剡溪无奈地笑道:“你以为这是在拍电影,写故事吗?作家挖坑填坑,每一个问题都会有解释?能不能现实一点,就连普通人类的身体奥秘,到如今为止我们都无法探知清楚,更何况是我们这些有着异能力的存在了,这个问题恐怕你去科技开发局的稚生局长,他也回答不上来,说不定还会恼羞成怒把你赶出去。”
霖凌羽尴尬地点点头,心想是啊,生活远远比书本中的故事要复杂的多,怎么可能每一件事情都解释的清楚呢?
想到这里,霖凌羽不自觉地刮了刮鼻子来掩饰内心的些许幼稚。
溯源看到了,低下头,脸上露出一抹微笑,这家伙,还是和以前一样。
同时,溯源也不禁好奇,所有的灵妖都是在六岁到十岁左右觉醒的,超过十五岁的,注定一生在这方面将不能有所作为,而在二十岁之前不能觉醒注定只能是一个普通人。
当然如果一个人的父母都是灵妖的话,那么他也必将会觉醒的。
而自己就是在六岁那年觉醒的,觉醒年龄的最早时间,所以也得到了灵元境界的格外栽培,可是霖凌羽却在十八岁才觉醒,却能有如此强大的天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而且据说那个陌荼蘼也是如此。
这时,隆恩说道:“好了凌羽,把你的变化解除掉吧。”
霖凌羽点点头,手上的长剑化作了一缕光晕消失在了手中,身上的御炎悄然剥离了身体,化作了几缕火焰消失在了身后的空气中。
“你的这把本命武器你有没有给它取一个名字?”剡溪打趣地问道。
原来名字是自己取的啊,霖凌羽恍然间想到,废话,要不然谁给你取?
“嗯……”霖凌羽假装挠了挠头说道,“嗯,我给他取名字叫惊邪。”
“惊邪?”剡溪笑了笑,“这名字不错,火焰与光都是破除邪祟的存在,你火焰便是如此,从火焰中诞生的长剑,很符合这个名字。”
海底训练室上方平台上传送门后面,陌荼蘼直愣愣地看着霖凌羽,舔了舔嘴唇,流露出了贪婪之色。
……
夜幕降临,已经是午夜十二点。
随着一声轻微的吱呀声,一个身影悄悄地走出了卧室,走出了Michael分布的别墅。
一直跑到距离别墅很远的海滩后,那道身影才逐渐停下,在寒冷的海风中剧烈的喘息着,娇躯踉跄几步跪倒在地,零下十几度的夜晚,虽然只穿了薄薄一件衣物,但是她的额头上已经渗满了汗水。
陌荼蘼贝齿轻咬红唇,脸色有些狰狞,手使劲地抓着胸口,不断地剧烈喘息着。
“可恶,这个女人的身体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自从我进入她的身体之后,我的一切能力全被屏蔽了,与妖都的联系也断了,只能暂时借用她的力量。不行,在这样下去,我会五感尽失的,反噬越来越严重了,必须尽快控制住反噬!”
这位“陌荼蘼”自言自语着,声音和以往大不相同,如同蛇蝎般吞吐着寒冰之气。
就地盘坐下来,她那双漂亮的冰蓝双眸已经变成了红色。
身上粘稠的血气升腾而出,一股尸山血海的气息仿佛夹杂着腥臭开始散发出来。
陌荼蘼那绝美的容颜竟然变得有些扭曲,额头上甚至出现了青筋。
嘭——
“唔噗——!”一只闪烁着青光的大手击中了陌荼蘼的后背,顿时令她一口鲜血喷吐而出,身体向前弹起,身上的血气瞬间溃散。
陌荼蘼身体弹跳几下,顺势转身,在她离开的原地,霖凌羽、剡溪、溯源三人正站在那里目光不善地看着她。
“你们干什么?”陌荼蘼的声音又恢复到了以往那中和动听的样子,眼中的红色悄然消退,脸上一副“不知为何”的可怜之色。
站在原地的溯源忽然消失了,然后几乎同一时刻出现在了陌荼蘼的面前,右手如同毒蛇捕食般毫不客气地掐住了陌荼蘼的脖子。
陌荼蘼断断续续地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你……干……什么?”
溯源冷冷地看着陌荼蘼,眼中的冷冽仿佛要凝成实质,“离开这个身体。”
陌荼蘼先是一惊,转而脸色变得无比狡诈,双眼亮起猩红色,她的声音变成了一男一女的叠加,“没用的,我已经和她合为一体,肉体与肉体之间的交融怎么可能分开。”
溯源没有说话,掐着陌荼蘼的右手开始用力。
“你……真的……打算这么……作吗?”陌荼蘼脸上带着痛苦与戏谑,“我死了,这个身体也一定会死去!”
溯源又加大了几分力气,几乎要将陌荼蘼的脖子掐断,“你以为你能活下来吗?”
那陌荼蘼终于忍不住,断断续续地袒露出实情,“我……不是……不想……离开,而是我被这个身体封锁住了。”
“什么?”霖凌羽顿时皱紧了眉头。
溯源严重闪过一丝惊愕,甩手将陌荼蘼扔在了海滩之上,随着随着海风起起落落地潮水打湿了陌荼蘼的身体。
霖凌羽身形一闪,来到陌荼蘼的身边,对着她身体里的血妖问道:“你什么意思?”
“我……我……不……知……道……”陌荼蘼在沙滩上抽搐起来,猛然间瞪大了双眼,狰狞的目光紧紧地盯着霖凌羽,“我要得到你的力量……救命……救命……啊、啊、啊——!”
随着一声歇斯底里地嘶吼,陌荼蘼的脸变得无比的扭曲,在她身上瞬间亮起了一层粘稠的血光,但是紧接着,这股血光却一层乳白的光晕被冲散。
紧接着,那股乳白的光晕化作光柱冲天而起,那嘶吼声也戛然而止,巨大的气浪把霖凌羽掀飞了出去。
“怎么回事?荼蘼!”霖凌羽惊恐地站起身来,想要向前,却被一股巨大的力量隔绝在外。
“是陌荼蘼!她似乎在自行挣脱那只血妖!”剡溪望着那光柱大喊道。
紧接着,在那乳白的光柱表面,一层冰蓝的光晕覆盖其上,如同一层薄冰般遮住了光柱,再也发不出一丝光亮。
不,那似乎就是化作了一根名副其实的冰柱,周围的海域全部冻结。
随着一声玻璃破碎的清脆声音,那道冰柱悄然破碎,只留下了最后短短的一截。
而且颇为奇异的是,那冰柱破碎之后的块块碎冰竟然全都是规则的棱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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