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蝶那一掌劈下,女子的身体顿时犹如一块粘土一样别劈开,黑色的粘稠血肉伴随着白骨飞溅在空中,然而那些碎骨和血肉飞扬在空中却没有被那些锋锐的花瓣完全的击碎,而是如同时光倒流一样沿着原本的轨迹一样恢复了原样。
与此同时,那女子如同一个陀螺一般瞬间转身,八条蜘蛛腿如同八根锋锐的刀刃一样劈下。
茂密的玫瑰花瓣聚拢在上官蝶的面前,合成了一面盾牌,碰撞的铿锵声中,上官蝶迅速倒退,与此同时,他的嘴角扬起了一抹狡黠的微笑。
嘭!
剧烈的轰鸣声响起,那女子瞬间炸开,如同一个炸弹一般,无数的玫瑰花瓣和碎肉白骨一起向着四面八方飞溅出去,浓烈的腐臭气息瞬间弥漫在了空中。
就在之前那女子身上的血肉恢复成原样的时候,上官蝶在那一瞬间将无数的玫瑰花的种子借由那些碎肉和伤口,种在了女子的体内。
玫瑰花在上官蝶的可以催动下迅速繁衍,并在他的操控下从女子的体内爆开,将女子炸的粉碎。
花瓣在空中流转,无数的碎肉白骨还有血液也在四面八方飘荡着,上官蝶警惕的看着四周,不敢有一丝的松懈。
而此时另一边的克莉丝和夏洛克两个人的结界依然没有完成,粉色的光幕越发的厚重,已经几乎看不清里面的情形。
那巨大的母兽上空的云层依然在不断地翻滚着,沉闷的雷鸣声不时的伴随着闪电发出,将云层的内部照的明明暗暗。
忽然间,上官蝶感觉到周围的风开始躁动地旋转起来,一抹亮光在上官蝶的背后悄然间亮起,无数的血肉和碎骨迅速向着那个地方汇聚而去。
那速度实在是太快了,上官蝶下意识的转身,那还未成型的人体便挥舞着还不完整的五条蜘蛛腿瞬间横扫向他的身体。
万千的玫瑰花瓣瞬间化作数道细流汇聚过来,但是却依然晚了一步,那锋锐的蜘蛛腿穿破了玫瑰花层在上官蝶的胸前留下了一道血淋淋的伤口。
那五条蜘蛛腿横扫的同时,强烈的元威也喷涌而至,如同一股狂风将上官蝶重重地扫了出去。
那女子的身体也在那一瞬间恢复了原样并迅速地向着上官蝶追了过来,八根蜘蛛腿瞬间并拢成了一股,犹如一个尖锐的矛头。明明距离还有五六米的距离,上官蝶却已经感觉到了一股尖锐的力量,仿佛随时要撕破他的胸膛一样。二人就那么在空中迅速的滑行着,但是那女子的速度明显要快一些,眼看上官蝶就要被她刺中了。
就在那尖锐的“矛尖”刺中上官蝶的时候,上官蝶的身体迅速化作了浓烈的红色,然后在后退中快速地瓦解,如同纸蝴蝶在火焰中化作了纸灰一般破碎分解。
那女子是没有感情的,否则的话此时她的脸上一定会浮现出惊讶的神情,但是她只是面无表情的停止了进攻,空洞的双眼中没有一丝光彩。
此时的周围已经没有上官蝶的身影,那些玫瑰花瓣也如同飞灰一般消失,此时的空中死一般的寂静,是的,死一般的寂静。
此时的空中,不仅没有上官蝶,连远处的夏洛克和克莉丝两个人也没有了一丝一毫的踪迹。
女子在虚空中悄无声息地站立着,八条蜘蛛腿在她的背后收拢,她环顾着四周,感受着每一分的风吹草动。或许是因为她根本并不具有任何的自我意识,所有她也根本没有意识到此时的四周根本寂静的不正常,就连上空中之前时不时发出的雷鸣声都没有了。
忽然间,在她四周百米之外的空中发出了一道道的粉红色的绳索,那绳索似乎有些虚幻,像是没有实质,可是却牢牢地缠在了她的身体上,缠在了她的脖子、四肢、腰和背后的蜘蛛腿上,不多不少,刚好十四根。
