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琦斯:“你有很好的替他排除寒毒,实际上冰蛊的威力已经消去很多了,只是他的心里无法排遣不满与仇恨,是吗,东伊?”
东伊畏惧的退了一步,一个巫族人入了魔道是要被杀死的,他指着聂安道:“不,不就是她给我下了冰蛊吗,没有其他的了啊!”
聂安急了,骂道:“不要什么事情都往我的头上盖,我也很苦恼,我在很多人身上施过冰蛊,没有一个像你这样的,你自己心眼芝麻大还要怪我吗?”
东伊:“你自己恶毒还说别人的不是!”
聂安心下不安了,平日里自己再怎么耀武扬威都行,但是现在是在两位王子面前,怎么敢造次呢,要是皇琦斯殿下有一点袒护自己人的心,那不是糟了嘛。
皇琦斯心里也是有数的,这件事东伊也有责任,只是这孩子入了魔是非不分了,聂安又是大巫护,重臣中的重臣,施加冰蛊惩戒东伊也无不妥之处。他对着圣子·麒麟道:“交给你吧。”
东伊吓了一跳:“殿下,别杀我!”
圣子上前一步:“不杀你。”他拿出黑色水晶球对着东伊,口中念咒。
东伊身上的寒气一点点被吸了出来,化为了白色的烟雾飞散,他的脸也由原先的惨白慢慢恢复了血色,口一张一口白雾呼出,感觉不是那么的恶寒与刺痛了。
圣子收了手道:“他的心魔我可无法。”
歌洛瑞娅看东伊不动,只好代他说道:“多谢圣子殿下!”
圣子微微点头不语,他与玄异、苍涯等人一样属于巫幻人,就像当年巫王欣赏玄异的才华将其升位为金乌大祭司一样,他也是被巫王看中封为王子的,这样高贵的身份在巫幻里面绝无仅有。
蟒蛇带着玄异和橘衣女子不断前进,下了山直接穿过平原又上了另一座山,最终在一个深涧边停了下来。
橘衣女子却一咬牙道:“下去。”
蟒蛇回头看了玄异一眼,却发现自己的主人正在那里发呆,无奈之下只好硬着头皮向下爬去,下面朦胧一片,完全看不清楚。沿着陡峭的山壁一路爬了下去到了谷底,这里出奇的冷,蟒蛇只好在女子的指挥下一路向着另一个方向快速前进。
玄异终于回过了神,冷冷道:“你这是要去哪里?”
橘衣女子松了口气:“你总算是有点反应了,去我住的地方,那里绝对的隐蔽,神都不会找得到你。”
玄异一把抓住蛇头上的长角道:“我并不想逃命然后躲起来。”
橘衣女子:“我知道,但我只是出于我的目的,在做我想做的事,我不想看你受伤,所以无论如何要将你带出那个战场,我为的是我自己!”
玄异:“你觉得我一定会受伤?”
女子:“我不敢肯定,毕竟你实在是强,但是先后与八位高手交战,我不敢想,战场上的事瞬息万变,谁能保证你在千余人包围之下可以全身而退,谁能保证那些人里没有人会暗算你,你当我想的太多好了。”
玄异:“你是发自内心在说这些吗?”
女子一笑:“你看我像是在搪塞你吗?我不想做的事谁都逼不了我。”
玄异沉默着,自从被凰攘玉欺骗之后他对这个年龄的女子又多了一层防范,就是这样一层一层的将自己包裹了起来,不愿与人接近,也不希望别人靠近自己,这层层包裹的硬壳隔绝着外界的一切,自己已经无力打破它。
橘衣女子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她轻轻抚着蛇身道:“继续往前,直到穿过最黑暗的那一段。”
蟒蛇会意一般的加快了速度,很快的周围变得更暗,谷底潮湿的空气孕育了大片的湿滑苔藓,蟒蛇行在上面几乎就是滑着出去的,周围的空气也带着一大股子的霉气。一直无声的走了很久很久,蟒蛇终于冲出了那片幽暗潮湿的区域,开始向上走着。
此处的谷地上方藤蔓密布,遮天蔽日,星星点点的阳光从藤的缝隙间照了进来,倒是还算看得清前路。
蟒蛇在指挥下向上攀爬,穿过一片山腰山的巨石之后开始听到了隆隆的轰鸣声,水气弥漫,云雾缭绕。
一大条溪流出现眼前,在那溪流前方是一匹高耸入天空的大瀑布,白色的水飞流直下,下有深潭,水花激荡飞溅,阳光直射下来,在瀑布上方形成了一道彩虹。
蟒蛇顺着山岩继续向前爬去,一直到了瀑布所对之山的另一侧才开始放慢速度下坡,下面一片鲜花开放,多色混杂,远远看去非常漂亮。
玄异先是看着那一片白色的水花,然后又看着山下那一大片鲜花,山下是一片很大的空地,上面没有树,只有那繁复的花朵盛开着,一座两层高的小木楼就立在那空地靠着山的一侧,根根木料直入山体,使木楼整个都悬在半空,一道木阶梯连接着下方的空地,阳光直接照在木楼之上,看起来非常温暖。
到了空地上面,蟒蛇就停了下来,橘衣女子一跃而下道:“就是这里了。”
玄异回头一看,在这里看不到了那道瀑布,更神奇的是完全听不到了那轰鸣的水声,只是越过了几块岩石而已,就完全阻隔了声音,神奇啊。
橘衣女子拍着蟒蛇道:“辛苦你了。”
玄异:“我记得它的主人不是你,你还是客气一点比较好。”
橘衣女子:“我可没有要抢你的蟒蛇,我只是在向它道谢,它知道我对你没有恶意。来吧,先上楼去。”
玄异对着蟒蛇道:“你自己去找食,别让人发现了。”
蟒蛇点了下头,调头就向来路去了。
他站着不动:“你可以告诉我你叫什么?”
