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烨城小镇,除夕夜晚十点零九分。
此时霖凌羽的战斗还在继续,而同时的另外一边,剡溪与的战斗也仍在如火如荼的进行。
黑色与黑色的战斗,剡溪与景墨激烈的碰撞着,他们的战斗场地已经由原来的街道转移到了一处郊外荒废多年的废街区中。
这个地方常年无人居住,可以让他们放心的战斗。
剡溪手中黑色元力缠绕凝形,形成了一把宛若实质的黑色横刀,可见他的元力凝形已经到达了妙到毫颠的地步。
一跃而起,剡溪当头横刀横劈,而对面的景墨却是不为所动,手中没有任何招式或者武器出现,右手直接抬起,以他的肉体直接迎上了剡溪的横刀。
那横刀虽然是元力凝结而成,可是以剡溪的能力,这横刀的威力早已不亚于真正的武器。
当剡溪手握横刀与景墨的手臂碰到一起的时候,他却感觉到如同砍在了花岗岩上面一样坚硬。
“你在这里陪我过家家吗?天才剡溪!”景墨冷冷地看着剡溪,沉声喝道,一股强盛的元力从他的手臂迸发而出,如同刀芒般带着锋锐之气逼退了剡溪。
可以看出,剡溪的吞噬之力在景墨的身上竟然失去了吞噬的作用。
景墨说道:“趁着我还在放水,我劝你最好把真本事拿出来,否则你会死的。”扬手一挥,黑色元力卷起汹涌的气流,在那气流中仿佛有无数利刃般。
剡溪双手上下一抡,一个漩涡骤然出现,牵扯着那汹涌的气流全数汇聚而去,将其吸纳其中。
“悬天。”景墨饶有兴趣地看着剡溪之前的招式,那是亓家的传承元技,像这种的元技的传承在御元师的世界里极为少见,因为本身他们就具有很强大的天赋技能和元术。
也正因为如此,有价值进行世代传承的元技也是绝对及其的强大。
而作为与亓家几乎齐名的景家,他们自然也是拥有着自己的元技传承。
景墨双手一合,左手指尖朝上,右手指尖朝下,掌心之中一颗灿若星辰的小小的黑色圆球凝结成形。
圆球如同樱桃般大小,之间那圆球如同心脏般率动了三下,一层层透明的黑色球体光罩迸发而出,三层光罩里外叠加,每向外一层,黑色便淡化几分,最外的一层光罩已经将景墨完全的囊括其中。
而此时剡溪的双手划成的漩涡化作了一张圆形平面骤然向外拉伸,如同爆炸般,剡溪面前的整个空间化为黑色如同一面铜墙铁壁般向着景墨负压而至。
就在剡溪的攻势要完全命中景墨的时候,景墨双手骤然向内一压,那一层层的光罩再次向外扩增。
没有轰鸣声出现,剡溪的铜墙铁壁碰到了景墨的光罩之后竟然是如同立体投影般忽然变得淡化然后瞬间消失不见,连同一起消失的还有景墨的层层光罩。
空罗。
景家的传承元技,空罗。
悬天与空罗都是一整套元技的名字,里面的招式攻、防、疗伤方面的全都具有,他们刚才所使用的都只是他们所拥有的整套元技之中其中一部分而已。
剡溪使用了两式,景墨使用了一式。
而一直都让剡溪感到震惊的是,景墨的实力已经超过了他,在他的记忆中,这个总是喜欢找他挑战的少年永远都是弱他一筹的。
景墨双手插在大衣里,淡淡地说道:“灵王死后,数千年来,景家一直都是亓家的附庸,所谓的平起平坐永远都只是一个笑话。你是亓家的天才,而我是景家的楚翘,一直以来我的聪颖都要远胜于你,却因为一个姓氏所带来的血脉差别而永远逊你一筹,成为你们景家的侍者。”
剡溪连忙说道:“不是那样的!”
“不是什么?”景墨抬起了左手,赫然发现在他的双手之上,只有左手带着一个精致的黑色手套,猛然撕扯掉手套,在他的左手手背之上爬满了魔纹,如同一只狰狞的鬼眼,“这个血脉封印难道不是你们亓家人给我们的吗?自从第一代景家家主败于亓家,就被烙印上了这个血脉的封印,有它在我们景家的血脉之力永远都不能翻身!”
剡溪一时呆滞地看着那个狰狞鬼眼般的封印纹烙,哑口无言。
景墨接着冷笑一声,“可是有用吗?你的那位大伯,最年轻的灵王,当今的亓家家主不也照样被景秀所伤?”
剡溪争辩道:“可我亓家人从来没有瞧不起你们,那个封印是第一代家主留下的没错,可是那仅仅是降低了一分血脉之力,除此之外根本不能对你们产生任何威胁!”
“你说这话不脸红吗?”景墨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剡溪,“的确没有瞧不起我们,因为你们早已把一切当做了理所当然,雄鹰会瞧不起麻雀吗?狮子会瞧不起猎狗吗?巨龙会瞧不起虫蛇吗?不会,他们只是一直见将自己放在一个上位者的位置上罢了!”
剡溪看着对方,没想到一个血脉传承的差距,竟然会引起如此巨大的仇恨,难道景秀的叛逃也是这种原因吗?
景墨将那只烙印有魔纹的左手缓缓地抬到了自己的面前,手背朝向剡溪,似乎是是要让他看得清楚一些,“不过,从今以后,这个封印将不复存在。”
咔——
景墨骤然间握紧了左手,那鬼眼般的魔纹封印如同一片薄脆的外壳一般从他的手上剥离然后爆开化作点点星光。
星光弥漫,衬托着景墨那桀骜的笑容,在他那漆黑的眼眸中倒映的是剡溪惊愕的表情。
左手顺势一挥,他那半边身体如同化作了黑炎一般,扬起了蔓延的黑幕。
剡溪心中骤然一凛,而景墨却已经瞬移到了他的身后,巨力之下,剡溪身体如同炮弹一般贯穿了整片废旧的街道,一排排的辅修建筑不断地倒塌着。
剡溪倒飞的身体在空中横倒而去,在他的视线中的璀璨夜空忽然间变成了完全地黑色,仿佛劈开了天空的黑刃倾轧而下,那街区的中心便完全化作了一片碎石。
剡溪的身体如同牵线木偶一般在飞扬的碎石中扬起,身上的外衣已经化作了一团碎布,一口鲜血喷吐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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