等到她想要凭借本能躲避的时候已经晚了。
那十四根从虚空中射出的绳索绷得紧紧的,任由那女子费尽力气的挣扎都没有丝毫断裂的痕迹。
一圈圈红色的光晕从那十四根绳索的尽头顺着绳索不断地灌进了女子的身体,与此同时,在那女子周围百米的空间内蒙上了一层粉红的光幕,并且越发的浓郁。
不,那不是变得浓郁了,而是在慢慢的合拢,向着女子的身体合拢过去,越来越近,细细看去,在那红色光幕上面有着数不清的粉红色符文。
不知道是因为痛苦,还是因为别的什么,那女子张开了嘴巴发出了一声嘶吼的声音,那声音无比的嘶哑,犹如来自地狱的鬼魂的哀鸣一般。
就在这时,整个世界再次变得躁动起来,首先出现的是风声,在那女子的周围出现了一个个风眼,青色的元力在里面翻涌,如同一个个的漩涡一般,尖锐的风声几乎要埋没掉那女子的嘶吼声。
下一刻,那原本青色的风变得浑浊起来,细密的沙土在风中沙沙作响,令整个个世界都变成了灰蒙蒙的样子。
紧接着整个世界都亮了起来,一束光照在了女子的身上,那女子的身体犹如牛油一般慢慢的消融着。
雷鸣声伴随着闪电接踵而至,犹如一条条的巨蟒在飞沙中闪烁着、翻滚着,那女子嘶吼着,融化着,变得越发的像是一个厉鬼。
在远处的空中,站着三个人影,其中一个一身黑衣,破破烂烂地裸露着大半个胸膛,在他的胸口,嫣红的伤口已经止住了血液的流淌。
那人正是上官蝶,而另外两个则分别是夏洛克和克莉丝,在他们的面前,一个直径大约只有一米的红色圆球悄无声息地悬浮在空中,而令所有人的想不到的是,那之前发生的一切此时正依然在这圆球中上演着,等到着圆球完全缩小成一点直至消失的时候,那女子便会完全被封印在这圆球中。
这圆球便是夏洛克和克莉丝耗费了大量的时间所完成的封印结界。
……
“荼蘼!”
母兽的体内,溯源大声地呼喊着陌荼蘼的名字,此时的陌荼蘼蜷缩在那光球中,安详地闭合着双眼,犹如一个生长在母亲的**内的婴孩儿。
如果溯源的感觉没有错的话,那连接在陌荼蘼身后的粗细不一的巨巨大血管正在吸收着她的力量,如果一旦被吸收完毕,很有可能陌荼蘼便会彻底死在这个地方。
那一瞬间,溯源感觉自己的心脏就好像要炸开了一样,手中紫色光晕闪烁,锋利的武士刀出现在了他的手中,三个妖魂印迅速在他的背后浮现,同时他的元力迅速的攀升着。
那柄武士刀整体散发出炽烈的光芒,如同一颗太阳一般瞬间照亮了整个母兽的体内,并且随着那光芒的而越发强盛,整个武士刀变得越来越大,数息的时间,那柄武士刀便超过了十五米的长度,刀身的宽度变得比溯源的身体还要宽大。那巨大的刀柄此时已经不是被握在溯源的手中,而是悬浮在他的手掌一侧。
“啊——”
溯源怒吼一声,那巨大的武士刀凌空挥下,强大的元力波动撞击着周围的肉壁,锋锐巨大的刀芒重重的劈在了阻隔在他面前的光幕上。
轰鸣声响起,光芒飞溅,一片片破碎的刀芒犹如锋锐的小刀刮破了溯源的脸颊和手臂,嫣红的鲜血也随之飞溅而起。
“啊——”
巨大的刀刃在溯源的手中回旋,紧接着又是一刀劈下,那坚硬的光幕上出现了一道道细小的裂缝。
“啊——”
溯源借着那巨刃弹回的力量,身体回旋,牵引着那股力量与自身的力量融为一体,然后又是一刀劈下!
一道道的裂缝噼里啪啦地裂开,蔓延到了边缘,此时整个母兽的体内也随之颤动了一下。
“啊——”
溯源再次爆吼一声,第四刀紧接着劈下!
叮——
那光幕终于随之破碎,落下。
“荼蘼!”