女子站住了,说着另外的事:“你一定不知道,凰攘玉并不是她真实的名字。”
“那她叫什么?”
“轩辕宥姜,当初我的父亲带着他离开朱小王爷的驻地之后,她为了更好的在森林里行走就改了名字,用了我和我娘的名字,结合在了一起就成了凰攘玉。”
玄异:“是吗,这么说你叫攘玉?”
女子摇头:“不是的,凰是我母亲的名字,我叫玉染。”
玄异喃喃默念:“玉染……”这个名字让他觉得很是安静,少了凰攘玉名字里的霸气,更添加了一份平和,在他来说,凰攘玉实在太过耀眼,在她跃下倒塌的房屋伸手救他的那一瞬,他看到了凰攘玉身上银色的光环,来自另一个世界一般遥不可及。凰攘玉聪明有心计,行为又大胆没什么良心,对她只不过是抱着一种恶意与幻想罢了。
女子点头:“父亲抛下我宁愿带着她走,之后我就改了和母亲一样的姓,叫骆玉染,你这么叫我就可以了,喊‘玉染’的话也许你会想到别人,我不愿意。”
玄异:“不会,你和她完全不同,你就是你,不会成为谁的替代与附属。”
玉染抬头笑道:“是吗?我很开心。”
玄异问道:“你在听到她的死讯时为何那么激动?”
玉染视线移开了,淡淡道:“我的父亲就是她的大伯,从辈分上我是姐姐,但实际从年龄来看她比我大几岁,我从小都是喊她姐姐长大的,然而我的父亲只愿意带着她出逃,她还不知恩,竟杀了父亲,我始终咽不下这口气!”
玄异这才知道凰攘玉欺骗自己的还有很多,或许真的一句真话都没有讲过,他拿出一个瓶子道:“我曾在给她的戒指里藏了剧毒,然而当她要出城之时竟于心不忍,暗地里将剧毒洗去,而今她已经死了,之前的一切只能一笔勾销。这是她在我身上下的药,情动之药。”
玉染一皱眉头:“你既然发现还留着,想必是要报复她了。”
玄异一看这女子果然很能明白自己的心思,明人面前不说暗话,点头道:“是的,但是现在已经无用了,留着的话估计凯泽维会找到这里来,必须毁掉。”他没有摘掉瓶盖,而是直接将一道金光从缝隙注入,瓶子带着里面的药丸化为一股烟飞走了,不留半点痕迹。他看着玉染的脸道:“你救我又是为了什么,要说清楚。”
玉染低着头,有些话实在是难说出口,一时间心里正在思忖着。
玄异并不相信她,在她看来她和凰攘玉确实不一样,但是骨子里是什么人谁知道呢,不如一次性让她讨厌自己,然后他就离开这里,不用接触谁自己也就不用思考着该怎么与人相处,自由的做自己想做的事就可以了。他一步上前拉住玉染的手,然后双手往她脖颈处摸了进去,滑到前面一把扯开了她的衣服,衣裳被野蛮的撕裂,露出了雪白的肌肤,他邪笑着:“反正你也是她的妹妹,想必找我也是这种事情吧,那就快点了了我还要离开这里。”说着一把就将她推进了花丛里。
玉染没料到他做出这种反应,站不稳坐到了花丛里,也没去拉住衣服,半个身体裸露在了玄异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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