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斯家大军停歇一日之后,从东白塔开始安静的向着休斯比树林进发,因路途比较好走,行军速度加快了一些。
恶狼与大量飞鹰则从他们到达东白塔就开始向雾滩出发,一路上喧嚣而过,意图吸引对手注意力。
后方的密林里,蓝琪?聂安回头问道:“我们真的就只跟到这里吗?”
圣子看了皇琦斯一眼道:“就到这里吧,再跟下去会被加纳斯家的人发现我们的。”
聂安点头:“我明白了。”
席婷?多莉在最后面打了一个呵欠,擦了擦眼角飙出来的泪,整天都是一副醒不过来的样子。
聂安看着大军的尾巴问道:“这里真的有一千万木族人?”
多莉笑道:“别人故弄玄虚你也相信啊。”
聂安一咬牙,在两位王子面前也不好发作。然而有一点,大巫护虽然听命于王,但是私下里都会找个王子当靠山,目前来说就是皇琦斯王子还有圣子殿下,但是多莉这个人却不寻求这些,明明只是一个巫导士,言行举止却那么的我行我素,也不在乎得罪谁,难道是直接将王当做靠山了?细想又不可能,大家都是王的臣子,女王除了玄异之外不可能特意偏袒谁,为了保持力量的平衡绝不会刻意助长任何一方。那她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么多年活得好好的,也没人能动摇她的巫导士地位,究竟使了什么手段啊?
“啊。”多莉突然愣了一下道:“我想到一件事情,上次我们遇见的那个女孩子是不是怀瑟阁下?”
聂安都跟着愣了一下:“你说哪个女孩啊?”
皇琦斯发话道:“怀瑟的使命不就在那里。”
歌洛瑞娅默默听着,此刻还有些担心东伊,他究竟在何处,总觉得自己已经收到了很不得了的消息了,心魔很难克制,如果有人利用东伊的话,将是对他来说最糟糕的情况了。
聂安笑道:“这下好了,怀瑟阁下好像是很记仇的人呢,当时对她出手最狠的人似乎是多莉大人你啊。”
多莉哦了一声:“是吗?”
聂安咬牙,装什么傻充什么愣啊,当时的情况这么快就忘记了不成,不过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当时谁能想到她会是怀瑟阁下。
怀瑟最擅长冒充别人,这么多年她的任务几乎都是这样的,而她可以直接听命于巫王,与他们这一群人几乎都没有什么交集,几乎也没在圣殿出现过几次,很少有人知道她的真实面目了,但是在身份上又是四大巫护之首,虽然现在巫护只剩下三个了,但是她的身份还在啊,怎么能让人不忌讳呢?
聂安:“她这次的任务又是什么,是将人杀死?这个明显不是啊,那就是将他引到巫森?似乎成功了啊,不过好似是对方自己提出要去巫森的,她真是捡了个便宜。”
圣子告诫道:“这么说怀瑟阁下都是大巫护之首,聂安大人还是不要那么说的好,以免以后见到会显尴尬啊。”
聂安赶紧低头道:“是,殿下。”
皇琦斯不动声色的看了几人一眼。
前方的木族大部人马已经消失在了树林深处,泽斯处在后半段看着后方。
罗朗往回走过去问道:“陛下,怎么了?”
泽斯伸手一指:“似乎有人跟着,加起来气焰太强了,已经停在了远处的树林里。”
罗朗:“这样的时候出现,又不露面,恐怕来者不善。”
泽斯:“但他们不会出手这一点却是可以肯定的,只要他们没什么动作,我们也不必反应太大。”
罗朗又道:“之前蛇王爷的离开,是为了调查巫族对陛下下蛊之事,或许也生怕他们突然做出什么阻碍我们的事情来。”
泽斯:“我对巫族并不了解,这些事也只能指望他了,走吧。”
罗朗继续向前走去。
泽斯站在原地看着,那些人会是什么人啊,难道是巫族人不成?这么藏头藏尾的有何居心呢?并不了解巫族的一切,他们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希望还真不是他们插进来了。
夏理在远处回头一看,担心道:“陛下在看什么,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罗朗从她身边走过,“继续前进。”
夏理愣愣的哦了一声,一步一回头的看着泽斯,好想替他分担一点的啊,却失落的发现现在的情况与过去不同了,当时在圣城大家可以紧紧依在一起互相帮助,但现在泽斯是王,有这么多的人需要他,与他的距离似乎顷刻就拉远了,想说上几句话都困难,因为他要背负的要注意的增加了太多啊,想帮他却觉得无力,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情绪,莫名的觉得有点点伤感。
比卡坐到了道旁的石块上,拿着一片大叶子遮着阳光,走不动了,平时也不是做这些的人啊,一个黑市的头目就没吃过这种长途跋涉的苦,每天都在走啊走啊,以前要去远处哪里会这么拼命赶?真是受够了,泽斯也确实没有王的架子,就这么跟着队伍走了五六天。
他叹道:“士气是被你鼓舞起来了,但是也不用拉着我们受苦受累啊。”
就在这时,赫莉?金在不远阴暗处骑着马还一边**着从他面前走过,他喃喃自语:“啊,当个伤患真好,还可以骑马。”
赫莉?金当然听得见这些话,这边忍着剧痛已经忍到头晕目眩,居然还有人羡慕,她怒气十足的瞪了比卡一眼吼道:“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你想这样的话你来受这份伤得了,哪里来的白痴,话说你是谁啊?”
