己的心腹弟子注意这个人!
可是现在,他最得意的弟子文秀才竟然在秘密回见墨风!
这让他不由得十分好奇,同时还有些愤怒。
听到墨风跟文秀才的交谈,柳东来慢慢靠近神识,只是当靠近墨风时,他突然感觉到神识一阵不舒服,急忙后撤。当撤到二十丈之外时,才有一种摆脱束缚的自由感,才有一种喘过来气的感觉。
这让他大吃一惊!
说起来,在凤岭书院做院长多年来,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感觉!
这让他不得不对墨风另眼相看!
他仔细地观察他,尤其是观察他的气海,但是让他迷惑的是,他竟然看不出他的修为!
不过他又能清楚地感觉到,墨风的修为绝对在文秀才之上!
好一个墨风,真是深藏不露!
接着,柳东来又一次悄悄靠近,那种神识的不舒适感又突然袭来,他又一次不得不后退。
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难道墨风身上藏有什么法器?
柳东来这样想着,伸出一只手来。
顿时躺在书桌上面的一个像放大镜一样的镜子飞起来,轻轻地落在他的手上。
原来这是法器镜,放大字迹只是小作用,它的大作用是发现别人身上藏有的法器。
柳东来拿起镜子,就这样远距离地观察墨风,观察了好长一段时间。
但是一直都没有发现有什么法器!
看来看去,就发现墨风后背上背着一把降魔剑,但是这只是二星法器,还远远不能伤害到他的神识!
真是奇怪?墨风怎么会有这等本事?!
又观察一番,柳东来不由得心中一沉:难道墨风真像传说中的那样,是一个修魔者?
这样想着,他只用法器镜观察墨风的胸口,可是观察一番,并没有发现什么魔魂!倒是发现他的胸膛上长有一片月牙形的胎记!
实在看不出什么,他只有放弃,只有悄悄地听着他们的谈话。
听过一番,他注意到墨风带着一个低矮的胖子悄悄离开秀才楼,便坐到书桌边,道:“传文秀过来见我。”
“是,护法大人!”
守在外面的侍卫弟子立即去秀才楼叫文秀才。
几盏茶的时间过后,文秀才就急匆匆地来到书房门前,单膝跪地,“弟子拜见恩师!”
“文秀,起来吧,到为师身边来。”
柳东来使用一种疼爱的眼神看向文秀才。
“是,恩师。”
文秀才站起来,走到书桌边,先端起茶壶给柳东来敬茶。
“文秀,为师没有耽误你休息吧?”
“没有,回恩师,弟子还没有睡。”
“这么晚了,还在看书?”
“没有,弟子在接待一位贵宾。”
柳东来欣然点头。这孩子就是诚实,从来不跟人撒谎。
“什么贵宾?”
“回恩师,是藏经阁堂主墨风。”
“藏经阁的新堂主?”
“是。”
“你怎么深更半夜接待他啊?”
“回恩师,因为我和他有着共同的敌人。”
“什么敌人?”
“回恩师,我们的敌人都是燕山门弟子。”
听到这句回答,柳东来叹口气,“文秀,难道我们凤岭湖弟子的敌人不是燕山门弟子吗?”
文秀才抬起头来,解释道:“启禀恩师,燕山门弟子暗害我哥哥,而燕山门弟子最近又想对墨风下手,所以我才那么说。”
柳东来劝道:“文秀,你要知道,燕山门极为强大,想铲除这个门派,可不是一年两年的功夫。”
“是,恩师。”
文秀才点点头,“但是现在我们可以除掉一个敌人,那就是深入到凤岭湖一带的燕山门弟子,燕敏!”
“关于燕敏这个人,我早有耳闻。但是我们没有确凿的证据,不能妄下结论。”柳东来轻轻摇头。
“恩师!”
文秀才上前一步道:“燕敏跟香凝岛岛主萧花枝勾结,残害凤岭湖弟子……”
“文秀!”
