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不到三分钟,我身后那些枯死的花竟然又活了过来,并且开得非常妖艳。
我愣了半天神才认出这是曼珠沙华,古往今来最神秘诡异的花。
血红的花瞬间刺痛了我的眼睛,我甚至觉得眼前的一切都模糊了。
我揉了揉眼睛,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随后又转头去看,依旧看到身后的花盆中开满了火红的彼岸花,花中散发着淡淡的血腥味,透着一股独特的美。
一时间我竟然看得有些痴,良久才不解的问道:“这是障眼法?”
“当然不是,这些花都是你种的,用来进入冥界。”
老头冲着我嘻嘻一笑,似乎很享受我此刻这种震惊的表情。
我呆呆的看了看这个老头,又再次转头看向身后的花,一脸茫然。
我自认为自己从没有失忆过,所以不可能出现大脑短路的时候。
但是在我的记忆中,我这还是头一次来龙山,在这之前我根本没有来过这里。
更没有见到过眼前这个长得尖嘴猴腮的老头。
“说得准确点,这些是你前世托给我保管的,现在完璧归赵,从这座山洞出去之后,别和任何人说你见过我,当然我也从没见过你!”
这老头歪着头一脸调笑的看着我,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
我听得满头雾水,转念一想不由好奇的问道:“既然你说你认识我的前世,那你告诉我我前世你干什么的?”
我猜测自己应该前世应该是个道士或者驱魔师什么的,总之是个能通阴阳的主,黄寅也曾经说过,我曾经把一只恶鬼封印在北门里。
尽管到现在我也不知道北门到底在哪里?
“北门就是幽冥连通阳间的一个屏障,你前世生前是做什么的,我不清楚,我是在你死后认识你的!”
这尖嘴猴腮的老头看似普通,但是却像是能看透他的心思似得,眼光锐利,贼得很。
我斜瞥了他一眼,脑中充满问号,“我不会是死在你手里的吧?”想到这我急忙和这家伙拉开距离,生怕他一下子扑过来掐住我的脖子。
“不是,你生前不过是个资历平平的道士,当然也是黄寅的师兄,当时黄寅也不怎么样。但是你死之前集中了全身的道力,所以变鬼之后很厉害,差一点就能修行成鬼王,可惜……”
“可惜什么?”
我冲老头翻了个白眼,这老头似乎特别喜欢噎我,每次都是说道关键时刻就闭嘴了。
我蹙眉看着他,心里有些着急,近乎质问的瞪着他。
“可惜最后没成功。嘻嘻,小子有些事,有些人你还是不要记起的好,而且是永远的都别记起,不然对你来说只能算是新一轮的灭顶之灾。”
老头沉声说道,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遗憾。
不过还是被我捕捉到了,这老头避开了我的目光,指了指我身后的花说:“带上它们赶紧离开吧!”
傻子都能看得出这老头知道很多关于我自己的事,只是他现在不肯说,既然没有问清楚,我哪里肯走。
于是耍赖似得说道:“这么多的花我怎么拿走呀?”说着我就坐在小屋前面的空地上,好奇的看着周围。
在梦境中我觉得自己似乎对这里非常熟悉,此刻身处现实之中的景象时,这种熟悉感又加深了几分,我现在也有些相信自己前世来过这里。
“我给你个提示,万物皆有源头,而对于这花来讲,它的源头正是它的根,你可否明白?”
老头缓慢起身,狗搂着背就显得异常枯瘦孱弱,我本想伸手扶他,但是又想到这样的家伙和一般的老头一定不一样,这种老态对于他们来说也仅限于外表。
我敢说就算现在靠单打独斗的话,我都未必能赢得了他,所以我急忙稳住心神朝后退了几步。
这个时候我刚好听到老头的话,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是希望我把这花的根拿走,只要有跟这花就能活下去。
想到这我好奇的蹲下身,拨开花瓣繁茂的曼珠沙华,伸手想要把整株花都拔下来。
本以为这花的根会扎的很深,我用力很多的力气去拔,却发现自己只是稍微一动,整株花就彻底被我给拔了下来。
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直接坐在了地上,尾椎传来阵阵疼痛。
“小子你以为是在拔萝卜,用得着那么大的力气!”这时老头突然走到我身边看到我的糗样之后,立刻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
他的下巴本来就尖,半眯着眼睛的样子,像极了一只猕猴,看上去非常滑稽。
只是在被戏弄之后,我实在没有心情在去嘲笑这家伙。
费力的从地上爬起来,我才发现自己原本拔下来那株已经变成一颗血红的珠子,安安静静的躺在我的掌心上。
这珠子通体血红,呈半透明状,质地坚硬,非常像玛瑙,但是我知道这东西一定不是玛瑙,因为此刻我能感觉到自手心传来的阵阵凉意,这是一种刺骨的凉意。
很快我就把另外几株曼珠沙华都拔了下来,一共八珠,我把它们放在掌心好奇的打量着,发现这些珠子从外表上看没什么区别。
而且同样冰冷刺骨,把这些珠子放在掌心,就如同攥着一块寒冰似得,没过多久,我整只手都被懂的麻木了。
“小子这个东西给你,记得以后做事不能莽撞,我老头子能帮你一次,两次,却不能一直跟着你,以后还有很长的路,注定要你自己走!”
