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帆连忙恭敬点头应道:“爸。放心吧。这一次的确是我这个做儿子的不好,又在外面惹了祸事。只要这件事一过。我一定好好修炼,不再出门一步。”
“你去吧。”半百老者轻轻点头,挥退了孙帆。
事情说了之后,孙帆悬着的心的确轻松了几分,此时他已经在孙家内宅之中,他相信不管那个沈峰再怎么样,也不可能进入孙家外门内宅来捉拿他。更何况老父在身边,那沈峰来此不过也就是送死而已。孙帆现在却希望沈峰真能找到孙家镇来,到时候那个沈峰被自己老父出手镇压,那他孙帆在这外界便又可高枕无忧,肆无忌惮了。想到此,孙帆心情不经更加畅快,乐呵呵得出了老父的宅院。
陕西,宝鸡市,太白县。
太白酒店,0816房间内,白玉清看着外面的车水马龙,脸色阴沉,身旁的桌子上已经放置了三个黑色信封,而此刻最让她无奈的是,孙家镇的情报一份份传来,却至今没有发现沈峰的消息。按照先前的情报来算,沈峰进入太白县已经第三天了,在三天前的晚上,三千小鬼失去了沈峰的踪迹之后,便至今没有任何人见到沈峰的身影。
“被孙家人抓了?”白玉清口中低鸣,想过这一点。不过根据小鬼的情报来看,三天前那个晚上,太白县境内根本没有发生过任何打斗。凭借沈峰的实力,白玉清可不相信孙家人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得让沈峰完全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沈峰还活着,也没有被抓,白玉清在心中确信这一点。而至今沈峰没有出现唯一的可能性,那就是沈峰摆脱了三千小鬼的跟踪,在什么地方等待着,等待着报仇的那一刻。
呼!
一个黑影由窗口翻身而入,直接出现在白玉清的房间内,随即单膝跪地,恭敬得送上一个黑色信封。白玉清轻步上前,结果信封直接撕开,里面依旧是孙家镇的情报。根据情报描述,孙家镇之中的确有不止一位半步先天的高手存在,此刻白玉清的心中更有几分着急。沈峰消失不见,又没有出手,白玉清便不好主动对孙家动手。可是如果沈峰动手,白玉清又怕自己跟不上沈峰的脚步,只怕万一晚了一步,自己后悔莫及。
白玉清轻咬红唇,眼神清冷得看着远处的太白山,手中将黑色信纸拧成一团,突然对一旁的小鬼开口道:“孙家镇周围严密布控。少主应该就在孙家镇范围内,给我立刻找到他。”
黑衣白面小鬼一点头,随即转身消失在窗外。
如果白玉清推算的没错,沈峰此时应该就在孙家镇周围,甚至有可能已经潜入了孙家镇。这一点既让白玉清安心了几分,又让白玉清感觉有几分焦急。安心的是,沈峰还没有因为怒气而失去了理性,凭借现在的状况,孙帆已经躲入孙家镇内,如果沈峰直接上门问罪,别说能不能拿下孙帆,恐怕自己也未必能够全身而退。现在沈峰没有贸然出手,现在已经知道了这一点,按说明沈峰还有理智,不会胡来。可是这一点同样让白玉清感觉焦急,她知道沈峰如果出手,多半是惊天一击取了孙帆性命。可是取了孙帆性命之后,便有可能才是真正的惊天之战,白玉清只怕自己到时候无法及时出现在沈峰身边。
想到此,白玉清有了自己的打算,不管那一战什么时候到来,她一定要第一时刻出现在沈峰身边。打开黑色皮箱,一个血色长裙,修罗面具,十把匕首被白玉清一一摆在了桌上。
白色长裙滑落,白玉清看着镜中自己柔美的胴体,将血色长裙缓缓穿上,好似鲜血染成的修罗面具遮住了冷艳的面容。
老槐村,距离太白县最近的小镇也有三十多里山路,村子里不过只有二十多户人家。这个村落与周围其它山村一般,都是的老旧的砖瓦房,留守的也都是老人和孩子,年轻人早已耐不住寂寞外出打工去了。
清晨,天刚蒙蒙亮,村东头猎户老张家亮起了烛火。前些日子,山里下了场大雨,倒了几棵树,压断了通往村里的电线,所以这些日子里,村子里也只能过着最原始的生活,用着油灯,烛火过日子。
猎户老张,本命张虎,人如齐名,身强体壮,年轻时是村里一等一的打猎好手,甚至有人说他十九岁那年生撕过老虎,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反正这方圆几十里地的人家都知道张虎这个人极其厉害。虽然现在人老了,年过甲子,头发斑白,但是英勇不减当年,时不时得拿上土枪还会进山打些猎物。当然,现在国家管制的严了,老张也就打点野猪和野兔什么的,要是真再遇见老虎,怕是也只能绕道走了。那可是国家保护动物,可不像几十年前,生撕了还能被人举着大拇指喊英雄。
