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印象中,黄寅从没畏惧过任何人,但我看得出他对这个人有种发自心里的敬畏。
不用猜我也清楚,这个人一定有着非人的能力,这让我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苏紫听了黄寅的话之后,幸灾乐祸的笑了笑:“我只能把你们带到他住的地方,绝对不想见他,有什么事你们还是自己和他说吧。”
我诧异的看向苏紫,这女人则立刻避过了我的眼光,快速走到门外,似乎怕我问她什么似得。
“她师傅不会也是草鬼婆吧,咱们还是别去了,那些怪人不都喜欢炼什么蛊人之类的吗,万一他看上学长了……”
莫蓓蓓看到苏紫走远了,于是低声说道。
她的话说得我浑身发冷,我不知道莫蓓蓓从哪听来蛊人这个词,但是光想想都足够让人肝颤的。
“真没别的招吗?”我咽了口唾沫,试探着问道。
黄寅冲我摇了下头,无奈的说:“或许有别的办法,但是我只知道这一种,你自己现在就是一颗定时炸弹,上次发作已经烧死了一只鬼煞了,下次肯定会发作的更厉害,你要想好后果。”
他边说着,边朝后靠了靠和我拉开距离,好像真怕我身上冒出火把他给点着了。
“苏紫应该是去订票了,这次不用太多人跟着,我和苏紫带这笨蛋去就行了,人多目标大,反而危险。”
黄寅看到我没吭声,摸了下自己肩膀上的伤口说。
廖言听了他的话之后,立刻担忧的看着我,我冷笑了一声也没说什么,不过终于明白黄寅为什么要先告诉我,我现在自身的处境,他是希望跟着我的人越少越好。
不过不得不说当我听到黄寅的话之后,心里也有些担忧,如果我真的半路上突然自燃,那势必会波及到身边的人。
而且杜恒还在满世界找我,这个时候不跟着我,反而安全些。
“那表哥你帮我送莫蓓蓓回影楼去吧,这么久没有做生意,估计要交不起房租的话,我的东西都会被扔出去的。”
权衡了一下,我还是决定听黄寅一次。
表哥怀疑的看了眼黄寅,含糊的点了下头:“那我们先走了,你自己多保重。”
他话还没说完,就走过来拉住莫蓓蓓和吴闫,把她们两个拽出了门,莫蓓蓓频频回头看我,眼中充满担忧,她似乎想说什么,但还没来得及说就被表哥拽了出去。
他们走了之后,房间里就只剩下我和黄寅两人,不知怎的,我心里突然有种空落落的感觉,而且非常不安,像是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似得。
黄寅说的没错,苏紫买了三张卧铺票,一个小时之后,我们就已经在开往湖南的火车上了。
“赶紧吃,吃完咱们就要上路了!”黄寅扔给我一个包子笑着说,但我发现他的笑比哭还难看。
“你丫的能不能说点吉利的,现在能告诉我苏紫的师傅到底是何方神圣了吧?”
我听到上路两个字噎到直翻白眼,于是气愤的等着黄寅想让他给我一个满意的回答。
“你知道湘西鬼姥多大岁数了吗?她是苏紫的师姐。”
黄寅突然正经起来,他费力的坐直身体,脸色凝重的看着我。
“五十岁,六十岁?”提起那个鬼气森森的家伙,我就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一百四十多岁。”黄寅呵呵一笑,伸出四根手指在我眼前晃来晃去,“至于苏紫她师傅是多大岁数开始收徒弟的没人知道。”
我惊的下巴都快掉了,不过转念一想问道:“你用的是哪个朝代的计年方法?古代都说彭祖过了八百多岁,其实按照现在的时间推算的话,他最多就活了两百岁不到,别这么糊弄人好吗?”
“就知道你不会信,一切等见了面再说吧,话说回来我也有五十多年没见过他了。”
黄寅微微眯着眼睛,嘴角带着渗人的冷笑,只看一眼,我就感到浑身发冷,好在这个时候其他卧铺上的人都睡着了,没人听到他这番“疯话”。
车厢中挡住窗帘,光线非常昏暗,我躺在卧铺上,随着车厢的摇晃,不停的晃动,不知不觉见竟然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猛然醒过来,发现车子已经停了下来,而且车厢了除了我自己之外一个人都没有。
我挠了挠头,跳下*之后,在黄寅和苏紫躺的*上看了看,*上非常干净,看上去根本不像是有人住过的痕迹。
被子整齐的叠着,似乎这里从一开始就只有我一个人住似得。
我脑子嗡的一下,心说,该不会是杜家那个*追过来了吧?