柳东来急忙喝住文秀才,“燕山门是燕山门,香凝岛是香凝岛,他们没有什么瓜葛!另外,香凝岛岛主萧花枝每年都给我们凤岭湖,尤其是给我们凤岭书院提供大量的修炼丹药,她是我们的朋友,也是我们的贵宾!”
文秀才愣了愣,点点头,“是。”
柳东来苍白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又问:“文秀,你和墨风还谈了什么?”
“回恩师,墨风……墨风……”
“怎么吞吞吐吐,快说!”
“是,恩师,墨风想让我和我身边的弟子听从他的调遣。”
听到这句话,柳东来脸色一冷,连在一起的长眉更是一皱,“文秀,你可是凤岭书院里面的顶尖弟子,就依你现在的影响力,完全可以做我们护法堂的副护法,可以做我们凤岭书院的副院长,可你怎么可以听命于一个小小的墨风?!”
文秀才抱拳道:“恩师有所不知,我已经和墨风结拜为兄弟,帮助他,是我这个长兄应该尽到的责任!”
“金兰之交,也是生死之交,做兄长的帮助做小弟,无可厚非!可是你要知道,你和他刚刚结拜为兄弟,你对此人了解多少?”
“回恩师,我和他一见如故!”
“好一个一见如故!”
柳东来一站而起,“墨风和庞谢都是圆滑之辈,他们那是设套让你往里面跳!”
文秀才低下头,沉默不语。
柳东来又问:“墨风准备调遣你们,对付谁啊?”
文秀才回答:“对付燕山门弟子,尤其是对付燕敏。”
“痴心妄想!”
柳东来大喝起来,“明天你就跟着我去香凝岛,你也安排其他弟子不要听从墨风调遣!”
文秀才大惊,猛地抬起头,“恩师,我已经答应墨风了!”
“你就是对他发过誓言,也不能那么去做!”
柳东来转过身,望向窗外的浓浓夜色,“别说是你,就是凤岭书院里面的杂役弟子也能听从墨风的指令!”
文秀才往前面跪了跪,“恩师,我们是团结起来对付仇敌的……”
“别说了你,就这么办!”
柳东来没好气地挥挥手,“你回去休息吧!”
文秀才跪在地上不动,跪了一会儿又道:“恩师,您很早就教导我,做人要有诚信,做事要忠于龙剑门,可是现在您怎么……”
“别说了!”
柳东来转过身,很不喜地看向文秀,“就按照为师说的去做!”
“恩师!您这样安排,我将来还有和脸面见墨风吗?!”
文秀才急得两眼冒泪。
“你要是听他的,你将来又如何见我?”
柳东来啪的一声拍一下书桌,“我看你又犯倔了!你说吧,你是背叛兄弟,还是背叛师门?!”
“回恩师!”
文秀才突然从腰间拔出一把短刀来,“弟子既不会背叛兄弟,也不会背叛师门!弟子只有以死明志!”
握起匕首,便刺向脖子。
刚抬起手臂,匕首已经消失不见。
“混账!”
柳东来把飞到手中的匕首当啷一声摔到地板上,“来人,把文秀拿下!”
随着柳东来的勃然大怒,书房的空气好像都一下凝滞住。
“是!”
外面的两个侍卫弟子立即冲进来,抓住文秀的胳膊。
“恩师!”
文秀才急得大喊起来:“您不能陷我于不义啊!我已经答应墨风的,我不能辜负于他!”
柳东来气得大喊:“你跟他只有一面之交,可是你跟我呢!现在你竟然为了一个一面之交的人,公然违背我的指令!把他拉下去,关进石洞,让他面壁十天!”
“是,院长大人!”
两个侍卫弟子抓住文秀才的胳膊将他强行拉下去。
“恩师!恩师!”
文秀才急得眼中冒火,大喊:“如果现在让我面壁,我就撞死在石壁前!”
“混账东西!”
柳东来更是怒喝:“把他绑起来,扔到石洞里去!以后我不想再见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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