看着天边的日头,今天的天气着实不错,不算热也不算凉,老张又有了打猎的瘾。而且他打的猎可不光是为了过瘾,更不是为了自家吃,更主要的是距离这里十几里山地的孙家镇大宅里有人收,而且价格不低。所以,老张只要天气不错的情况下,都会去打点野味,不光自己的小孙女能吃上点新鲜肉,还能给在外的儿子补贴点家用。
老张从屋内拿出了那杆跟随了他二十多年的土枪,用一张油黑的布轻轻得擦拭着,感情深厚,爱不释手。眼看东边的日头完全出来,这时候老张才想起今天的早饭还没有准备。如果是往日,他也没如此着急,逼近自家的丫头是个懒孩子,没那么早起。只是这几日家里来了个进山游玩的客人,给了钱,定了饭菜。赚钱的事,老张自然不会麻烦,走进厨房,手脚麻利得准备着红薯粥和窝窝头,还有几片腌制好的肉干也放在笼子里一起蒸了。
当老张再次从厨房里出来的时候,自家的屋前已经坐着一个年轻人,正一脸好奇得打量着自己那杆土枪。老张见年轻人瞄着枪杆,看着膛线,似乎也是个熟手,便也没打扰,直到年轻人放下枪,看向他,才咧嘴笑了起来。
“阿星啊。这么早就起来啦?先坐会,早饭一会就好。”老张咧嘴憨笑着,毕竟眼前的年轻人对他可是个财神,一天一百块的住宿费和伙食费在这个山村里可着实不低了,要不是他家屋子好,恐怕也揽不来这样的生意。对于外边来的客人借宿,村里人倒也见怪不怪,毕竟秦岭一脉山岭众多,来这里游玩的背包客有不少,有一群的也有单个的。老张也接待过不少。不过愿意给一百一天的也不多。
身穿黑色运动服的年轻人面容有几分生硬,似乎不太会笑,只是点了点头,咧嘴道:“没事。老张。我还不饿。”
老张点了点头,没说什么,对于年轻人的生硬面容他早已经习惯了。他知道,并不是眼前的年轻人不懂礼貌,而是这人天生如此,面部有几分僵硬,不苟言笑。老张其实对这年轻人还是有几分奇怪的,每次对方都是早上出去,晚上回来,而且看去的方向都是北边的山岭。北边的山岭有些什么,他自然知道,准确的说那里什么都没有,连片好的风景都没有,可是这年轻人这几天就是喜欢往那去。前天老张打猎还经过那里,只是遥遥得看见对方站在一块峰石之上如同孤鹰一般遥遥得往北方看。至此,老张也知道眼前的年轻人手上功夫不错,至少他在这山里活了六十多年,也没敢徒手攀登过那片山峰。
攀岩爱好者。老张已经给年轻人定义了一个身份,毕竟在这山里也时常见到这样的极限爱好者,死得人也不少。
年轻人阿星将手中的土枪还给了老张,见老张又在擦拭手中那杆土枪,便裂开嘴问道:“老张,又去打猎?我想跟你去看看!”
老张听了阿星的话,倒是愣了一下,打猎多个帮手没什么,但是老张怕阿星跟着会吓跑了猎物。毕竟现在不如以前,有时候出去一天也未必能够遇见什么好的猎物,要是好不容易遇见个猎物,一不小心被吓跑了,那多半今天出去也就白忙活了一天。可是,老张也不愿意热闹了眼前的财神爷,只得笑着开口道:“阿星啊。不是我老张不愿意带你。你知道,现在打猎就是靠运气,有时候一天未必能够遇见什么好猎物。到时候多个人,不小心吓跑了猎物……”
“老张。这个你放心。我以前干过特种兵,山里那套我都懂。如果你不放心,也没关系,今天不管遇见什么猎物,要是被吓跑了。算我的。该多少钱我给。我也就是想跟着你到处走走看看。”年轻人阿星又从钱包里,拿出两张一百的放倒老张面前道:“这两百块。就当您的带路费。你看怎么样?”
“这个!”老张见到面前的两百块钱,也不再犹豫,点了点头道:“那好。今天我就带你去。这两百块算带路费,要是你吓跑了猎物,这两百块也够了。我老张是实在人,虽然爱钱,但是也知道取之有道。一天能赚个两三百,对我老张来说就不错了。”
年轻人阿星咧嘴,露出僵硬的笑容道:“好。老张,就等你这句话。咋们吃完早饭就出发把。我也有些日子没打过猎了。到时候你可要给我开两枪啊。”
“行。今天要是遇见什么猎物,你来打。”老张咧嘴笑道:“方正我隔三差五就会出去打猎,也不少这一天。都说新手运气好,今天你拿枪,我们真能遇见什么好东西也说不定啊。”
山里的小道奇多,都是村民们几十年来踏出来的。有些地方去的少,只有隐约的一条痕迹,两旁已经长满了半人高的杂草,老张扛着枪,拿着开山刀在前面开着路,年轻人阿星则跟在后面。也不知道是老张过于谨慎还是什么的,并没有给年轻人任何武器,甚至一开始答应让年轻人阿星扛的枪也没给,只是自己背着,说是看见猎物再让阿星开枪。
两个人一前一后,就在山里这么走着,直到中午,距离老槐村大概也有十几二十里地了。老张才找了个略显空旷的地方,拿出几个干面馒头和一小盒子研制的咸菜,两人坐在碎石上就凑合着吃了点午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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