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快速将整个房间的格局都扫视了一圈,这里是一个不足五十平米的卧室,正对着门的是一扇小窗户,也是这个房间唯一的一扇窗户。
在我们右手边是一面称重墙,左手边的位置是一排枣红色置物架,架子的后面摆着一张双人*,*的右侧是一道屏风。
我刚进门时看到的那道黑影,就是从屏风的位置掠过去的。
“刚看到什么了?”黄寅看到我的表情不对,立刻低声问道。
我又仔细朝刚才黑影掠过的位置看去,但是那里根本没有什么人影。
“我刚看到了一道黑影那里掠过去,不过……可能是眼花了。”我尴尬的笑了笑说,话音刚落,就立刻感觉到脸上那块青色的胎记微微发痛。
“你没眼花,刚才看到的可能就是我堂哥,你们先在这站着,我进去叫他。”
杜恒听了我的话之后,快步走到*边,掀开*上的被子发现*上根本没有人。
他又急忙走到皮昂风边上,探头朝里面看,从满脸诧异的表情来看,我就知道他没找到自己的堂哥。
“不好,在他后面!”这时黄寅突然低声喝道。
他刚要出手,就被苏紫给拦住了,就听苏紫低声说:“再看看。”
我不解的看着这个妖艳的女人,却猜不透她的想法,只觉得一股阴风窜进身体里,我猛的哆嗦了一下,发现房间里的光线突然比原来暗了不少。
但是这个时候杜恒还在屏风和*之间徘徊,一脸茫然,自从苏紫说要找我们帮忙的时候开始,我就猜到这个人要我们治的人得的一定不是普通的病,所以我担忧的朝着杜恒看了一眼,见他还没有回来的意思,于是急忙喊道:“学长你先过来,你堂哥可能出去了,咱先等会。”
“不可能,这里只有一扇门能通向外面,但是我、大伯和小北一直在外面,谁都没有见他出去过,他一定还在房间里,但是会躲到哪去呢?”
杜恒边说话,眼睛变四处乱瞟,急着找到自己的堂哥。
我和黄寅对视了一眼,刚要过去把他拽过来,结果这时我们突然看到那道黑影出现在他的身后。
黑影似乎要比他高一点,不过身形消瘦,我仔细一看才发现这是一个浑身都被黑布包裹这的人。
看清楚这人诡异的装扮之后,我顿时心头一凉,一种不安感不再的在心里发酵,一瞬间,我甚至有种夺门而出的冲动。
我有种预感,这次自己是踢到了铁板上,或许现在跑路,还有全身而退的机会。
“学长……先别动。”我忍不住出声提醒道,因为我不清楚他万一看到自己身后那到黑影会不会吓到。
然而杜恒根本没听我的话,听了我的话之后,反而立刻转过身,结果他刚转过头,身后那道黑影就狠狠的掐住了他的脖子。
他立刻拼命的挣扎,但是那道黑影似乎打算把他掐死,无论他怎么挣扎都不松手。
我心里已经,急忙追了过去,费力的去掰那人掐在杜恒脖子上的手。
掐在杜恒脖子上的手如同冰块似得,刚碰到的时候,我忍不住的打了个寒噤,不过看到已经被掐的快要晕倒的杜恒,我也顾不上多想。
这时黄寅也走了过来,我看到他往这个人的后背上贴了一道符纸,这人立刻松手,抽搐了几下,就朝后仰去,好在他身后就是*,所以这人直接倒在*上。
我急忙扶住杜恒,担忧的问道:“学长你要用不用去医院?”