比卡就那么淡然的看着她叫嚣而过,已经没有力气回话了,然后目送着对方还是自语道:“好暴躁,最近的女人都越来越暴躁了,还是斯舞好啊,不会说话也就不会惹人心烦。”
赫莉?金又回头瞪了一眼吼道:“你再胡说八道我就下来撕了你的嘴。”
比卡一愣呵呵笑道:“血族人的耳力真是不错呢,能听那么远究竟累不累啊?”
赫莉?金一路咆哮着往前去了。
古黎冷冷道:“你差不多也就可以了,怎么都是个女子,不要总是给别人留下不好的印象,我们呆在你的身边觉得很丢人。”
赫莉?金伤口疼得受不了,正愁着没地方撒气呢,立即怒道:“那你不要总是跟在旁边不就得了,再说了古黎大人你不是更丢人,居然对着大将出手,连小孩子你也不放过,你是不是很久没男人了啊?小孩你也要啊,好神奇。”
古黎咬牙:“嘴巴能先放干净点吗?你要是侮辱克里斯大人,我会先剥掉你的一层皮。”
赫莉?金:“这么快就开始袒护新主子了,不过也是,他再怎么样也是你全力支持着的,一开始你就相中他了吧,真没想到你真的好这一口,呵呵。”
古黎手一抬道:“你现在住口我可以不计较。”
赫莉?金回头正要接着说,却看到了古黎的眼睛,暗红色?!怎么回事啊,而且透出来的光好吓人,立刻就知道这个古黎大人不一样了,惊道:“你是谁啊?”
古黎摇头一哼:“在意血统的你被震慑到了吗?我就知道你是这种货色,快走。”她伸手在马屁股上使劲一抽,马匹受惊吓嘶的长鸣一声往前撒开蹄子的跑。
赫莉?金被这一颠更是疼得龇牙咧嘴,大叫大喊:“你这混蛋,你身上的伤好了是不是?我看你也不得好死。”
古黎在后面大笑,现在她自己的生死已经掌握在自己手里了,因为克里斯没有将她当做家臣看待,到最后真正可悲的又会是谁呢?
泽斯回身向前走去,轻声笑道:“暗流才是最防不胜防的,不出现难道是时机不对吗?”
此时只要专心面对加纳斯就够了,其余的事情一件一件去解决就行,母亲曾经说过不要关心南方之时,巫族就在南方,她究竟为何这么不安,还有她与爸爸的死因又是什么?想要知道这一切就不可能不去了解巫族,或许,总有一天会回到那里去的吧,如果对方步步紧逼的话,他不会回避巫族的。
树林子里,歌洛瑞娅道:“他知道我们在注意着他,也知道我们出自哪一个种族。”
聂安:“这他都能感应啊?”
歌洛瑞娅肯定道:“是的,毕竟他身上流着巫师族的血液,还出自这么至高无上的一脉。”
聂安快速瞟了一眼皇琦斯,看着他的脸色,然后笑道:“至高无上?恐怕他沾不上这个边,想要攀亲戚也要看我们答不答应呢,他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皇琦斯脸色稍微沉了一下然后又恢复正常,“他确实有着那样的血统,这是谁都否认不掉的。”
聂安知道自己说错话,急忙闭了嘴,怎么每次在皇琦斯面前都说不对话呢,完全捉摸不到他的情绪,就是这样才觉得害怕他啊。
歌洛瑞娅问道:“大殿下,现在该怎么办呢?”
皇琦斯往前方看了一眼,转身道:“留在这里也无用,走吧。”说罢径直向前走去。
歌洛瑞娅点头跟在后面。
众人相互看了一眼才跟了上去,周围大量的清道巫也跟着离去,树林里竟然没有激起半点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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