溯源脸上洋溢起一抹喜色,迅速穿过了片片碎片飞向了陌荼蘼,就在这时,整个母兽内部的肉壁猛然间从四面八方爆开。一条条的触手从肉壁中飞了出来,那触手极其的粗大,直径已经接近两米的范围,数十条触手全都向着他刺了过来。
与此同时,那巨大的触手前端忽然间从中间一分为二,锋锐的牙齿伴随着粘稠的唾液出现在了那粗大的触手的前段。
那赫然是一张巨大的嘴巴。
此时的数十条触手已经变得如同嗜血的巨蟒一般,只是这巨蟒没有眼睛,只有那巨大的足以让人心惊的血盆大口。
溯源心惊之余,那巨大的刀刃猛然横扫,炽烈的刀芒化为十数道,凌乱的劈在了那一条条的“巨蟒”身上,如同绞肉机一般将那些“巨蟒”切的粉碎。
黑色的碎肉和粘稠的黑血漫天翻滚,如同倾盆血雨般倾洒而下。
毕竟那些“巨蟒”实在是太多了,片片碎肉飞扬中,一条“巨蟒”猛然冲出,张开那排满了锋锐牙齿的血盆大口生生咬向了溯源,看那架势似乎是要将溯源一口吞噬掉。
溯源迅速将手中巨人横档,抵住了那血盆大口,“给我,滚!”
锋锐的刀芒从刀刃中透体而出,将整条“巨蟒”瞬间切成了两半,而溯源整个人也顺势顺着“巨蟒”裂开的轨迹中间向前飞驰而去。
在他的头顶和脚下,三条“巨蟒”接踵而至。手中巨刃猛然旋转,那原本就被切成两半的“巨蟒”便化作了片片碎肉,与此同时那锋锐的刀芒化作了巨大的扇面,那三条“巨蟒”的头颅瞬间被整齐地切了下来。
还差一点了,还差一点点就可以救出荼蘼了。
溯源内心越发的急切,眼前却又是数十条“巨蟒”向他袭来,那些巨蟒喷吐着毒液,发出令人脊背发凉的嘶叫声。
“烦人!”
之间溯源手中巨刃举起,同时跃至空中一脚踩在了其中一条“巨蟒”的头顶上,然后将那巨刃插入了“巨蟒”的头颅内。
“转瞬杀!”
那巨大的武士刀顿时褪去了表面的光芒,就如同剥去了刀身一般,整个武士刀也随之恢复了原本的大小牢牢地握在了溯源的双手中。
那退去的光芒在没入了“巨蟒”的头颅之内,那“巨蟒”也随之轰然爆裂,如同树根般的炽烈刀芒从中爆射而出将那数十条“巨蟒”绞成了齑粉。
此时溯源手中的刀已经燃起了熊熊的火焰,隔着厚重的血雾,溯源将他手中的刀狠狠地扔了出去。
噗——
带着熊熊的火焰,那锋锐的武士刀插在了那裸露在光球外部的连接着的陌荼蘼身体的血管,那燃烧的武士刀犹如一股热油一般在插入了血管的一瞬间,便融进了血管里面。
“嘭”的一声巨响,那巨大的血管应声爆开,那包裹着陌荼蘼的光球随之分离滚落。
从一开始,溯源的目标便是那血管,毕竟那明显是危机到陌荼蘼的要害。
溯源的脸上顿时浮现出一抹欣喜之色,但是就在此时,那原本在另一端好像沉睡了的男子瞬间睁开了双眼。
一抹银亮的光芒行男子的眼底闪过,连接着那肉壁的断裂的血管切口上随之释放出了数十条细小的血管,如同一根根的小蛇一样迅速地蠕动着重新和陌荼蘼背后的血管连接在了一起。
溯源眼中闪过一丝骇然,手中紫光闪过,一把利刃在他手中挥舞而下,对于他而言,任何一把普通的刀刃都会成为绝佳的武器。
利刃的刀芒直指那些扭曲的血管。
就在这时,那光球中的男子眼中再次闪过了一抹银光,一道光幕一闪而逝,刚好抵消掉了那刀芒。
溯源吃惊地扭头看去,才发现那男子早已醒来,正目光灼灼地盯着他。
“哼,本事不小啊。”男子冷哼一声,“单凭一个你便能杀到这里,你很有趣。”
“你是在吸取荼蘼的力量是吗?”溯源冷冷地看着那男子,咬牙切齿地问道,他并没有因为男子的醒来而感到恐惧,因为此时他心中只有一种情绪: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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