杜恒喘着粗气费力的摇了摇头,好半天才缓过劲来,我诧异的朝着*上看去。
只见此刻*上正躺着一个穿着深蓝色条纹睡衣,短发枯瘦的男人,男人的双眼紧闭着,表情痛苦,深陷的眼窝中甚至流出了几滴眼泪。
我实在无法想象这样一个骨瘦如柴的人,会有如此大的力气。
“这位就是你堂哥?”黄寅歪着头边摸着下巴,边盯着*上躺着的人问道。
这时杜恒也喘过气来,他在我的搀扶下走走到*边,叹息了声说:“他就是我堂哥杜原,原来是一家制药公司的老总,年轻有为。但是两年前他突然性情大变,情绪暴躁,甚至连我大伯的话都听不进去,而且身体也越来越差,最后……就变成这个样子了,期间我们也找过不少大师,但是他们说什么的都有,他算是我们家这两年来最头痛的事了。”
黄寅听了之后,呵呵一笑,什么都没说,而是继续一脸玩味的看着杜原,眼中带着让人捉摸不透的神色。
我诧异的朝着*上这个人看去,透过阴阳眼,的确能清楚的看到他的头顶有一团黑气,不过看上去并不重,只是普通的霉运上身,过一段时间或许就没事了。
但是看黄寅的表情,我突然觉得自己或许想错了,这人的并一定没那么简单。
“你们看出什么来了?”这时陶晓北突然走了进来,虽然她在和我们说话,但是眼睛却始终没有听着我们,反倒盯着*上的杜原,脸上带着些许不屑的神色。
“小晨这位是我堂哥的未婚妻陶晓北,她听说堂哥病了之后,特意过来照顾堂哥的。”这时杜恒笑着给我们介绍了一下。
我早领教过这位的跋扈,所以干脆没理,黄寅笑眯眯的看着陶晓北,猥琐的眼神不停的在陶晓北的胸和腿之间游离。
我一猜就知道这小子脑子里有什么想法,不过也活该陶晓北被黄寅看光。
这妞哪里像是来照顾人的,上身只穿了一件低胸短袖T恤,下身是一条短的不能再短的裙子。
与其说是来照顾人的,还不如说她是来看看杜原死了没有,以免浪费自己的时间。
想到这我冷哼了一声,转而给杜原把脉,我把脉的技巧大多是在书中学的,而且只学了几个月,水平实在有限。
但是就我有限的水平仍然能够查觉出杜原的并请有古怪,虽然我早就猜到他的脉象会非常微弱,但是却没有发现这人有慢性中毒的症状。
至于中的什么毒,我就无法查明。
于是转头看向站在一旁,一脸冷笑的黄寅。
此刻陶晓北已经走到了我们面前,见我们谁也没有理她,也没有在意,随便拽过去一把椅子就坐在旁边,似乎在监视我们一般。
杜恒看到这样的状况,不禁尴尬的笑了笑,随后问我:“发现什么没有?”
“我……”
我还没等说话,就听黄寅抢先一步说:“还没,我觉得你堂哥得抑郁症的可能性更大一些,而且有暴力清醒,建议带他看看心理医生,我们还有事,就先走了。”
他说完话,也不等杜恒同不同意,就飞快的拽着我往外走,走到门口我还听到陶晓北笑骂了一句:“一群江湖骗子,演不下去了,就直接跑路!”
杜恒没有和她撘话,而是飞快的赶上我们,并且一直把我们送到门口,看着我们上车,这才回去。
我松了口气,苦笑了一声问道:“我怎么觉得那个杜原中毒了?”
“你没感觉错,他真的中毒了,而且中毒很深。”黄寅半眯着眼睛,嘴角带着丝丝冷笑。
“那……你是觉得以那样的家庭,如果真的想救杜原早就查出他中毒,所以他们是故意想弄死他的?”我惊愕的看着黄寅,心里突然泛起一阵恐惧。
黄寅赞同的点了下头,随后冷笑了一声说:“苏紫你估计也早就发现了,但是又推脱不了,所以才把我们两个也一起拉下水对吧?”
“你何必说的这么难听,既然他们家还给杜原找人看病,那就说明,还有人没有放弃他。如果这人咱们救活了,好处咱们三个分,如果救不活,那风险咱们也三个分担,这有什么不好?”
苏紫妩媚的一笑,脸上充满得意,不过在黄寅说话的时候,我还是透过后车镜看到了她眼中转瞬间闪过的无奈。
大概这就是所谓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吧。
黄寅听了苏紫的话,立刻愤怒的瞪着她,咬牙启齿的说:“可是现在,无论我们能不能救活这个人,都要承担风险。”
苏紫听了这话,半晌没有回应,似乎根本无言以对,因为早在我们踏进杜家的时候,就已经被这女人算计了。
沉默了一会,我叹息了声问道:“那接下来怎么办?难道你看出杜原得的什么病了?”
“冤魂索命,而且不止一个,其实开始的时候并不严重,这种病也是经过很长时间,慢慢恶化的,至于中毒,也不过就是有人顺水推舟,想让他快点死而已。”
黄寅翘着腿,悠闲的靠在后座上,边看着外面的高耸的大楼,边平静的说。
我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发现那里是一幢很气派的大楼,似乎是广原药业公司的地方。
看着公司金灿灿的招牌,我猛然想起杜恒说过,他堂哥杜原曾经经营过一家制药厂,难道就是这家?
“咱们今后可能有必要去一趟这家制药厂,或许杜原所中的毒,就是来自这里。”苏紫玩味的一笑,眼睛死死的盯着制药厂的牌子,充满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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