这是老头的语气突然严肃起来,他边说着,边从口袋里摸出一样东西递给我。
我好奇的接过这个东西一看,不由的愣住了,因为老头给我的也是一颗红色的珠子,而且我总觉得这珠子有些眼熟,像是很久以前就见过似得。
“不用看了,这就是你在幽冥的时候,给老黑头的鬼眼泪,我花钱买回来的,这么好的东西以后别再随便送人了!”
这个长得像猴子似得老头突然愤怒的瞪着我,吹胡子瞪眼的,似乎非常生气。
我尴尬的看着他,说实话我早把这颗鬼眼泪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如今还能再看到它,我一时间竟然没有反应过来。
只是木木的看着它,良久才疑惑的问道:“你们都觉得这东西贵重,但是它到底有什么用?”
“单数中九是最大的数,亦被称之为级数,所以只要把你手中那八颗彼岸花幻化而成的珠子,配上这颗极阴的鬼眼泪,正好可以凑成一个法器,这个让黄寅帮你弄。”
老头说完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于是拍了下我的肩膀说,“广元小子你的道行已经散的差不多了,现在我让你自己选择,你是想留在幽冥修行鬼道,还是重新进入轮回,你自己选择!”
我拍了下脑门,这才想起来自己身体里还住着一个阴灵,只是因为自从到这里之后,他就没有再说过话,我竟然忘记了他的存在。
平头男听了老头的话之后,急忙借助我的嘴说道:“修行之人穷尽一生的追求不过是飘然于世,修成正果,我不甘心重堕轮回,烦请前辈指条命路。”
老头轻叹了一声,随后伸出一根手指猛地朝着我的眉心点了下一下,我顿时感到阵阵晕眩,等再次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一道黑影钻入了那颗鬼眼泪之中。
“好好保管这些东西,现在连广元也在里面修行,偷懒的小子!”
老头不耐烦的翻了个白眼,随后飞快的转身走进了我们旁边那间摇摇欲坠的木屋。
“砰……”的一声门被死死的关住,我知道这老头是在对我下逐客令。
我看了看周围,再留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于是我将九颗珠子放在口袋里,随后飞快的朝着来时候那个台阶走去。
很快我就走到出了刚才呆着的位置,到了外面的山洞,只是这个时候黄寅他们都不见了,唯独那块雪白的狐狸皮还安静的躺在石头上。
黑色的石头配上白色的狐皮看上去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犹如黑夜于白昼的对比一般。
这时山洞中又传来此起彼伏的哭喊声,声音如同毒蛇一般能够侵蚀人的神经和血液,让人头皮发麻,忍不住战栗。
我实在忍不住这种折磨,于是也顾不上找黄寅他们,就飞快的走出山洞。
十分钟之后,我走到了山洞的出口的位置,此刻清晨的阳光温柔的洒在地上,在地上涂满了金光,顿时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
“你小子怎么去了那么久,我还以为你被里面那老家伙给扣下了呢!”
这时黄寅的声音突然出现在我的身后,虽然我在就习惯了这家伙的神出鬼没,但是经过昨晚的事之后,我吓得有些神经质。
于是我急忙转过头,看到这厮正担忧的看着我,他的眉头微蹙,惨白的脸上带着一丝疲惫。
我心一软,责备的话到了嘴边又被我咽了回去。
我从口袋中拿出那些珠子将刚才事说了一遍,不过我说是我自己找的,没有把遇到老头的事说出来。
黄寅听了之后蹙眉沉吟:“在龙山我只知道一个人会做这种法器,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去。”雪白的狐狸皮还安静的躺在石头上。
黑色的石头配上白色的狐皮看上去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犹如黑夜于白昼的对比一般。
这时山洞中又传来此起彼伏的哭喊声,声音如同毒蛇一般能够侵蚀人的神经和血液,让人头皮发麻,忍不住战栗。
我实在忍不住这种折磨,于是也顾不上找黄寅他们,就飞快的走出山洞。
十分钟之后,我走到了山洞的出口的位置,此刻清晨的阳光温柔的洒在地上,在地上涂满了金光,顿时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
“你小子怎么去了那么久,我还以为你被里面那老家伙给扣下了呢!”
这时黄寅的声音突然出现在我的身后,虽然我在就习惯了这家伙的神出鬼没,但是经过昨晚的事之后,我吓得有些神经质。
于是我急忙转过头,看到这厮正担忧的看着我,他的眉头微蹙,惨白的脸上带着一丝疲惫。
我心一软,责备的话到了嘴边又被我咽了回去。
我从口袋中拿出那些珠子将刚才事说了一遍,不过我说是我自己找的,没有把遇到老头的事说出来。
黄寅听了之后蹙眉沉吟:“在龙山我只知道一个人会做这种法器,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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