想到这我急忙跑到*边想找个防身的东西,但是突然想起来青铜剑不能带上火车,已经被黄寅给托运了,我的心顿时沉入谷底。
片刻之后,周围仍然没有任何动静,我站在狭小黑暗的车厢之中,根本不清楚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于是小心的走到门口,轻轻拉开门。
但是打开门,我就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因为此刻门外根本不是另一节车厢,而是一个黑暗的溶洞。
这里光线非常差,我只能大概看到这里的轮廓,尽管如此,我依旧觉得自己似乎来过这里,有种熟悉的感觉。
我惊愕的转过头,发现自己根本不是站在车厢门口,而是站在一间用木质结构搭建的小房子门口。
这间小房子不知经历了多少岁月,木质腐朽发黑,给人一种摇摇欲坠的感觉,我急忙跑到一边,生怕这房子突然塌掉在给我砸在里面。
看着周围模糊的环境,我的脑子彻底乱了。
我记得自己不久前明明还在卧铺上睡觉,怎么一觉醒来就会在这种地方?是谁把我送来的,是黄寅还是苏紫,那他们又去了哪里?他们干嘛要把我带到这里?瞬间无数的问题钻进我的脑袋,使我不知所措。
“有人吗?”
良久我终于忍受不了这里死气沉沉的气氛,打算找人求救,不过我心里也很清楚,这方法基本行不通。
“师叔你在干嘛呢?”
就在这时我身后突然传来一个童音,声音悦耳清脆,听上去像一个五六岁大的小女孩。
我诧异的转过头,看到距离自己不远的地方,正站着一个穿着黑色奇特服饰的小女孩,她背着一把柴刀,诧异的看着我。
看到她之后我顿时震惊了,因为她不是别人,正是前不久给鬼煞吃掉的湘西鬼姥,不过她看上去应该比那个鬼姥年轻很多。
看明白这些之后,我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装扮,发现自己正穿着一身青色的道袍,活像一个道士。
看到自己这副模样心中的震惊就不言而喻了,只是我没有表现出来,而是问鬼姥:“我想出去走走,哪条路更近点?”
“这你算问对人了,跟着我走,我带你出去。”鬼姥冲我呵呵一笑,她的笑容虽然看上去很正常,但是眼中闪过的阴狠神色,却让我心中一紧。
她见我没有反应,直接走过来拽住我的袖子,冷冷的说:“别客气走吧。”
说完就不由分说的拽着我宽大的袍袖,径直朝一个方向走去。
“你先松手,我自己会走!”
还没往前走上两步,我脸上的青色胎记突然开始隐隐作痛,这种痛逐渐渗透到我的心里,我突然觉得这个鬼姥有问题,于是本能的想要挣脱她。
这家伙虽然人小,但是手劲出奇的大,她见拽我的袖子没用,一把就抓住了我的胳膊。
小手如同钳子似乎掐在我的胳膊上,如同针扎似得,我顿时感到一股彻骨的痛。
心中的恐惧徒然增加,我停下脚步,拼了命的想要挣脱这个疯子,却没有想到她越抓越紧。
就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体内那股热浪又再次蠢蠢欲动,我顿时感到浑身滚烫,想要被点着了似得。
无意中一瞟,我发现鬼姥已经躲到了边上,她正冷冷的盯着我,满脸狞笑。
“同是半命人,我下场凄惨又怎么能让你好过,玩火自焚,也让你自己常常烈火焚身的痛!”
湘西鬼姥在我旁边放肆的笑着,她的声音不断的在我的脑子中回荡,尖锐的如同一把把锋利的利刃,划过我身上的每一寸皮肤。
但我却仍旧清醒,这种痛苦让我抓狂,我费力的抬起手,看到自己的胳膊上正晃动着蓝色火苗,逐渐侵蚀皮肤,难道这就是被烧死的感觉吗?我在心里悲哀的想着。就在这时我的脑子突然剧烈的疼痛,我顿时感觉阵阵晕眩和前所未有的疲惫,这时耳朵里突然传来黄寅的喊声:“笨蛋你给我挺住千万别睡,不然就真的死了!”
我听了他的话的声音之后,愣了一下,感觉这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天外传来的,那么不真实。
我甚至以为自己是在濒临死亡时出现了幻听,我疲惫的闭上眼睛,突然有种轻松的感觉,像是解脱了一切。
就在我觉得自己已经解脱的时候,一股力量突然猛地拍在我的脑子上,我只觉耳边传来一个飘渺的声音:怎么会如此弱小?,她正冷冷的盯着我,满脸狞笑。
“同是半命人,我下场凄惨又怎么能让你好过,玩火自焚,也让你自己常常烈火焚身的痛!”
湘西鬼姥在我旁边放肆的笑着,她的声音不断的在我的脑子中回荡,尖锐的如同一把把锋利的利刃,划过我身上的每一寸皮肤。
但我却仍旧清醒,这种痛苦让我抓狂,我费力的抬起手,看到自己的胳膊上正晃动着蓝色火苗,逐渐侵蚀皮肤,难道这就是被烧死的感觉吗?我在心里悲哀的想着。就在这时我的脑子突然剧烈的疼痛,我顿时感觉阵阵晕眩和前所未有的疲惫,这时耳朵里突然传来黄寅的喊声:“笨蛋你给我挺住千万别睡,不然就真的死了!”
我听了他的话的声音之后,愣了一下,感觉这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天外传来的,那么不真实。
我甚至以为自己是在濒临死亡时出现了幻听,我疲惫的闭上眼睛,突然有种轻松的感觉,像是解脱了一切。
就在我觉得自己已经解脱的时候,一股力量突然猛地拍在我的脑子上,我只觉耳边传来一个飘渺的声音:怎么会如此弱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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