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呜——”里面一声声嘶吼长鸣。
满满一场血狼出现在了玄异面前,这里面有三百头血狼。每一头都有玄异身体的十几倍大,它们抖动着皮毛睁着铜铃一般大泛着血光的眼睛看向他,他的杀气已经令群狼感到非常的不安,真正的战斗现在才算开始。
一阵回旋风卷着地面的灰尘拔地而起,血腥之气如乘着风的蒲公英一样不断蔓延,就在玄异踢开门的那一瞬间所有的狼都带着一声嘶吼向他扑了过去……
玄异毫不畏惧的迎了上去,身边无数条石子带无重力飞舞着,一个个椭圆光芒在夜空绽放,然后,敌对的一切都倒在血泊之中,无法动弹,直至血流殆尽而亡。
玄异带着一脸冰冷的杀气,在血狼的包围中不断突破前进。
朝阳毫不客气的宣告了漫漫长夜的终结,比血液还要红艳的光芒挥洒大地,万物都浸泡在了红色光芒之中。
泽斯抱着手臂靠在窗前看着外面的树林,树林里的巡逻队真的也是闹了一夜啊,每次赶到现场时他们看到的都是一片寂静的凄惨。赛姆老头的内心应该已经崩塌得差不多了吧,这下该考虑下一步路了。
“没想到到最后还是不知道凶徒里的第三人是谁。”泽斯轻声叹息。
飞羽拍了拍翅膀道:“我是完全没想到那位玄异大人居然是——狂徒之一。”
泽斯:“说实话他来找我那会我也吃了一惊,这个人胆子不是一般的大。”
飞羽:“对那个迷之第三人,您的心里有想法吗?”
泽斯:“只从手法来看,我倒是能想到一个人,不过和玄异一样,真是他的话我会吃惊的。”
飞羽:“不打算求证一下吗?”
泽斯摇头道:“这人不出现就是不想被人知道,还是不要刻意去揭穿的好,毕竟对我还没有什么关乎性命的厉害冲突,我反而还有其他的事情去做。”
飞羽:“三个训练场全灭,圣兰森这一次一定很不高兴了!”
泽斯:“他高不高兴现在还不知道,不过,他的态度会改变很多很多事的。”
飞羽:“大人您希望他是个什么态度呢?”
泽斯:“这不是由我说的,但是不管他是什么态度,我都可以利用。”
飞羽笑道:“我相信大人一定可以得偿所愿,虽然我现在这个样子,但是一定竭尽所能协助您!”
泽斯的神色终于缓和了一些,“在伤好之前你就好好呆着,我想,马上就有人来找我了。”
泽斯话音刚落,木宅子的门就轰一声开了。赛姆带着一队人马急匆匆冲了进来,直接上了楼。
泽斯走过去开了门,赛姆已经冲到门前了。
还没等泽斯说话,赛姆就急冲冲道:“泽斯大人,大事不好了!”他的脸色非常难看。
泽斯拿出一脸疑惑道:“大人不要急,发生什么事了?”
赛姆一副要哭的样子道:“昨夜、昨夜圣城有三个训练场……全毁啊!”
泽斯一脸震惊:“你说什么,这么严重的事是不是真的啊?”
赛姆痛苦的点着头:“事到如今我骗你做什么啊,一个士兵营,一个血狼训练营,一个士兵大训练场,全毁啊……”
泽斯还是不相信:“大人说的全毁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赛姆一阵哽咽,几度开口却发不出声音。
他身后的一名军官不得不站出来道:“就是里面的所有人——都被杀了,一个不留!”
泽斯抽了口气:“这是真的?”
赛姆使劲点了点头。
泽斯心里一阵偷笑,在意这群人的生死这种事对他来说完全就是无意义的空谈,但是脸上还是一脸震惊与悲痛道:“这件事报告给陛下了吗?”
赛姆摇摇头:“我黎明前去找过陛下,士兵说他和一群女人在一起,我完全见不到他本人啊!”他的语气已经升级到愤怒了。
泽斯:“所以呢,怎么办?”
赛姆:“所以我就来找泽斯大人了,希望你去看看啊!”
泽斯摇头:“不,虽然圣城出事我一定会去看的,但是赛姆大人也不要对我期望这么高啊,这件事本来就很严重,出什么问题我可担不起。”
赛姆听后急了:“谁说让你担责任了,我是希望你去看看啊,你的脑子比我们好使,总会看出一些端倪的吧。”
泽斯:“实际上我一次都没看出关键来。”
赛姆一转身道:“不要啰啰嗦嗦的,你们几个把泽斯大人抬过去!”
听了命令几名军官向着泽斯走了过去。
泽斯冷冷喝止:“站住,谁敢往我这里再走一步试试。”
军官们停下脚步,全都看向赛姆。
赛姆更急了:“泽斯老弟,你看看现在什么时候了,谁敢对你动粗啊!”
泽斯看了一眼飞羽之后走了出去道:“走吧。”说完走在了前面。
赛姆带着人马急匆匆的跟着泽斯走去,走一阵就指一下该走哪边的路。
待人全都走尽,周围一片安静之后,飞羽轻轻震震翅膀,向树林深处飞去。
黑暗树林深处的宅子里,重伤初愈的夏理?威尔斯一个人坐在窗框上看着天空,如血的天空让她感到有些不适,昨夜圣城的混乱她已经隐隐感受到了。刚到就赶上这座城的纷乱啊,真是说不清这是好事还是坏事了。
飞羽轻拍翅膀从宅子飞过,把两个果子轻轻的放到了夏理面前,之后一震翅无声无息的飞走了。
夏理拿起果子看了看,又看了看眼前那一小片空地轻叹:“以为不是你却还真的是你干的,可以了,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我能明白你的立场。”
她跳下窗框向里面走去,顺着黑暗而冗长的走道一步步向前迈进,在这里的几天里她已经将这里摸熟了,而且还发现了一个她不该发现的地方。
穿过长长的走道,她打开了一个大房间的门,这里面只有简单的一些物品,墙上挂着一些画着怪异图案的画,最里面是一个放满了人类世界书籍的书架,然后旁边是一个雕着精致花纹的衣柜,然而令她感到奇怪的是,这里没有桌椅,甚至没有床。
“这究竟是什么人的房间啊?”她自言自语。
已经是第二次进这个房间了,然而转了一圈之后还是没什么发现,她没有泽斯的能力,书架上那些书她完全看不懂。而这个房间的主人似乎根本就没有回来过,与她上次进来相比房间里没有任何不同之处。
“究竟是什么人啊?!”她又自语。
这时身边一道光亮闪过,用眼角注意到这些的她谨慎的停下了脚步,视线微微下移了一点点,这时的她才终于惊讶的发现自己的脖子前横着一根黑亮的丝线。
一个如鬼魅一般的黑影轻轻悬浮在她的身后……
清晨,玄异回到了宅子,他的衣服已经被狼血浸成了红色,上面还散发着一股恶臭。宅子还很安静,他快速的穿过条条回廊,来到了自己的房间,说不定再过一会就会有人来请他过去,得赶快换了衣服才行啊,他急忙推开门走了进去,希望着那个女人还不要醒来。
然而——
“啊……”在门口一个趔趄之后玄异发出一个带着惊讶的轻哼,左边肩膀处马上感到了一阵刺痛。
凰攘玉满脸杀气的站在离他几尺远的地方,而且从她的姿势来看……
玄异视线慢慢下移,这时的他才终于看到了发生的一切,一把尖刀扎在了他的左肩上,血液顺着手臂哗哗往下流着,而看凰攘玉的姿势,要不是他进门时打了个趔趄,现在这柄尖利的短刀扎的地方就不是肩膀了,而是心脏。
看到满身血迹的玄异,凰攘玉脸上的杀气一点点消退成了惊讶。
玄异视线渐渐模糊,嘴里还不忘道:“是对我昨夜的回礼吗?”话刚说完整个人向前一扑重重的摔到了地面,短刀触地更是一下子全都扎进了他的肉里,他身体剧烈一震,发出了一声刺进心底般疼痛的哀嚎。
凰攘玉有些发抖,她还是不敢相信,对于玄异来说她的速度一点都不快啊,怎么还会伤到他呢?而且这满身发臭的血污是怎么回事?她用力将玄异翻了个身,口鼻流血的玄异将她吓了一跳。她顿时慌了,摇了几下玄异,他完全没有反应,她握着短刀柄使劲将刀拔了出来,血液唰一声溅了她一脸,她的身体一阵哆嗦。
“怎么回事?昨夜发生了什么?振作一点啊凰攘玉,我的手上也沾了不少人的血啊,怎么看到这样的却心虚了!”她知道自己为什么恐惧不安,即使自己杀过再多的人,能战斗到满身是血的人却还是头一次见,究竟要杀死多少对手才能将自己的衣服全都染红呢?她不敢去想,对她来说那一定是个巨大的数字!眼前这个男人真是可怕得不一般了!
她看了看门外,天亮了,很快就有人会注意到这里的吧,自己在这里完全就是孤立无援的,如果再被人扣上一个谋杀重臣的罪名,恐怕连性命都得搭在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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